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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命炀,司命炀……”
浅淡而漫长的黑暗里,司命炀能听见她在自己耳边发出的每一声喘息和呻/吟,呢喃着自己的名字,黏腻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配合着她拉着她的指尖律/动的旋律,每一次,每一次的,都让她的心卷随了颤动的雷鸣,像春日里温柔的风吹柳絮,像夏日里清新的瓢泼大雨,像秋日里欢快的风扫落叶,像冬日里苦寒绽放清香的梅花。
火车的呜咽声还在继续,坐在车上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车厢的震/动……司命炀屏住呼吸,全身的毛孔感觉都要张开了,她能听见她因为痛苦里的欢/愉发出的细微声音,她能听见车厢里其他乘客低声交谈的声音,伴随着火车轰隆隆前行的声音,所有的所有,都在这黑暗里,默默地上演着。
“嗯——”
终于,她解脱似的发出了长长的悲鸣,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在她怀里,她拉着她的指尖还是未动,就这样埋在她潮湿的禁/处,抱着她,与她共舞的唇舌也失了力气,缓慢不舍的退了出来,拖出了一丝银链子,她能清晰的察觉到她的心跳,鼓一样咚咚地直响。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胆,耗费了她很大的气力。
南宫朔兮被她搂着,还是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她侧身抱着她,耳朵贴在她胸口处心脏跳动的地方,慢慢地数着她的心跳和火车行驶的轨迹。
她知道,还有不到五分钟,这黑暗就会结束,可她还是贪恋着这样的温度和热烈的跳动不肯放手,她想固守着这一方只属于她的天地,可是黑暗马上就要逝去,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司命炀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她弯下腰,用唇试探着,在她小巧的鼻子上,明亮的眼睛上,湿/润的红唇上,一一留下印章。
她爱她,那么她,也该是爱她的。
南宫朔兮倾身,因为她还未出/来的指尖闷哼了一声,却坚定的摸索着在她的嘴角烙下了亲吻,在她耳边轻轻诉说着自己连绵的情意。
“我喜欢你,司命炀。”
火车扬眉吐气一样终于冲出了隧道,司命炀还没从激烈中回过神来,腿上的轻盈却已经消失,久久在黑暗里突然间接触到光亮,让她不适的阖上眼睛,等到完全适应了光线,睁开眼时,却发现南宫朔兮早已回到了原来的座位,脸上红晕未消,夕阳下绚丽的彩色云罗一般,美得夺目。她对着她痴/痴的笑,好像方才所有的大胆与放纵都是一场艳丽的梦,在天明的时候,就烟消云散。
她又恢复成了那个躲在壳里的南宫朔兮了。
司命炀凝视着她,想要说些什么,目光逡巡过她挂着微笑的脸,却再也说不出来别的话。
她知道,她的内心燃烧着岩浆一样的火焰,太过炙热,太过滚烫,一寸寸在她心海里燃烧,折磨得她辗转思服,所以当那火焰瞬间爆发的时刻,便足以将她毁灭,将她信仰的世界毁灭。
“尊敬的乘客,您所乘坐的……”
列车播音员并不标准的普通话流转在车厢里,南宫朔兮看了看窗外熟悉的景色,调皮孩子一样,隔着桌子抓着司命炀的袖子,拉着她兴奋的笑,“快到了快到了!”
暗夜赋予她的妩媚在瞬间变为稚子的纯真,司命炀紧紧盯着她兴奋的脸,嘴角也慢慢的弯起。南宫朔兮转头,便看见她飞雪里红梅初绽的微笑,不自觉的,她拉过她的右手,弯起自己的无名指,绕过她的,再紧紧勾住。司命炀不解其意,歪了歪头,表达她的疑惑。
周围的人或在吵吵嚷嚷的打牌,或拿了手机在手里玩的专注,没人注意到她们的这个小举动。
“结婚都是要戴婚戒的,但是我身边现在没有婚戒,所以我就把我的无名指当成是戒指——”南宫朔兮笑着跟她解释,与她交/缠的无名指动了动,看她新奇专注的模样,屏住气息,问,“司命炀,我们结婚好不好?”
司命炀被她的问话吓住了,眼神从她们缠在一起的手指转到她的脸上,却发现她的明亮的眼睛闪闪烁烁的已经有了泪花,晶莹剔透。
没有父母媒人,没有教堂豪车,没有婚戒,甚至没有见证人。就在这辆行驶的火车上,天地为证,彼此笑颜相对,交换一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