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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落水后溅起的水花顿时让我感觉眼前一阵眩晕,我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忽然听到几声枪响,人一下子也清醒许多,我揉揉眼睛,看到小溪边已经围了一大堆人,其中也包括江沅。
蝈蝈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路小跑到我这边,小声说:“老大,出事了,刚才有个人溺水死了。”
我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这小溪里真有那东西?
低头看看自己的双腿,膝盖以下全湿了,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慌油然而生。
“刚才是谁开的枪?”我揉揉耳朵,问道。
蝈蝈指着坐在石滩上包扎伤口的女医生康燕,说;“是我们队的队医,她刚才发现有人溺水就想过去救他,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朝天开了一枪,然后我们就看见她浑身是血的爬上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康燕的手臂上都是血,而且包扎之后似乎也不见好转,我让我们队伍中的一个小伙儿过去帮忙,然后又问他:“那是谁死了?”
蝈蝈有些沉闷,说:“是昨晚上的那个大个子。”
我一听,立刻觉得不大对劲儿,我和那个大个子在云雾山庄的时候聊过几句话,他的家乡是重庆,从小生活在嘉陵江边,水性极好,十几岁就能不带任何救生设备横渡嘉陵江,试问,这么好的水性,怎么会溺毙在一个连小孩儿都淹不死的小溪里呢。
我正想着,岸边又是一阵骚动,水中的尸体被抬了上来,离着四五米远都能闻到尸体腐烂的臭味,刚刚还在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
江沅带上防毒面具蹲在尸体旁检查他的头部以及四肢,而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我发现,这个人面色死灰,皮肤已经开始溃烂,有的地方已经出现白点,一看就是死了很久或者是急速腐烂的那种。
“有什么发现吗?”我小声问他。
江沅好像法医似得检查一番后,摘下防毒面具对我说:“照尸体腐烂程度看,应该已经死了一个星期。”
一边的蝈蝈听到后立刻否决,“不可能,江老板,这个人昨晚上还到我房间通知我们今早出发时间的。”
江沅听后略显疑惑,“昨晚上他去过你房间?”
蝈蝈点点头,说:“是啊,昨晚上他来我房间说是你让他通知我们今早六点出发的。”
江沅脸色立刻变了,他说:“这不可能,云雾山庄出发后我就没再见过他。”
我和蝈蝈听后汗毛都竖起来了,而此时,溪水边又有一阵骚动,几个人从水里又捞出来一具尸体,不过这具尸体穿着古旧,而且腐烂严重,没有手脚。
这下就有些不妙了,第一队中有人开始质疑这次的行动,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大个儿直接走到江沅面前,说:“江老板,这活儿我们不做了。”
江沅面色凝重,严肃道:“钱我已经付了,你们现在说退出,未免有点儿不合规矩。”
另外一个染了一头黄发的年轻人一拍大腿,骂道:“草,别跟老子提钱,我告诉你,多少钱小爷也不干了,多少你说个数,我们还你。”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看得出来,这个黄毛小子也非等闲之辈,不然,他不敢这么跟江沅说话,毕竟,连李老四都对江沅毕恭毕敬的,可见他在道上的地位不一般。
蝈蝈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位置,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发抖。
江沅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刚才那个黄毛忽然身子一抖,接着就是惨叫连连,他双手抱头在原地不停地转圈,全身被一种淡蓝色的火焰包围,我看见他的脸开始血肉模糊,眼珠就像脱骨一样滚出来落在地上,被他自己踩的稀烂。
也就一分钟左右吧,那个黄毛就倒在地上不动了,全身冒白烟,就像武侠剧里中了化尸粉或者腐蚀毒之类的症状一样,几分钟不到,地上就是剩下一堆灰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