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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轩没有再提问,而是大口大口地吸烟,真到把一根烟吸尽,烧疼了手指才把烟蒂扔掉,盯着许三姐说道:“说实话,虽然我答应了阿扬,但是事后我还真有点摇摆。小妹,你既然找上我谈这事,那请再给我几个理由行吗?”
许三姐的神情倏地变得凝重起来,弹出三手指,“哥,我给你三个理由够么?”
“请说。”王明轩又摸出一根烟点上,做好了准备。
许三姐说:“第一个理由就是请为莺莺和国用想一想,哦,对了,我说的国用就是你的儿子王国用,莺莺自然是你的女儿黄莺莺。他们都还很年轻,国用还在读大学,莺莺是调查组的成员,想想他们会希望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父亲,想一想这姐弟俩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时是骄傲还是自卑,这个理由最大,是作为父亲给子女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的理由,希望你慎重考虑。”
“嗯!”
王明轩点了点头,心头涌起从未思考过的那些问题。
以前,他觉得给予孩子最好的生活条件,让他们上最好的学校,让他们住高档的房子,开高档车就是最好的给予;然而,此时此刻,许三姐这个妹妹的话拨动了他的心弦,鸣响了不一样的声音,“我不能成为孩子们的耻辱,莺莺从小不在身边,我亏欠她的太多,不能再让她因为有我这样的父亲而蒙羞,更不能让她在夫家抬不起头来做人;国用是男孩子,我的所作所为应该成为他的表率,不能成为他成长的反而教材。我……”
“哥!请听我的第二理由。”许三姐亲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维。
“请说。”王明轩的语气明显变了,变得客气,温和了许多,此时此刻,他最想听这位妹妹说那些理由了。
许三姐知道这位哥哥已经坚定了想法,不过还需要加把火,稍缓,她说:“第二个理由就是你在未从政之前,是不是有着宏伟的人生计划?如果我没有猜错,刚开始时,你应该是立志成为一个好官,只是被李玫香找上以后丢失了你自己,成了这个女人谋利的工具,你甘心吗?”
“我,我……”王明轩的确不甘心,结巴着没有把话说全。
“哥!”许三姐朝他挨近些,把温软的小手盖在他的那只大手上,满眼的情意,“你知道你的身世以后,难道就没有想过你母亲的遭遇?难道你就不能为你的母亲争口气?难道你母亲当年的自尽还不能让你反思一些问题?难道你母亲的贞烈还不足以鼓励你做一个有出息的人?还有,父亲为了保住你的身世秘密,受了李玫香的要挟,最终我们的老父亲为了你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难道你就不能给他一点点安慰?只有你变好了,他才能感到欣慰,这些事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一番话,说得有条有理,不过,却多了一个理由,谁又会在乎她说了几个理由,反正说得在理就行。
王明轩低垂着头,开始思考她的话了。
一切的一切,过往的错与对就像过山车一样地在他的脑海里凸现,找着原因,纠结着利益,最终,良心取得了胜利,他决定听这个妹妹的话做出改变了。
想好了,坚定地抬起头,他说:“阿沁妹妹,谢谢你的理由,让我犹如醍醐灌顶,醒了,明白自己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放心,我已经在阿扬的劝说下写好了材料,这就交给你带出去给大姐,如果还需要补充就跟我说。”
说着,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写好的材料,并叮嘱道:“待会我就去找父亲,跟他……”
“你不用去找他,在这里等着就行。”许三姐收好那份材料,瞟一眼王明轩后说:“你现在没有李玫香的命令,不能私自离开这座古洞,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守着阿扬,看好随后带来的那些人。放心,老爸会找借口来见你的。另外,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因为我得到他们的允许,待会就能离开。还有,我们还有一位小妹妹也在父亲的身边,她叫许沁明,是老爸跟李玫香的女儿,她也是我们的人,她会陪着老爸一起来,不要对她有戒心,有事跟她说就行了。”
王明轩点了点头,”阿沁,我记住你的话了,放心,我不会再动摇了,为了莺莺他们我也会选择正义。”
“哥——”许三姐用温柔的声音叫出这个字,拖得好长,一瞬不瞬地盯着王明轩,却什么都没有说。
“阿沁,哥明白你的心思,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同时不让那些人受罪。”王明轩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那我就要走了。”
“阿沁,别忙着走,你能不能把石亚洲为什么会是我的弟弟的事说一说?”
“这件事还是让阿扬来跟你说吧,他的表达能力比我强,你容易听得懂些。”
“那好,我待会就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