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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了。”白石远脸部红心不跳地道,那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模样,叫展心仪又好笑又好气。
“因为你不喜欢,所以连我也不可以来是吗?”展心仪哭笑不得地问。
白石远点了点头。
他竟然点了点头!这下展心仪好笑大过生气,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白石远啊白石远,你怎么幼稚得跟个小孩子一样!莫叔叔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人家结婚我来参加婚礼又怎么了,再说了,总不能一直沉湎于过去。”
说到最后展心仪格外加重了语气,咬字着重在过去二字上。
白石远很记仇,平日里一点点小的矛盾他都会记在心里,更何况是莫平凡欠了他们白家一条人命,恐怕他一辈子都会记着这件事。
太记仇的性格,有时候好,有时候又不好,像画地为牢,把自己圈得死死的,结果往往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
这种人又往往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把所有事情都默默地埋藏在心底,表面上看起来,你以为他豁达开朗,其实心底一件一件的小事都记着,随时都埋着一颗定时弹,指不定哪天发酵之后会突然爆炸。
展心仪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曾在心底默默地把自己和白石远从相识到今天所有的经历都回忆了一遍。
心想完蛋了,她从一开始几乎做的每件事都得罪了这位腹黑的白大少爷,不知道白石远偷偷地在小本子上记了她多少笔。
回到车里,白石远似乎还在因为莫平凡生气,又想起许多年前的一幕,阴冷的屋子僵硬的尸体……他闭上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些跟随他很多年却越来越清晰的记忆。
展心仪默默地在一边看着,紧紧攥着包包链子的手指关节泛青,她很想像哄橙橙一样,把白石远按在怀里轻轻地摸摸他的脑袋小声地安慰他。
白石远刚才闭上眼睛那会儿神情惹人心疼,展心仪是真的很想那么做,但理智告诉她,如果她真的对白石远这么做的话结果很可能会死的很惨,忍了忍,还是憋回去了那股冲动。
车子发动,两边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车厢内开着暖气,黑色的车窗玻璃上很快便蕴结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凝固成水滴,一滴滴滑下来,像谁的眼泪缓缓地流过。
白石远安静专注地开车,他开车的时候总是很专注,习惯性的一言不发,今日却因着心情不好的缘故,车里的气氛越发的憋闷,耳边充斥着低音轰鸣的马达声,展心仪低头一刻不停地摆弄着手机,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酝酿了好半天,才措好词给莫离发了条不足七十字的短信,向他解释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希望他不要往心里去,继续开开心心地参加婚礼,毕竟,是他爸爸的婚礼……
莫离的短信回复的很快,展心仪发完短信把手机放到一边,手机屏幕还没有来得及暗下去便又突突地震动起来。
“好的,心仪姐也要开开心心的喔,到家了记得给我报平安。”短信的最后还有一个卖萌的小表情,隔着冰冷的屏幕好像发短信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一样,展心仪的嘴角不由得漾开微微的笑意。
但想到身边的还在郁闷当中,展心仪将笑容收敛了些,偷偷地用余光瞄他,白石远好像压根没在意她在干什么,紧紧地缩着的眉宇,让展心仪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平它。
“我们不回家吗?”展心仪用手指擦了擦白茫茫的车窗玻璃,透出一小块来看了眼外面,不是回家的风景。
白石远嗯了一声,不做解释。
“这么快天都已经黑了。”展心仪自言自语般呢喃道,恰在此时一滴水汽又顺着冰凉的玻璃的滑落,不偏不倚地滴在展心仪的手背上,丝丝凉意沁入骨髓。“冬天真的来了啊……”
展心仪里面只穿了件蓝色的裙子,幸好她早有准备担心晚上会很冷,准备了一件长及脚踝的呢子大衣,藏青色和黑色的夜晚融为一体,修身的设计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柳树一样羸弱的细腰,加上今天是参加的婚宴,妆容化得比平日更浓,羊脂般细腻白净的脸蛋衬着复古的红唇。
尽管展心仪的样子早已经深深地刻印在白石远的脑海中,什么样的她自己都见过,但当他停好车子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站在霓虹灯下,口中呵出白雾,撒了一身落寞的展心仪,站在路边东张西望,像中世纪的油画里走出来的女人一样,白石远还是不争气地愣了愣。
也许这世上比她好看的女子千千万,也许她五官过于清秀,和他见过的许多女子比起来相差还有一段距离,可有些人你就是说不清楚她到底好在哪里,但是却无人能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