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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都是反的。”他仿佛能觉察到她的恐惧,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抚她,“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看不见了呢?”她灼灼地注视他的眉眼,昏暗的光线将他的棱角衬托得愈发冷硬俊逸,让她禁不住沉溺其中。
“如果我真的看不见……”
“如果有那一天,我就是你的眼睛。”打断她,他言语平静而沉稳,好似在说一件最为理所应当的事,却转而问道:“你呢,你会怎么做?”
空气暧*,她却僵在他的怀里久久不动,好久过去,她才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他的问题。
“我会离开你。”她说,语气决然。
后颈突然一松,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未有所反映他已经覆在她的身上。止兮蓦然间慌张得不知所措,愣愣地望他。
“我不会让你舍得离开我。”他落下这句话,附身攫住她的唇舌。
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势。
翌日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只留有些微的余温,止兮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出了会儿神,才慢吞吞地起床。
开门之后被门口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吓得心脏一缩,下一刻,止兮死死皱起了眉心。
少年仿佛被惊蛰了般立即从地面上站起来,局促不安地退到一边,哪里还有那日夜晚在医院里半分威严沉默的模样。
“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这个孩子,止兮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的父亲没有告诉过你不许来见我?”
“我……”还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听起来干干哑哑的,他蹭蹭自己染了灰尘的手说:“是我自己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