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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符到手,我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对财宝我没有太大的贪求,但这批财宝最有资格接管的人是林梅,她会把绝大部分用来建学校和帮助贫困孤寡,落进其他人手里就难说了,所以我要全部带走。
我在看玉符时,血里玉已经撬开了一个长条的箱子,里面却是古老的毛瑟步枪,包得很严密居然还没什么锈。血里玉道:“我就觉得奇怪什么东西这么长,看着像装枪杆的,果然是老步枪。”
这东西在百年前也算是宝物,为兵家最犀利杀器,现在只能当废铁了,就留给陆成山当纪念吧。有小雪的乾坤袋,再多财宝也能轻松带走,码在那儿的箱子一个接一个变少,不到二十秒,除了六箱步枪外全部转移进了小雪的乾坤袋。
我检查了一下,司马南是真的昏迷了,不会听到我们刚才说话。他的伤口不是太深,练过内功的人身体自我修复能力较强,伤口已经开始凝结,应该不会流血过多而死。
血里玉示意我让开,在司马南身上捣弄了几下,把他整治得半昏迷状态无法动弹,侧身朝着土壁。然后我们三人在他身后来来回回不停地走着,并且用日语说几句“我们成功了”、“很大的收获”、“快点搬走”之类,制造出日本人袭击了这里,并且搬走了所有财宝的假象。
演完戏血里玉又把司马南彻底弄晕了,指着李连长对我说:“他的身材和脸形跟你有些相似,你穿上他的衣服,我们开着车光明正大出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大胆了吧?万一守卫们用灯光直照我的脸,或者盘问,立即就会被人发现,那么我们的所有安排都白费了。
血里玉见我迟疑,低声道:“你不肯杀光外面的人,又要把东西都带走,这么多箱子消失了附近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合理吗?陆成山知道你有这个本事,第一个就会想到你,幸好他们留下了一辆车,我们装成是用他们的车运走,这样就合理了。”
杀了外面的人灭口我做不到,不带走财宝又有些不甘心,也只能冒险一试了。于是我迅速脱下李连长的外衣穿上,包括了他的帽子和皮靴。血里玉和林梅看了都笑起来,血里玉说:“最大的差别是动作和气质,不过坐在车里不动,压低帽子,光线不亮,还是不容易看出来的。就这么办,走!”
我们快速攀了上去,四周一片安静,外面的守卫没有被惊动。血里玉示意我们上车,她扒下了井口边一个昏迷士兵的外衣自己穿上,虽然有的地方显得有些空荡,她身材高长度倒是差不多。临走她把两个昏迷的士兵拖到旁边并解开了穴道,因为日本人并不擅长点穴,不能留下漏洞。
血里玉是一个非常精明并且江糊经验很丰富的人,所以各方面都考虑得很周道,滴水不漏,几乎就不用我动手和操心,也因此我对她很有信心,听从了她的安排。
我坐在副驾驶座,略低头,压低了帽子,血里玉坐驾驶室开车,林梅还是一身黑衣,蹲伏在后排车厢里。血里玉发动了车子,开了车灯,直接顶开遮挡出口的蓬布,大模大样开了出去。
外面的人听到了汽车声,看到了灯光,都望向我们,我们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我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只要有一个人起了疑心或者问话,我就会露出马脚,结果就是我与陆成山及他背后的势力成了死敌,地球上再也没有我立足的地方……
血里玉非常镇定,不紧不慢地向前开,附近没有别的灯火,只有我们的车灯,所以外面的人看过来很刺眼,正面的人甚至看不清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侧面的人也仅能分辩出我们穿的是军装。侧面的人也没多少时间可以盯着我们看,车子就过去了,所以前面的人纷纷退到两侧,两侧的人纷纷举手行礼,没有一个人阻拦盘问。
第一层防线就这么轻而易举突破了,而且那些人也没有立即走向布帐,没有得到命令他们不能进去。
很快到了外围防线,这一层防线是隐性的,所以仅有两个士兵从墙角闪出来,站在街边对我们行军礼致敬,其他人没有现身。谁能想得到,他们的领导坐着他们的车离开会有问题呢?这一步棋看似惊险无比,实际上是妥妥的。
车子驶离了小镇,血里玉这才“咯咯”娇笑:“憋了一个晚上不痛快,好不容易才做了一件痛快的事,我就不信陆成山会猜到我们头上!”
话音刚落,一个很清晰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大吃一惊,转头望向血里玉,血里玉也正惊讶地望向我,毫无疑问她也听到了。这声音是个男人,语气平淡没有什么特点,听不出来自何方,好像很远,又好像就在耳边。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连我们都听不出来源,此人修为绝对不低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