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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一时间还不懂秦妍想表达什么,“问这个干嘛?”
“阿娇好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死了,还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间接害死的……都说刘彻是个好皇帝,后宫佳丽三百,独宠卫子夫一人,他将阿娇置于何处?未央宫夜夜笙歌,而她独守长门唱长门赋,左右悲而垂泪兮,涕流离而从横;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夜漫漫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说好的金屋藏娇呢?说好的南门之约呢?都是骗人的吗?”秦妍说着说着更感觉难过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愣是没有落下来。
“小妍,你……别难过……多少帝王不是这样,干嘛执着她?”沈喻岸摸摸秦妍的头,安慰道。
“没什么的……只是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都说陈阿娇被贬是因她好妒成性而被贬入长门宫;而我只觉得她只是一个女人,谁愿意自己的爱人与他人分享?我倒是挺欣赏她的,她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善妒是每个女人骨子里的天性,如果她不嫉妒……那就说明她对刘彻并没有感情,一个女人能做到在喜欢人面前不表现一点妒意,不是虚伪,那就是不爱……”秦妍忽然抬起头,盯着沈喻岸的眼睛。
“如果嫉妒也是罪,那么真正的罪也不在她,罪在她是帝王之妻,或许说是她爱上不该爱的人,嫁给帝王或许是她命中注定,但如果她不爱,或许也不会嫉妒,也不会落地那种地步……她太傻太天真,对帝王来说,枕边人不过是玩物,政治工具,心灵慰籍,还是别的……即使没有了这个阿娇还有下个卫子夫,没有了卫子夫还会有李夫人……”
“小妍……不要说了,历史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帝王家本来就是污秽不堪的。”沈喻岸站起来,抱着秦妍。
“我只是替阿娇不值,可怜她和刘彻青梅竹马,爱过,恨过,刘彻呢?他到死没有为她留下只言片语,不过是在她死后给她冠了一个皇后的浮名而下葬……”眼泪无声落下,明明只是个故事,可她却忍不住流泪。
沈喻岸注意到秦妍手里的稿子,他用一只手秦妍手里拿过它,另一只手继续扶着秦妍的后背。
这是一篇写阿娇的小说,一字一句都透着浓浓的悲伤的味道,将一个深宫女人的爱恨写得十分传神。
“小妍……阿娇的骄傲就像你的骄傲一样,不容他人践踏……可是,你不是阿娇,我也不是刘彻,不会有卫子夫,更不会有李夫人,别把自己代入小说里好吗?”沈喻岸拉开一点距离,低头盯着秦妍的眼睛,郑重的说。
“嗯……”秦妍哽咽着,点点头。
“这篇文章确实写得不错,你今后一定会遇到许多更好的稿子,如果你每篇都把自己代入,你会崩溃的……”沈喻岸心疼的擦干秦妍眼角的泪水。
“我只想做好一点,那样我就有资格爱你了。”秦妍揪紧沈喻岸后背的衬衫,小声说。
沈喻岸知道这不单单是她的倔强,也是她的骄傲。“你一直有资格的,没人会剥夺你爱的资格。”
“老师……我们要一起白头到老,好不好?”秦妍小心翼翼的问。
“好——”沈喻岸肯定的回答,声音是坚定不容动摇的。
紧贴着沈喻岸的胸膛,是前所未有的安心,所有的担心,难过都烟消云散了。
承诺只有在起作用的情况下才最美,金屋藏娇的承诺虽美,结局也不过是痴心错付;相守一生的诺言虽动听,可谁也不知会不会是空守枯骨;白头到老的诺言,是否实现谁也不知道……
敢给承诺就要敢承受,空口白话谁也会说,能做到曾许诺才能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