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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夜一头热的好算计,恨不得抱住长公主的大腿痛苦诉衷肠。可是一切落在黎回心眼里,却认为此子狡诈,不得擅留。
梁希宜居然真打算为了儿子留在宫里,这话才递到前面,欧阳穆就坐不住了。忽的就喝多了开始说胡话,然后直言心悸要回家。
皇帝陛下也沉了脸,心悸难道不应该就医吗?
太医过来瞧了瞧,分明屁病没有,可是这话不敢说出来。便道是恐远征侯许久不曾回京,该是车途劳累,水土不服,引起来的老病。
然后皇帝赐下赏赐,吩咐其回家好好养病,择日再进宫。
梁希宜没想到丈夫也身体不适,若强留下来陪儿子倒显得有些不妥。于是在白若兰恋恋不舍的目光里,选择紧着回家照顾丈夫。
两个人在宫门处见面,欧阳穆被人搀扶的上了马车,待妻子梁希宜刚坐稳,立刻就活了过来似的用力将她压在身下,目光低沉的说:“那小子怎么突然就热症了?”
梁希宜吓了一跳,感觉到丈夫右手不老实摸着她的胸口,无语道:“多大的人了,你先起来说话如何?”
欧阳穆不依,道:“往日里也不见夫人多喜欢那孩子,瞧瞧自从他跟来京城一路,你就这般偏疼他吗?甚至要留宿宫中。”
梁希宜怔住,望着丈夫明显醋了的样子叹了口气,道:“阿穆,他是我们的孩子啊。”
欧阳穆目光一紧,轻轻的探下头舔了一口妻子脸颊,道:“希宜,我这一生,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于你,关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死穴。你差点为生他而死,那两年每一天睁开眼睛,我都怕你就这么去了,我必不独活。关于子嗣,我的看法你一直是知道的。”
梁希宜泪眼朦胧,终是不再多言,道:“真的心悸了吗?回去看看大夫吧。”
欧阳穆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处,轻声的说:“别再想那臭小子了,他就是个不省心的。等他病好痊愈,就送回漠北吧。”
……梁希宜咬着下唇,指尖抚摸着丈夫勃颈处的伤痕,终归是心疼他,没有反驳。人的一颗心就那么大点,难免周全。
欧阳夜半夜高烧起来,吓得白若兰都不敢睡觉。这毕竟是姐妹的儿子,热症又不是小病,急忙派人去请了太医留宿常青宫。
黎孜念听闻常青宫请太医,立刻起身,来看望皇后母女。他以为是白若兰病重,连衣裳都来不及穿上,裹着外衫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白若兰坐在床侧,一抬眼看到黎孜念,微微怔了下。
“若兰,你怎么了?”黎孜念心慌道,前几日又做了那个噩梦,特别逼真,仿若一眨眼,白若兰就撒手人寰,直到死,连最后一眼都不给他看了。就这般丢弃他,嗯,她不要他了。
白若兰撇开头,无时间同皇帝较劲,疲倦道:“是夜儿反复发热,我真担心孩子出事儿,我哪里对得住希宜姐姐。”
黎孜念见她难得心平气和的同他讲话,心里踏实下来,又升起几分喜悦。
“放宽心,定会好起来的。”他蹭了蹭脚,默默的坐在了白若兰旁边。曾几何时,她都不肯和他静下心多说几个字。
二人很久没这般挨着坐着,即便是往日里吃饭,白若兰都会主动坐在对面,而不是同侧。
感觉到身旁温热的气息,白若兰不适应的皱了下眉头,尚未开口,便听见宫女道,回心公主也起身过来了。
黎回心自从欧阳夜留宿下来,就没睡好觉。她不是真正的八岁女童,自然是思虑良多。为何说她今年婚事必定,难不成母亲的身体会有事儿?
她辗转难以入眠,好容易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就听见外面动静特大。她起身询问嬷嬷,才知道是常青宫的大太监请了值夜的太医过来了。
“这大半夜的……”黎回心心里不由得责怪欧阳夜。他不随梁希宜回家,反倒是累了她的母后。
“公主殿下,方才听到御书房王公公的声音,估摸着殿下来了常青宫。”香墨附耳道。
黎回心眉眼一跳,扫了一眼窗外夜色,即刻穿上衣裳,匆忙而去。父皇和母后之间,绝对不能继续这般下去,否则害人害己,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皇儿来了?”黎孜念率先张口,招手让黎回心过来,拍了拍大腿,这意思是要抱着。
其实每次黎回心被父亲抱着的时候,心里都是很尴尬的。毕竟,她骨子里年岁并不小了。可是父皇是真的很看重她,并且想要补偿她幼时缺失,心里并无其他杂念。
白若兰皱起眉头,说:“心心大了,怎么可以老缠在殿下身上?”
黎孜念被白若兰驳斥,有些尴尬,扭头看向她,道:“那么皇后呢。皇后是朕的妻子……”他说着说着在白若兰冰冷的目光下低了头,不由得紧攥着拳头。
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强取豪夺算了,就让她恨他一生又何妨。
没听说谁家男人连妻子的手都碰不得……若兰觉得皇儿不能做他腿上,那么妻子可以吗?
他都不晓得为何会生出这种念头,只是妻子那淡雅的幽香蔓延在鼻尖,再加上他着实素了许久,就忍不住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