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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人们总会在某一瞬间发觉,自己曾经以为对其了如指掌的那个人……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他。
肖语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楚墨平静的表情,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只在她刚出现时抬眼看了她一眼,在这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她。
——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
楚墨微微垂着头,屈着一条腿坐在草地上,夕阳下微敛的睫毛泛着点红,将其眼中的情绪完全的遮掩住了。
他正面无表情地、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被解开的衬衫扣子又一颗一颗地扣了回去。
——严丝合缝,一直扣到领口最上面那颗。
一旁站着的慕寒远也不出声,只是眼神沉沉地看着他的动作。
肖语的手抖了抖,终于像是爆发般的忍不住怒道:“你,你们!”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原本白皙的皮肤也泛上了红晕,颊边乌黑的发丝沾了点水汽,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挺的晃动。
——明显是被气得狠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哪个女孩子受得了那般刺激?
想到她之前刚掉到这儿时看到的场景,肖语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看着慕寒远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也是,只要是存了一分真心的,没有哪一个女孩子能忍受得了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
——他和其他女人乱搞就已经让人十分崩溃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的呢?
而且——自己的男友甚至还是下面的那一个?!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肖语的脸色甚至带了一丝丝的厌恶和后怕,原本脸上因为气急而带上的红晕竟是完全的消了下去,显得苍白异常。
跟她的激动相比,楚墨却是十分淡定。
他的眉眼淡淡,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不过是什么错觉罢了。
楚墨抬眼看了一眼肖语,表情淡定道:“寒远刚才中了催/情/药,我们又没做什么。”
那过于淡定的表情和眼神就好像在说“又没有什么,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都这样了还没做什么,你们还想做什么啊?!
肖语被楚墨激得胸口起伏更加剧烈。
她看着脚下的绿草,表情狰狞异常。
他中了催/情/药,你不是没中吗?!你管他怎样呢!
何必这样为他解药?!
再说了催/情/药、催/情/药,没有情如何催?!
你一个中医毒经系的高材生难道这一点还想不通吗?!
他要不是早就想对你如何,你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中了催/情/药能怎样啊!
这特么中了药还能记得把你给用冰系异能给制住就控制不住自己放手吗?!
如果不是我正好来了鬼知道他还想干嘛呢!
你究竟……究竟………
肖语越想越气,竟是控制不住自己般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楚墨看了肖语几眼,原本显得有些冷凝的表情终于变得有些无奈。
他走到肖语身边蹲下,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啦你别哭了——我一个男人还能被欺负了去啊。你担心自己就好了。”
楚墨贴着肖语的耳畔的发,声音带笑地说道。
肖语抬头,就正好看到那人一对带笑的眸子。
曾经肖语最喜欢的就是楚墨的这对眼睛——这对眼高傲、深情,明明前一刻看向别处时还温和淡漠得好似世间所有都入不了他的眼,下一刻看向自己时却又会瞬间盛满了温情,温柔的简直能把人溺毙。
但是现在——
现在只要肖语一闭眼她就能想到当初楚墨在自己怀里一身的血污、死不瞑目的样子!
肖语伸手,紧紧地抓住楚墨的袖子,表情痛苦道:“你究竟为什么就那么信任他!他哪里值得你如此!阿墨……阿墨,你难道就看不出……!”
你难道就看不出他对你图谋不轨吗!
话音未落,肖语就颓然睁大了眼睛,然后慢慢地软倒了下去。
正好倒在了身后楚墨的怀里。
——那句话,终究没有说完。
楚墨收回放在肖语脖颈旁的手,温柔地为她理了理发。
他看着她,表情温柔道:“小语你累了,休息会吧。”
说着他起身,以公主抱的姿势将肖语拦腰抱了起来。
楚墨回头,看向慕寒远,道:“我们走回去看看吧——你车那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楚墨在慕寒远意识清明之后对他说得第一句话,以如此平常的态度。
“……”慕寒远看着楚墨顿了顿,道,“好。”
之前慕寒远和肖语来时是借助了某种特殊的“神秘通道”,如今他们一个深度昏迷着、一个一路沉默不语;
楚墨也没想要再寻找那个“通道”,只是就这般抱着肖语,一步一伐地走在慕寒远身前。
明明都是异能者的身份,却偏偏选择了这最为普通、也最为耗时的方法。
慕寒远也只是看着楚墨,抿着唇,沉默不语。
好在这一路,总归也最终是这么“安静无恙”地过去了。
那时慕寒远是在无意识之下把车开来了这里,当时情况来得紧急,他又心不在此,只知道自己是开进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并不曾真正打量过周围。
好在慕寒远记忆力好、对于空间的感觉又超乎寻常的敏锐,不然这么大的地方、这般宽广的距离,能不能找回来还两说。
“这里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通往某个小村子的道路,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楚墨将仍旧昏迷着的肖语轻轻地放在一棵临道的树下,捏了捏她的耳朵,站直了身子打量着四周,“……也许曾经有什么现在也已经离开了吧。”
“嗯,”慕寒远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车,“我的车好像被人抬起过。”
楚墨也回头看了一眼车轮下杂乱的痕迹,点了点头:“确实。”
说着他突然顿了顿,视线停留在车辆下方杂乱的虫类尸/体和间或夹杂着的透明羽翼上:“……看来应该是无江。那两姐弟……”
楚墨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下去。
无江毕竟是上古异兽,若是他和慕寒远碰到也许还有一拼之力,但是那两个孩子……
不说两人之中只有姐姐才有异能,便是二人都是异能者,也抵挡不了,改变不了什么。
两人便又沉默了下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算了,看看你的车有没有问题吧。”楚墨摇了摇,不再纠结于那两人,“别摔坏了。”
“不会的,”慕寒远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顺应着楚墨的话打开车门发动——与往常一般无二的发动声昭示着它的好品质,“部队里有改装过。”
“果然是好车——”楚墨笑了笑,“我要是也有一辆就好了。”
慕寒远楞了楞,抬起头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什么不同一般的声响。
他和楚墨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那个传出声音方向看去——
那个方向上栽满了半人高的矮树,重重叠叠的,遮掩了后面所有的景色。
楚墨和慕寒远的异能等级毕竟高,能听到的范围极广;
自他们抬头后的好一会儿,他们看过去的方向才有什么慢慢地剥开重重矮树丛出现。
“啊,这儿居然有人啊——看来我老婆子的运气不错。你说对不对呀小右?”看起来已临近60来岁的老人穿着一身素色旗袍,外搭着一件蓝色的披肩,看起来都已经略显破烂,却是洗的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