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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老姐的双眼都湿了,石以南的心像刀绞一样地难受,稍缓,他回答道:“老姐,我错了,我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前程,让你和爸妈伤心难过,还为**碎了心;我不应该那么任性,置家人的劝告而不顾地去做傻事;我以后一定听你们的话,理智地对待感情问题。”
他这是在表态,说着,双眼就湿润了。记忆里对顾盼盼的点点滴滴事情涌现出来,勾起他那根悲情的神经。忆往昔,多少事,不成熟,又充满不可抑制的冲动,任性去爱,却碰得头破血流,这样的教训真是铭心刻骨。然而,他也觉得自己的一切付出是那么的不值,今天,终于看清那个人的心,走出来了,好心痛,却是那么的轻松,这杯酒必须得干。
“好样的,这才是我的乖乖弟弟嘛,来,干三杯!”石评芳喜极而泣,落下一滴清泪,却笑得开心的样子,仰脖就干了酒。
石以南非常理解自己老姐的心情,也陪着喝了一杯酒,然后给他自己的老姐倒酒。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在此时此刻才真正地长大,也有了长大的新定位,那就是有了责任心,也有了承担责任的能力才算得上真正地长大。以前,他根本就不想承担任何责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爱谁就爱谁,根本不考虑任何人的感受。错了,他终于承认这种没有责任心的个性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此际,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那就一切都让它注在酒里,他又倒了酒,跟自己的老姐再碰杯,用眼神诠释着那份释然。
瞧着看着,步飞扬和黄莺莺对这对姐弟之间发生的事感概颇多,也对这两个人有了新的认识。
步飞扬对这对姐弟比较熟悉,此际,他为石以南感的醒悟感到欣慰,也很佩服这个小表弟,但是,他现在却不能说得太多,以免抢了两个当事人的戏份,那就看着瞧着,默默的祝福石以南以后能爱情事业双丰收。
黄莺莺莫名地为石以南从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中走出来感到高兴,同时也为顾盼盼感到可惜,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不懂得珍惜,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心头悄然地响起一个声音:“那我这么痴情地爱着步飞扬会有结果,这份痴情值吗?如果……”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再想下去她怕自己会想到更坏的结果。瞧着石以南跟他的姐姐干了三杯酒,她无法说服自己当个局外人,站了起来,把可爱和真诚挤上脸,嫣然一笑,“阿南哥,祝福你有了新的人生,来,我敬你一杯,同时,这杯酒也祝福咱俩以后的合作成功。
石以南没有理由拒绝这杯酒,通过今天的接触,他对这个漂亮得令人窒息的合作伙伴的印象不错。他默默地给出定位:她这么有钱却不矫情,毫无公主病的痕迹;她漂亮却不轻浮,举手投足透着跟她长相不相符的成熟……她的优点很多,一时间他也无法完全总结出来,毕竟只接触了短短的一天,但是,他非常愿意跟这样的一位美女多接触,此时,他对面着她的笑脸,也端起杯子递过去,跟她碰了杯,笑一笑,“谢谢你的祝福,也相信咱们的合作肯定非常愉快!”
两只杯子相碰在一起,四目相对,都笑一笑,把杯中的酒干了。
接下来,步飞扬也跟石以南碰了一杯酒,也讲了一些安慰和祝福的话。他有一个不成文的原则,那就是平时清醒着话可以随便说,一旦酒喝多了,反而少说话,他开玩笑说喝过酒说的话都是酒话,不可信,最好少说。
话说得少了,酒喝多了,自然也就无趣了,该散了。
石评芳比较喜欢黄莺莺这么一位小姑娘,心头希望她跟自己的弟弟有一段故事,便建议俩人今天晚上住到她那里去。石以南还有很多话想跟老姐说,当然愿意去。黄莺莺有心想多了解石以南这个合作人,还想跟多交流,再加上是去石评芳家,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自然成行了。
石评芳也像赞成步飞扬那个喝酒不开车的原则,还不准石以南酒后开车,出钱让山庄的人代驾。
步飞扬送走了三人,也让山庄的人代驾送他回家。
……
到了火红村的那个家,步飞扬刚刚把代驾的人打发走,吴秀彤就从隔壁的院子里出来了,朝他招手,“阿扬,你到我这边来,有话跟你说。”
此时此刻,步飞扬由于酒喝多了,感觉很累。他也的确累了,今天毕竟来回折腾干了那么多事,但是,吴秀彤相招,他不能置之不理。如果是搁以前,他完可以玩笑两句就回自己的家,但是,现在却不行,他是她的预定男友,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也许她有重要的事要说,他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顶着有点昏的头进了她家的院子。
院子里,那颗老梨树下铺垫着一张凉席,旁边的小桌子上摆放着茶水和点心。吴秀彤扶着步飞扬笑一笑,“喝多了是吧?”
