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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定了一个很奇怪的赌约,林宣汐作为评判的人,看着司空摘星背跃一个连着一个的跟头,两人打赌,一个时辰司空摘星能不能翻六百个跟头,到后来司空摘星的动作越来越慢,还有一刻钟到一个时辰的时候翻到了六百个。司空摘星的额头上挂着汗水,对着陆小凤咧嘴一笑,翻跟头的动作又快了起来,最终翻了六百八十个跟头。
“一个跟头一条蚯蚓。”司空摘星笑着说道。
陆小凤扯了扯嘴角,唇上的两条像是眉毛的胡子抖动。
“我说丹凤妹子,”司空摘星大口喘着气,一边用长袖给自己扇风,“干嘛要跟着陆小凤,这个总是输给我的人,你不如跟着我,我们两个还能探讨一番易容之术。我这手妙手空空,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倾囊而授。”
陆小凤跳脚了,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很不乐意林宣汐跟着他,只是林宣汐跟着他的半个月的时间,觉得她与旁的女子不一样,更何况他才输给了司空摘星,心中不服气的很,口中道:“我之前打赌什么时候输过你,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赌约,什么事情都不干,每天翻跟头。”上一次也是翻跟头的赌约,输家是司空摘星。
陆小凤一脸你可真无聊的表情看着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并不以为意,笑着说道:“陆小鸡,我知道这次你输了,十天之内就在这个庄子里挖蚯蚓。”
陆小凤的表情像是便秘了一样,林宣汐忍不住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就连经常见到她的陆小凤也觉得惊艳。笑容从唇角扬起,微微皱起鼻头,满眼是璀璨的星光,仿佛星河倒映在她的眼中。
司空摘星不需要那么多的蚯蚓,林宣汐也不喜欢这样软绵绵的腔肠动物,只是见着陆小凤愁眉苦脸挖蚯蚓的时候,两个人心情都很愉悦,甚至在旁边支起了桌子和凳子,看着陆小凤挖蚯蚓。
和陆小凤相处轻松而愉快,他打赌赢了的时候眉飞色舞,两条眉毛抖动,笑容灿烂,打赌输了,捉弄他,他也不会生气。陆小凤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起码现在他就是认赌服输,对于林宣汐和司空摘星两人坐在一边,他苦哈哈挖蚯蚓,没有太多的怨言。
一开始的时候蚯蚓还是很好挖的,等到了后来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够挖到蚯蚓,陆小凤等到挖到了最后一条软绵绵充了血的蚯蚓,忙不迭运着轻功离开,竟是再也不想和司空摘星呆在一块儿的。因为刚开始挖蚯蚓的容易,他对司空摘星大放厥词,到了后来很难找到一根蚯蚓的时候,也被司空摘星嘲笑。
陆小凤竟是连沐浴都顾不上,林宣汐微微一笑,也对着司空摘星说道:“你不得不承认,在他身边总是可以看到很多的热闹和笑话。”
“是极是极。”司空摘星对着林宣汐挤挤眼,“丹凤妹子,下次我再和陆小鸡打赌,还让你做见证,你这个见证人做得好。”司空摘星这样说也是有缘由的,陆小凤在庄子中挖不到蚯蚓,便把注意打到了庄子外,而林宣汐阻止了陆小凤。“你现在轻功不那么好,快去跟着陆小鸡,我也走了。”司空摘星顺手把蚯蚓一抛,足尖点地,跃出了庄子。
林宣汐自从跟在陆小凤的身边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在塞外走了一趟,跟着陆小凤解救了被拐了的孩童,又回到了烟雨江南。陆小凤也为林宣汐习武上的天分惊讶,司空摘星一直想要劝说林宣汐跟着他,也是因为除了易容之外,林宣汐的轻功精妙。
陆小凤因为等着林宣汐,脚下的速度并不快。两人并肩而行,林宣汐享受着空气之中的带着水汽的风,如同温柔的手抚着情人的脸颊,缱绻缠绵。
“你这轻功的步伐精妙绝伦。”陆小凤说道,“若是说江湖之中有谁比司空摘星的轻功还厉害,我是不相信的,见着你,我才觉得竟是有人天生习武的。几个月的功夫,敌得过别人上十年的修炼了。”
两人说话之间,便是到了苦瓜大师的小楼,正好有美味素斋菜在桌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陆小凤自个儿拿了筷子之中也不忘给林宣汐递一双筷子。林宣汐跟着陆小凤吃了这顿美味之极的斋菜,听着陆小凤口中含着饭菜含糊不清说苦瓜大师的斋菜越发精益了。
旁人吃苦瓜大师的菜,还需得沐浴更衣,陆小凤这里,就算是他浑身被泥滚过一番,苦瓜大师见着了吃菜的陆小凤也并没有惊奇,目光扫过林宣汐身上念了一句佛号。
花满楼还有几个朋友走了进来,花满楼在陆小凤旁边坐下来,立刻皱起了眉,道:“你平时本来不太臭的,今天闻起来怎么变得像是条刚从烂泥里捞出来的狗。”
林宣汐笑了,眨眨眼,“不太臭,看来平时还是有点臭的。”
陆小凤的耳根有些发红,只是他浑身脏兮兮的,没人注意到罢了。女人对于和她上了床的男人,总是有些不同,这点林宣汐身上是没有的,而男人对于他上过的女人,也有那么一点儿不同,甚至在前几天的时候,陆小凤做了一场春·梦之后,更是如此。林宣汐这个人,在他心中悄无声息变得不太一样,陆小凤说不清这样的感觉是好还是坏,总归她是跟在自己的身边的,陆小凤也就没有理会这个问题。
“丹凤妹子。”花满楼润泽光亮的眸子落在了林宣汐身上。治好了花满楼的眼睛,花家人认了林宣汐做花家异姓小妹。
林宣汐也笑了起来,“七童。”
“看上去瘦了。”花满楼说道,“前段时间在西北?”
