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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极北之地太过冷清,我素来没见着什么女子进这园中来,挤破了脑袋,记忆深处涌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一身大红衣,乌发如流墨映水,面颜无比绝色,却是一脸淡漠倨傲,透出一股煞气戾气来,一副苍生皆不值钱,唯她独尊的形容。
她看起来不通琴棋书画,说是魔界杀伐决断的女王还差不多,她也似乎并不温柔善良,那眼神,啧啧,一扫便是一片荒木,一片凋零的残花。
化作这么个……我才不要,正要重新构思,身子霍然一炸,竟感到自己无比沉重起来,有些部位被硌得难受。
兰痕目光一烁,将我一把捞入怀中,“这个模样,虽不像个懂琴棋书画的女子,虽也并不温柔善良,但本帝着实喜欢得紧,只是适才觉得这般形容,这般遗世的秉性实则要求过高,便提了个低一些的要求,小罂罂,你可真懂我。”
我从他眸中看到与脑海中女子一模一样的容貌,吃了一惊,视线向下扫去,见一袭大红衣裙在穿,不由得暗暗一悚,晚了晚了,我成了一个恶妇,这可怎生是好?
“娘子……”半空忽然响起这么一个清凉的声音,掩不住的惊讶和欣喜,仔细一辩,有些久远,有些苍凉。
我正欲问兰痕,“小罂罂变成了这般模样,大帝可会嫌弃?”他照拂了我一年,这份恩情自然是要报的,况且,我对他也生了一份说不清楚的情愫,藏着掖着有些窝心,打算表明之后,若他同意,便宽衣解带,以身相许。
当时我躺在他怀间,大红衣襟口子微微敞开,亵衣紧裹的上缘,春光微泻,手不知何时攀缠着他的颈部,带着渴望仰首看他,而他搂进了我,目光落到我的脸上,有流光在闪烁,似乎千年的静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此情此景,十分诗意,孰不料一声“娘子”打破了一切。
这一处何来的“娘子”,唤的又是谁?又是谁在唤?
我和紫薇大帝一怔。
心中泛起了一丝异样,仿佛隔了一世,捉摸不透。
循声望去,只见一袭玄衣身影落在院中,肃穆高华,整个人浑体散发出一种冷玉般的气质,五官是——生得妙极了,与紫薇大帝各是各的风采。
他站在一丈远之处,幽深的目光盯着我,又落到兰痕搂着我的手臂上,沉黯了下去。
兰痕笑了笑,从容落落地将我放下,我初化人形,虚弱倦怠到不行,身子一歪倚着他的肩臂,他抚着我的眉,“天尊可能认错了,小罂罂由本帝从忘川河畔带回,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幸而拯救及时,在本帝院中扎根,经一年化作人形,如今是本帝的娘子。”环顾一周,“咦,难不成天尊心仪的某位女仙进入极北之地了?”
子懿走近几步,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仿若胶着的目光仍是定在我身上,闪过一抹焦虑犹疑,唇动了动,“娘子,你不认我了?”
这人,是不是患了失心疯了?我暗暗腹诽,握住兰痕的手,“主人不要理他,我们进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