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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琪华先给步飞扬开了一瓶水,随后才笑说:“你别急,我要说的是好事,不过,你如果不同的话意也别激动,路上车多,别整出事来哟。”她有点想开玩笑的意思,笑得灿烂还亲和。
“公事还是私事?”步飞扬不想跟她开玩笑,跟长辈开玩笑得有度。
“私事。”赵琪华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阿扬,你喜欢黄莺莺么?”
她怎么突然就扯到了黄莺莺的身上?难道她是奉了王明轩的命来提亲的?想到这里,步飞扬呵呵一笑,“赵县长,你怎么突然就提起这个人来?有特别的意思么?”
赵琪华微微一笑,“阿扬,你是一个直爽人,我就不转弯抹角了,直接跟你说了吧,这次王县长让我来向你提亲,他想把女儿嫁给你。”
“哟。”步飞扬顽皮地笑一笑,“想不到王县长还真是对你特别信任,这件事都告诉你了,这可是他不敢说的私秘事呀。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对吧?”
这么一说,意思就是暗讽赵琪华跟王明轩的关系非同一般,否则这种私秘事王明轩不会随便告诉赵琪华。
赵琪华知道他的意思,也听出了他语气中暗含讽刺的意思。她那么布满成熟韵味的脸瞬间泛红,头一低,又说:“事情是这样的,王县长为了能让女儿嫁一个如意郎君,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我听,为的就是让我来做这个媒,别无他意。”
“哦,原不如此。”步飞扬觉得她的解释有点多余,反正大家都认为她跟王明轩有一腿,以前他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人家愿意怎么玩是人家的事,跟他扯不上关系。但是,现在,他知道赵琪华是他二大爷的女人,那就关他的事了,他总不能让自己的二大爷戴绿帽子。不过,这种事他还真不好说,也就不想多扯了,眼下,重要的是应付好赵琪华提媒这事。
稍想了一想,他说:“我说这个王明轩也是多事,黄莺莺虽然是她的女儿,他也不能搞包办婚姻这种事呀。我跟莺莺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他自己把人送到我家去住着,当时他想干什么谁都清楚。现在,不好处理了,无法向外人解释了,却要把女儿硬塞给我做媳妇,这是什么事?有他这么干事的么?”
有些话虽然没有明说,却暗暗地蕴藏其中,他的意思就是转述王明轩之前想包人家黄莺莺做小,故意把人送到他步飞扬家去养着,阴差阳错,黄莺莺变成了他的女儿,还是亲生的。还有,黄莺莺在那边已经有了工作,不愿意回县城,王明轩不好办了,总不能让女儿长期住在他步飞扬家,这才想出这个嗖主意,要将错就错,把女儿嫁给步飞扬做老婆。
步飞扬不是傻瓜,当然不会上当,这会儿,他不先表态,却先责怪一番。
赵琪华对这件事的始终完全知晓,当然,她也明白王明轩是什么意思,更知道步飞扬会拒绝,只是上司的所求她不好拒绝,也无法拒绝,更不敢拒绝,只希望步飞扬不让她太为难就行了。现在看来,步飞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了,她只好再试一试,稍缓后说:“阿扬,王县长不是想搞包办婚姻,主要是觉得你还不错,莺莺又比较喜欢你,他作为父亲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怕你们年轻人脸皮薄不好意思,所以才让我来做个这个媒。”
“哈哈。”步飞扬玩味地大笑一声,“你错了,我步飞扬别样没有出息,就是脸皮够厚;但是,在婚姻上我有我自己的原则。”
“你的原则是什么?“赵琪华有心想扭转他的态度,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很难说吧。”步飞扬下意识地做了停顿,稍缓才接着说道:“上次,也就是王明轩跟他女儿相认的那天,他就向我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就是想急着认我做女婿,想把这事平息下去,我当时就拒绝了他的好意。现在,他让你来做媒,我还是那个句话:不可能。我不会讨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做老婆,没有爱情基础的婚恋是不牢靠的。如果只是为了满足欲,那就跟畜生差不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赵琪华暗暗地责骂:“这个混蛋小子又在拐着弯骂我跟他二大爷是畜生了。”当然,心里的不满不能说出来,还陪着笑脸说:“你说得对,没有感情的婚姻的确不牢靠。但是莺莺人不错,长得好,有文化,贤惠,吃苦耐劳,温柔可爱,这样的一个人你是不是可以考虑先接触,培养一下感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