林宣汐同花满楼缓缓道来了前一阵的经历。
花满楼同陆小凤说这话,他身边的木道人还有古松居士,同陆小凤说话,先从陆小凤的赌约开始,转到了一个男人身上,一个会绣花的男人。用他的绣花针,两针绣一个瞎子。一个神秘的男人,陆小凤伸了一个懒腰,他面上的笑容带着苦涩,仿佛觉得自己有惹上了一个麻烦,林宣汐却看到陆小凤的眼睛在发光,他虽然口中说着这件事情他不插手,他的眼睛却不是这样说的哦。
苦瓜大师淡淡道:“他并没有要你管这件事,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陆小凤怔了怔,道:“他没有?”
只听一个人微笑道:“我真的没有!”
林宣汐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衣着华丽,手中的折扇精致,他看上去是风度翩翩的富家子,而不像是公门之人。来得人是金九龄,更不像是刚刚他们描述的,留着络腮胡子手中捏着绣花针的绣花大盗。
“他是金九龄。”花满楼在林宣汐的身边给林宣汐说起了金九龄破过的案子。
金九龄和陆小凤说起来绣花大盗犯下的案子,金九龄说道:“能找出这个绣花大盗,揭破这些秘密的人,放眼天下,也许只有一个。”
陆小凤看样子几乎要从软凳上跳了起来,这样子的陆小凤让林宣汐看得饶有趣味,就连花满楼也是目不转睛看着。两人也没有说话,看着陆小凤,仿佛就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金九龄看了一眼林宣汐,说道:“司空摘星号称偷王之王,的确是江湖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世上若只有一个人能查出那绣花大盗是怎么进入王府宝库的,这个人一定就是司空摘星。”
陆小凤眉头皱起,看上去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或许应该说是吞了蚯蚓一样,他用了十天的时间来给司空摘星挖蚯蚓,甚至现在还记得泥土的腥气。现在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人的名字就是司空摘星,偏偏眼前的人一脸认真告诉自己,能够解决这桩案子的不是他陆小凤,而是司空摘星。
林宣汐和花满楼交换了一个笑容,这样的陆小凤天真得近乎可爱了。
金九龄却偏偏又接着道:“这件案子若要想破,就一定要找到司空摘星,只是他一向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只有你也许会知道他的行踪,所以……”
陆小凤忍不住道:“所以你要找我打听他的行踪?”他的心情糟糕透了,连两撇胡子也没有往日的精神。金九龄和自己说了这么多,是要找到司空摘星,让他来解决这桩案子。
金九龄道:“正有此意。”
陆小凤忽然用力放下酒杯,道:“你跟我说了半天废话,为的就是要找他?”
金九龄叹了口气,道:“除了他之外,我还能找谁呢?”
陆小凤忽然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道:“我,你为什么不能找我?”
陆小凤被金九龄并不算得上高明的激将法,激得自告奋勇接下了这桩案子,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喝酒喝酒。”陆小凤说道。林宣汐跟在陆小凤的身边,能够写出来,被她知晓的案子是少数,大部分的案子,她不知道。现在绣花大盗的犯人就在自己眼前,林宣汐有一种拿着秘籍去通关的快·感。这样的表情让她身边的花满楼多看了林宣汐两眼。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喝完酒,陆小凤决定去找“神针”薛家的老太太,让她来相看这绣布和绣线的来历。
林宣汐虽然知道最终的BOSS是金九龄,破案过程之中也是乐趣无穷,起码跟在陆小凤的身边,她见到了很多很有趣的人和事,这一次却不那么愉快了,她见到了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母老虎,薛冰。薛冰瞪着林宣汐,几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更有薛冰身边的两个丫头,手中拿着花剪,恨不得想要上前给林宣汐的身体戳上十几个洞,仿佛一开始的时候戳陆小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