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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信号吗？”顾依然一脸不可思议。
慕司衍淡淡“嗯”了声，目光转向窗外，俊脸没有过多的表情。
顾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取过他拿着的手机看了一眼，见信号显示的是空的，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可结果却和他的一样。
顾依然傻眼了。
这种事都能让她给遇上……
果然是流年不利！
顾依然自嘲地扬了扬唇角，侧过头，目光也落在了车窗外。
郊外很安静，入夜之后就更静了。
四周都很暗，连路灯都没有，只有天上稀薄的月光。
这个时候期待遇上一两辆路过的车，几乎是不可能。
看来，他们真的得在这儿过夜了。
她这人适应环境能力很强，她倒没什么，只是——
顾依然侧过头，目光不动声色飘向了身边的男人。
慕司衍除了刚发生事故的时候低咒了声，之后脸上的神色一直很淡定，不惊不乱，仿佛露宿野外对他而言根本不在意似的。
顾依然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恐怕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在荒郊野外露宿的经历吧？
他也能接受？
“如果喜欢我这张脸，你大可以正大光明欣赏，不用偷偷摸摸的。”眼角余光斜睨到正在看自己的她，慕司衍面无表情开了口。
“……”顾依然被他突然而来的话呛了一下。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喜欢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