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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是南宋辛弃疾的名篇,词豪迈大气,经后人谱曲,这首词早已是雄浑豪壮,大有精忠报国,驱除鞑虏,光复河山,一酬凌云壮志的气势,越到后面曲调越高,越难以把握。老行脚吹奏牛首埙已有四五十年的火候了,任何曲子到他手中都是游刃有余,苏绣娘的竹笛虽然造诣不凡,但终究不如老行脚的火候足,曲子过半,笛音已经是勉力难支。
老行脚的埙声则是收放自如,埙声有高有低,每每帮助苏绣娘弥补缺漏,但这样一来,一首豪迈大气的曲子,就不能完全演奏开来,老行脚和苏绣娘的心中都大叫遗憾,都为这首好曲子不能尽善尽美的演奏出来而暗自惋惜。这时,一阵高亢的乐声传入众人之耳,和老行脚的埙声遥相呼应,犹如飞龙在天,托着后劲不足的乐声,又重新冲上云霄。
吹这竹叶的,不是纪深谋又是谁!这一会,《破阵子》该有的的气势竟然完全的展示了出来,听者不只听得舒畅,眼前似乎见到一位年轻的将军,手提宝剑,身跨骏马,驰骋沙场,那情形,气壮山河,威风凛凛,当真有‘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气概。一曲终了,不只是宿客们与苏绣娘连声叫好,就连老行脚都放下牛角埙,朝纪深谋使劲地拍着巴掌。赞叹道:“难得啊!难得!当真是后生可畏。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没见人以一片竹叶道尽音律之精妙的。”
纪深谋朝老行脚拱手说道:“老爷子的埙声既有胡音的豪放不羁,又有汉曲的婉约含蓄,变化间不留痕迹,实在是高山仰止,晚辈自愧不如!”说着,二人都是放声大笑。老行脚走上前几步,拍了拍纪深谋的肩膀,说到:“他日小兄弟若是有空,可到九华山的白莲庄来找我,咱们好好的谈谈音律。”说着,老行脚转头对苏绣娘说:“女娃娃,你也要来哦!你的竹笛也吹奏的很好。”
苏绣娘答了声‘好’,突然想到了什么,吃惊地‘啊’了一声,问到:“前辈是白莲庄白家里的哪一位高人?”
老行脚笑道:“到底是让你这小女娃看出了端倪,说来我也并非有意瞒你们,只是这行脚身份打听消息方便些,老头子实是白庄主的朋友,我姓董,叫……”正说到这里,一股劲风裹挟着一个巨大的物体从院外砸了进来,来势极快,正砸向纪深谋站立的地方,老行脚眼疾手快,猱身而上,左掌一推一撤,在那个‘东西’上一送一带,那个‘东西’来势登时缓了,稳稳当当地立在了纪深谋二尺远的地方。
众人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原来是南怀远跌将过来。众人正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身影已向这边驶来,一个人身穿蓝衣,手持长剑,正是周铁。另一个人手持一根碗口粗的镔铁棍,身形壮硕,肌肉虬结,狮鼻环眼,脑门上光秃秃的,不见一缕头发,那镔铁棍少说也有百斤重,可这人使起来却虎虎生风,毫不费力。数招之间,已将周铁逼得手忙脚乱。
南怀远一见此情形,暗叫一声‘糟糕’。大吼一声,身子已向离弦的箭一般扑向那手持镔铁棍的人。南怀远双掌直来直去,前后两掌分击那人胸口和肋下,一股热浪顿时弥散开来,随着南怀远的掌风攻向来敌,数招之后,南怀远总算守住了阵脚,和周铁二人苦苦支撑迎击。
老行脚见此情形,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眯着眼睛审视片刻,淡淡地说:“哦!原来是他。”语气平淡,似乎并未将来人放在眼里。
纪深谋听见打斗声起,便知双方已经交上手,由于眼盲,场上情形却一概不知。他正想问问老行脚情况如何,门外就传来一声响亮的骏马嘶鸣声,声音绵长有力,仿佛要撕裂长空一般。
片刻之后,凌天成驭着黄马,挽着长弓,从墙头一跃而入,身后几步外是一个苗人服饰,手持弯刀的恶汉,那恶汉五官全挤到一起,满脸杀气,恐怖至极,再加上手脚奇长,四肢和身体极不相称,活脱脱的是一个地狱饿鬼,只见他怨毒的双眼始终不离凌天成,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凌天成手中长弓一抖,回头朝那丑汉射出一箭。也不见那丑汉如何动作,羽箭就已经被他咬在口中,那丑汉头颅甩动,口中所咬住的利箭已和凌天成射出的第二支箭撞到了一起,两箭在顷刻间化为齑粉。
趁这个空档,凌天成翻身下马,手在马身上轻轻的拍了几下,马儿就径自走开了。而店中的旅客见刀鸣剑击的声音响起,那还敢出来瞧个究竟,吓得赶紧关上了窗户,一时‘吱吱’之声大作,片刻之后,院中除了周铁、南怀远三人的打斗声,就再无其他声音。弯刀丑汉恶眼扫过客栈的每一个角落,面露鄙夷之色。老行脚亦叹道:“这世上多是‘自扫门前雪’之辈,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休要小看人!”只听一个女子轻叱道。随即,三楼的一个窗户打开,一名红衣少女鱼跃而出,解下腰间佩剑立在凌天成身边,剑尖直指弯刀丑汉,凌天成见到来人,不由嘱咐道:“苏姑娘,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