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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屏住了呼吸,趴在了高房工事上的刘舸与莫玺全都据枪瞄准了村庄外墙上的一处豁口,只等着那外墙豁口处猛地有一道黑影闪过,两人方才同时扣动了扳机!
清脆的枪声响过之后,那道从外墙豁口处闪过的黑影依旧朝前扑出了老远,这才狠狠地摘下了脑袋上冒烟的头盔,用力砸到了地上:“谢杲,老子跟你没完!”
嘿嘿坏笑着,刘舸飞快地转动着枪口,再次瞄准了被火障照亮的另外几条人影,像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道:“这回谢杲可算是结仇结大发了!整个五连的正面突击,愣是刚开张就叫他埋的诡雷放倒一半!估计用不了多久,五连这些人马就得全叫咱们收拾下来了!”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莫玺心有余悸地低声应道:“刘老兵,这也幸亏谢老兵布置了那些诡雷啊……我们光看着五连分出了一部分人马,在咱们阵地前沿掘壕据守,像是要尽量缩短突击距离。可没想到他们的另一部分人马,居然已经悄没声地摸到了村子外墙附近了…….”
慢慢地扣动着扳机,刘舸盯着又一个被自己打得头盔冒烟的五连战士,低声朝莫玺哼道:“五连的手艺也长进了!原本只是擅长土工作业,步兵二百米内的硬功夫也都算是拿得出手。这才一年的功夫,连咱们大功一连拿手的夜袭,都叫他们拿捏上手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刘舸所言不虚,从一处火障的光芒照射不到的地方,猛地响起了一声轻微的爆炸声。伴随着那爆炸声响起,有一个脑袋上冒着滚滚红烟的人影,咳喘着从黑暗中撞了出来,嘶哑着嗓门叫骂着:“谢杲!这肯定是谢杲下的套儿……排水沟里你都埋诡雷,你个没人性的……差点熏死老子们……”
显然是对自己埋设诡雷的手艺颇有几分自得,谢杲的话音,也幽幽地从黑暗中漂了出来:“谁不知道你们五连一个个都是土行孙出身?白天花了那么大力气,当着大家的面在村子正面挖壕沟,摆出来一副天黑就强攻的架势。可实际上……从村子里通往干河道的那条排水沟,虽说早已经淤塞得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可我能看出来的,你们也一定能看出来。挖到了现在才钻进村子……辛苦了啊!”
耳听着谢杲那明显带着几分揶揄的话音,被火障阻挡了去路的几名五连战士顿时不再刻意辗转腾挪着吸引火力,反倒是骤然后退,隐没到了黑暗之中……
赞赏地点了点头,刘舸仰面躺倒在高房工事上,看着漫天乌云叹息起来:“好家伙……一朝天子一朝臣呐!”
警惕地据枪警戒着骤然安静下来的战场,莫玺扭脸看了看一副轻松模样的刘舸,禁不住低声朝刘舸叫道:“刘老兵,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
仰面看着天空中黑云翻卷,刘舸的话音里明显地带上了几分拖沓,听来倒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一个连队的主官啥样,带出来的兵就差不多也会是那样!原本五连连长是个实诚人,带出来的兵也是比较方正的那种,基本功扎实、打起来也是中规中矩,不求有功、先求无错。可去年……五连换了连长了……”
“换了连长?刘老兵,你是说五连换了个作战思路不一样的连长,所以导致了五连的战士也换了作战的路数?”
“擅长土工、稳扎稳打的老底子倒是没丢了,不过也开始加上了一些暗地里操刀子的路数了。估计再有个三五年,五连的作战风格就能大变样,说不定还能跟咱们大功一连别别苗头?听说五连连长也是在石家庄陆院深造过的,按照辈分算起来,那得算是咱们连长的师弟!”
“刘老兵,既然你都知道五连的作战风格换了路数了,那你还……你睡得着?”
“甭管五连的作战风格怎么换,叫咱们一锅端了一大半的人马,这回的考核,他们基本上就算是废了!我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重头戏应该是在后半夜,那时候才是最要命的!”
诧异地眨着眼睛,莫玺应声说道:“后半夜?刘老兵,你说的是七连?”
勉强晃动了几下脑袋,刘舸显然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的状态,含混不清地应道:“七连擅长的就是突破一点,而后全面开花……今天后半夜……这么大的风,会有大月亮……”
耳听着刘舸已经轻轻打起了呼噜,莫玺无奈地苦笑着,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已经快要熄灭的火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