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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鹳的鸟巢在秧青树的顶端,树虽不高,但要从巢内取出鸟蛋,得攀援树枝才能够着。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李小豹,他右手抓住树枝悬空着身子,左手从稀疏的枝叶间伸过,去取鸟蛋——蓦地,一根看似凝固不动的枝丫曲扭灵动起来,居然是一条小酒盅粗细的伪装成树枝的绿牙蛇。也许这条绿牙蛇也看中了黑鹳的鸟卵,也许它就长呆这里捕食与黑鹳井水不犯河水……但今日,李小豹的到来破坏了往昔的平衡,绿牙蛇闪电般地弹出身子,照着李小豹的左手背狠狠就是一口。李小豹“呀”地一声,当即跌落树下。
李小豹的左手背上有两个小小的血孔,他知道这是被毒蛇咬了,他以前也被毒蛇咬过,那是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晚上与同伴去农村田野用自制的电石灯捕捉青蛙,那一次是被一种叫“五步倒”的蛇咬了脚背,当时他脚背至小腿很快就乌黑肿胀起来。幸好田龙在身边,田龙的妈妈是外科护士所以田龙懂点医学常识,当即田龙就帮他处理了蛇咬伤口,一应治疗的程序方法至今历历在目。
李小豹清楚,如不尽快处理,蛇毒发作神仙难救。他一秒也不敢耽误,赶快转身蹲在水边,取出阿昌刀在两个血孔上划了个十字口子,伸进水里,右手使劲挤压左手背,让血液从十字口子里流出来,同时也让河水清洗伤口。尽管李小豹处置蛇咬的方法迅速得当,但他还是很快感到,左手臂有些疼痛麻木。
李小豹还在专注处理他被蛇咬的创口,带着蛇毒的血液也在水里慢慢扩散,不远处的浮萍下仿佛有尾大鱼在划动,接下来整个河面静悄悄……
“小岛”附近的浮萍下不见了鱼儿的响动,倒是不知何时,有十数段朽木一样的东西,悄无声息地轻轻飘浮过来,渐渐地,渐渐地,围住了蹲在水边的李小豹——天爷哟!那哪是什么朽木,那分明是十数条凶残吊诡的冷血泰鳄。泰鳄能长到四米以上,是南亚一带水域里一种贪婪狡诈的猛兽,它褐黑的头部脊梁棱棘凸起,漂在水面尤其是在浮萍里不动时,就如同一截朽木树段,极具隐避性,当它靠近目标时才从水里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将猎物拖入水中。而且,泰鳄的听觉、嗅觉、视觉都极其敏锐,数公里外水下的轻微响动也能拨动它的听觉神经。
显然,正是因为李小豹肆无忌惮的在水里跋涉搜寻鸟蛋,方才招来这众多的鳄鱼。按理说,以李小豹的机警,方才那声鱼儿摆尾似的“泼剌”水响能够引起他的注意,遗憾的是他此刻正在集中精神排除蛇毒,完全丧失了警惕性。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李小豹发现包围过来的鳄鱼,也为时过晚,除非他能像水鸟那样生双翅膀,飞到几十米远的岸上。
李小豹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
有两条巨大的鳄鱼已经悄无声息率先来到李小豹附近,然后将恐怖丑陋的鳄嘴沉入水中,潜游至他的脚下,准备跃起,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李小豹拖入水下撕成碎片……
老二有点粗心大意,走散后,他在涉渡一条无名臭水河时不慎陷入江边泥潭中,被河里专吃人肉的一群黑色厉齿巨鱼腾跃围攻,拖曳撕咬——田龙在澜沧江上忆起的儿时故事莫非成了谶言!幸好田龙忘记了结尾,只知道结尾好像不太妙。哪结尾是什么呢?
乒乒乓乓,河岸聚起一阵枪声,一排密集的子弹雨点子似的在击打水面。
李小豹愕然大惊,他抬头看时,脸色愀变——岸上,伫立着十多位执枪缅军士兵;水里,十数条鳄鱼在四散奔逃,还有两条被子弹击中在河面翻滚挣扎。此时此景,任你有熊心豹胆,也会惊得魂飞魄散,灵魂出窍。
李小豹一时失去意识,大脑空白茫然,木鸡儿似的呆立在“小岛”上,一动不动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