“不多,还能听得见你说话,有事就说吧。”说话间,他的脚下一滑,挣脱吴秀彤的手就滑倒在席子上,索性歪一歪,斜靠着那颗老梨树歪坐着,瞅着吴秀彤说:“我今天的耳朵有点背气,你坐近点咱们好说话,否则听不清楚。”
吴秀彤今天晚上一直在等他回来,这张席子就是为他而准备,因为他知道他怕热,肯定不会进常屋,那就在外面跟他来个席天幕地聊聊天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她坐到他的身边,倒了一杯茶,递送到他的手里,笑一笑,“我的有事跟你说,不过你先喝一杯茶醒醒酒再说。”
步飞扬爱喝茶,酒后更要喝茶,因为他每次喝多了,只要喝一杯酽酽的茶的话,很快酒就会醒。
此时此刻,他觉得吴秀彤才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人,接过茶杯,冲她坏坏笑一笑,“你懂我,更懂酒多以后的我,谢谢你的茶,那我喝了。”语气和神情都像是在说酒话,还冲她坏坏地笑。
她瞧着他喝了一口茶,靠近些,“你笑什么?”
你今天好漂亮,好好看。“他端着茶杯,那对眼饱含暧昧神情,直往她的身上瞟。
她今天的确很漂亮,纯白色的连衣裙,飘逸的长发,把她的苗条与丰满恰如其分地彰显出来,那对好看的眼里溢满了款款情意,迎着他那坏坏的眼神,嫣然一笑,“我说你这个混蛋,你可是第一次夸人家漂亮哟。”
她没有说错,的确是第一次得到他的夸赞。过去,他更多的时候是说她火辣,说她行事雷厉风行像个女汉子;但是,夸她漂亮绝对是头一遭。酒后吐真言,难道她在他心目中的确是最漂亮的那一位异性吗?这个她不敢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今天晚上他对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反感了。蓦然间,她觉得自己的付出值得了,改变赢得他的赞赏,也赢得他的好感,一切都值了。
刚开始,她利用旧相识的身份来接触步飞扬是执行任务,那时,她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想利用。然而,时间长了,她蓦然发现他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爱胡闹,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弟弟了,而是一个有着令人心动的魅力的男人。就是这个长大的曾经小弟让她那被存封多年的情感心门开了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爱上他了。为了他,她可以不计一切后果,那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此时此刻,她的心头荡漾前所未有的舒畅感,盯着他露出关于幸福的微笑。
步飞扬虽然酒喝多了,头脑还清醒,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冷落了她的心,必须要回应她的每一句话。稍缓,他朝她笑一笑,“其实,你本来就长得很好看,只是以前的你凶凶巴的一点都不温柔,露出温柔的女儿本色就耐看了,看得我心神荡漾,看得我想……”想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来,却盯着她坏坏地笑。
这个家伙是在勾她呢,这是一个机会?
她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再靠一靠,贴在他的身子上,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植入肌肤,却不敢再进一步,朝他温柔一笑,“那咱俩就像恋人一样地聊聊天好么?”说话间,她发现他条件反射似地想挪开,连忙握住他的手,撒个娇,“别离人家那么远嘛,你的手好有力量,就让人家握一握嘛。”
“嘿嘿。”他没有抽开手,任由她握着,一种柔软得令人容易产生臆想的感觉侵入意识,情不自禁地不想拒绝她的温柔与主动。然,他清楚地知道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又必须要说。稍缓,他说:“请注意,咱俩现在只是预定恋人,拉拉小手,亲个小嘴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打其它主意。好了,你可以说事了。”
他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事,却知道肯定是非常重大的事,抑或她要向表一个什么样的态。他必须给她这样的机会,也必须给她说的动力,所以,他才任由她跟自己有肌肤之亲,否则,以他的脾气,早就骂她不要脸了。
吴秀彤好开心,心上人对她不再反感,心花怒放到想大叫的地步,不过,她知道步飞扬喜欢端庄稳重的女孩子,并不敢表现出以前的疯疯傻傻的样子,而是温柔一笑,“我今天在冰龙镇的表现你满意么?我可是完全按照你二大爷的计谋行事。”
“满意。”步飞扬点了点头,“姐,我想不到你会反戈一击,更想不到你会醒悟,想不到你会帮我,从今天开始,我要对你刮目相看,我要用另外一种态度跟你相处,我,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是,我现在头好晕,脸好热,只想睡,能不能让我先睡一觉,醒来后再跟你说事行吗?”
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好温和,这是她以前无法在他这里得到的待遇,蓦然间,她觉得自己看到了爱情的希望,无形中有一盏灯照亮前方的路,这盏灯就是他改变了的态度。他的态度让她有了想法,如果能获得他的心,她还有什么好保留的,那就继续改变,改变到他满意为止。当然,她对他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会毫无条件地答应。点了点头,她说:“好,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会,然后咱们再说事好吗?”
“我不要进去,好热,我就在这里弯一小觉吧。”步飞扬真的不想挪动了,只想尽快躺下。
她知道这个家伙小时就爱睡在院子里,也就不再勉强,扶他躺下,温柔一笑,“那好,那我给你扇风,赶蚊子,你安心地睡吧。”
他实在太困太累了,冲她微微一笑,便闭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