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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重华他们三人,自琉璃离席后姚媚也自觉地回殿里,将这桌上小小的天地留给男人,三人许久未一起畅饮,此次又有难得好酒那样一大坛,他们一路喝到了天微亮,竟不过几个时辰便喝尽了。
三人都是好酒量,碰到这样浓烈的好酒也难免大醉三日。重华被送回了灵殿,姚媚指了位靠谱的仙侍过去伺候。天命则被安排在明月殿,一应有事都由姚媚处理了,这三日灵殿及明月殿都是最安静的所在。
琉璃处第二日便没有了酒气再散出来,碧若也不用强撑着陪侍,待晴日里也打开窗子放些阳光进来。看见白虎在院子打瞌睡,便招招手让进屋来。
一主一虎一个自榻上睡得深沉,一个跳上一旁的软席卧下,探知她体内的酒气与那药慢慢消融,酒解了但她却未醒。那夜的药里掺了些昏睡散,这一个月间她为着做那把骨扇,一个安稳觉也没睡,睡上几日养养精神也好。
三日一过重华自然醒了,虽大醉三日但更精神奕奕地了,体内化解了那酒对仙法有助益,都是因着那神陶土的功劳,那仙侍见重华醒了,自然地打水伺侍着重华起身。
碧若见了主殿的动静便端了火上烧了三天三夜的鱼汤送过去,牢记着自家公主说日后君上再醉酒需再做鱼汤过去的事。重华见了碧若也顺嘴问了问琉璃的情形,道用过早膳后去瞧瞧。
重华踏进偏殿时琉璃正睡在床上,屋里并无酒气,琉璃呼吸均匀,只是平常地睡着。软席上的白虎见重华进来,往床上看了一眼便跃出去了。
重华捞出琉璃的手臂搭上她的脉上,她体内酒气都消了,倒是有些昏睡的残余怕是再睡上两日便醒了。重华将手撤了,挑了挑眉准备去寻赤焰。
找来碧若叮嘱一声酒已散了,许是前一月伤神多睡两日,醒了怕是会饿,让准备下吃食,又问了白虎平日里养在哪便去了。
赤焰想到重华会来寻他,这处园子平日里琉璃不许人靠近,又地处偏僻处,索性幻了人形出来,边摆弄花草边等。地里有几株琉璃寻了好久才寻来的仙草,养了几年也未养出来,近半年她无暇来,他便接着养,竟养小小的两片叶来。
重华来时赤焰并未回头,待把那几株草侍弄好了,又小心地浇了些泉水,才转身面对重华,有些讶异地竟一直未开口。其实重华不过是在打量赤焰,魔族前君魔厉他见过,也交过手,魔厉这位魔君野心甚重,手段也狠辣,他是知道的。至于这个新君他没见过,更没有接触过,他也有些年月不理魔族的事了。前几日向天命打听一声,说是魔族新君坐镇魔族,并未出过谷,想来是留了影子分身,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看来也是有些能力的。
在仙岛上这些年瞒过这么多仙法极高的仙僚,又只留分身便镇住一族人,并且不为人所知他本尊离开,看来这位新君也不容小觑。他身量纤长,唇红齿白地十分俊俏,这样标致的少年偏长了双凤眼,看起妖媚得很,怪不得是魔族人。
赤焰向重华做了个揖,虽是魔族人,但除魔厉一君,其他魔君都与天族交好,自平战以来更是和平共处,他是新君,但也需尊称重华一声君上的。
“君上此次必是来寻问赤焰在仙岛所谓何事。”
“我只想问琉璃当日如何破阵的,你只要不为乱仙岛,在这所谓何事都是你的私事而已,我虽仙位高但并不热衷干预他人的私事。”
赤焰也曾听得亦谷的占卦,又同琉璃她娘及祖父相商将重华请下来的事。琉璃误闯魔族破生死阵的事乃是他们命运纠缠的始源,而完完全全知晓这事怕是只有他一人了。
“君上若想知道便看看当时的情形罢,单说未免有遗漏,我这里有面溯镜可看往事。”
说完也支起个结界将小圆笼罩起来,从袖里掏出面小小的镜子,运法将镜子催动,当时的情景浮现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