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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满脸茫然,好好的王妃怎么这么问,她看着很好欺负么,那边沈侧妃见宛清愣住了,一边喝着茶一边笑道,“宸儿这孩子脾气是怪了点,也不大记得事,那是他脑子曾经受过伤的缘故,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过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欺负人,你才嫁给宸儿不久,不太了解他,凡事得多担待些才是,他身子不太好,可受不住气,听说今天宸儿气的毁了一张桌子,可真有此事?”
王妃最是不喜人家说莫流宸性格怪异,见沈侧妃头一句就是这话,不由的沉了脸,对于沈侧妃的咄咄逼人,宛清也很是不悦,笑着回王妃道,“相公很好没有欺负我。”就算欺负了,迟早都是要还的。
说完,又挽着王妃的手,笑意连连的道,“母妃,您今儿早上出儿媳门的时候,不是嘱咐不准将我和相公没有洞房的事说出去吗,敬茶的时候,却是人尽皆知,儿媳就猜定是院子里有人将母妃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喜欢往外面透消息,那相公和儿媳的一举一动不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哪有秘密可言,宛清听说相公武艺高强,就请他小小的试了一下,不料却将桌子给打碎了,当时屋子里总共才几个人,不知道是谁将这消息传出来的,害母妃担心。”
王妃一听,眼睛就冷了下来,宛清不说她还不曾注意,今儿这事她确实吩咐不准泄露半个字,却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那绛紫轩里的人岂非不可靠,能进屋伺候的只会是贴身丫鬟,王妃欣慰的拍拍宛清的手,果然聪慧伶俐,便道,“查出是谁了么?”
宛清摇摇头,眼角瞥了一眼沈侧妃,只见她顿时松了口气,随即挑眉笑道,“左右不过那几个人罢了,这一次就算了,宛清会告诫她们,如有下次,不会轻饶了。”
王妃亲昵的拍拍宛清的脸道,“不可太心软了,否则会吃亏的。”宛清笑着点头应下,又道,“母妃,绛紫轩那有一大块空地,宛清想建个两层的观景楼,再种些花。”
王妃听的一愣,那边二太太见了便笑道,“王府里就有观景楼,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有此先例,那是不是该给每个院子里都建一个?”
宛清一听,嘴角就勾了起来,短短几句话就说她不是个安分的,才进门第一天便劳师动众,又点名了,要是绛紫轩建了观景楼,她们院子里也要,他们如今还是吃公中的,王妃是当家主母,必须一碗水端平了。
果然,王妃听了眉头就皱了起来,倒不是不愿意,只是如此一来,就怕要闹到老夫人那儿了,宛清自然也知道王妃的难处,便笑道,“母妃,您不同意么,宛清可是连银子都准备妥当了呢,就等母妃发话了。”
王妃听了,戳着宛清的额头笑着,“自个儿院子里的事,自个儿处置,既是连银子都备下了,什么时候建,建几个那是你该拿主意的。”
宛清欣喜不已,鼓着嘴道,“儿媳不是才进门么,劳师动众会让人家说儿媳不安分,自然想着在母妃这儿讨个庇佑,再者也是怕到时候建观景楼会坏了王府的风水,过两日宛清就将绛紫轩和观景楼的图纸送来,请母妃找个风水师看看,要是不碍事就建。”说完,又对二太太道,“二婶院子里也要建么,等请了风水师来,一并瞧了吧。”
简单几句话,在座的都觉得宛清做事滴水不漏,建个观景楼连风水都考虑到了,就是闹到老夫人那儿,也是无话可说,她自备银子,又于王府无碍,想建多少个都无妨,二太太喝着茶,笑道,“我院子里就不用了。”建个大一点的观景楼少说也要几百上千两银子,她哪有那个闲钱啊,倒是她,今儿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顾府养出来的一个庶女,怎么会如此大方。
宛清达到目的,心里就在琢磨着该建个多大的观景楼好,那是她私人领地,不是谁都可以进的,王府规矩大,想出门估计比顾府还要难上几倍,非得跟在那混蛋屁股后面不成,如今已经成了亲,他又没了世子之位,得好好琢磨一下以后该走的路,不过,首先就是要将妖孽的脚治好,只是他的腿不是简简单单的芜花和甘草的毒,是混合的毒,解起来就麻烦了些,性子不能急了,得用温和点的药,不然身子受不住。
宛清正想着,那边一个丫鬟就进了屋,禀告道,“二少爷醒了,要找二少奶奶去给他穿衣服才肯起。”
宛清一听,脸立马就红的不成样子,醒了就醒了,一大屋子的丫鬟,谁帮他穿个衣服不成,还巴巴的叫丫鬟来喊她,嫌她脸皮薄了是吧,才说要休了她,现在干脆拿她当丫鬟使唤了,宛清暗暗咬牙,王妃却是开心不已,督促着宛清快去,见王妃笑的倾国倾城,宛清一肚子的郁闷也弥散了不小,努力挤出一个温婉的甜笑来,恭身对王妃行了礼,就回了绛紫轩。
宛清进屋时,莫流宸正巴巴的望着屋子的门,见到宛清的身影出现,忙撇了头过去,宛清见了暗气,嫌她长的难看是吧,才一眼就撇过头,丫的,待会儿就站在你跟前当木头,这可是她除了制香制药外最拿手的了。
宛清一句话不吭,拿了衣服就帮他穿起来,想起先前看了他的身体,宛清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呢,都是被这厮给气的,完全都失去理智了,莫流宸就那么看着宛清又气又恼的样子,原本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诡异的静谧,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看来今儿真是气坏她了,她都不理他了,脾气比他还大,气极了连扒他衣服的事都做得出来,一想到自己都被她看光光了,他就不舒服起来,连脖子都红了,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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