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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查,是心脏因扭曲而碎裂致死。但身体上完好无损。”
“……”众人陡然沉默,但并非是因为害怕死亡,只是觉得这手法的确怪异,他们的确很是惊愕。
人的心脏碎了,人的身体上却没有任何伤口,岂不是匪夷所思吗?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但明显,这手法真的存在。
更是,毕竟他们此来的任务不是刺杀,而是夺取万年冰蚕。
洞窟中,两人已然依稀听到他们的对话。
千染睨了他一眼,蓦然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还是不走?”
他英眉一挑,饶有兴趣,马上回了几个口型:“怎么走?他们肯定会守株待兔,等着我们出去。”
“他们的目的是万年冰蚕。所以,对于我应该不会那么介意。所以……”她眨了眨眼睛,满眼的期待。
这一场厮杀,她可是得来不易啊!练手绝对是很好的对象!她可不想错过了。况且,就算她打不过,也可以用幻步逃之夭夭!她也不吃亏。
“所以,你打算引开他们?但我不觉得,他们会上当。”他摇摇头,奇怪她此刻怎么陡然变糊涂了呢?
原本的她应该是很聪明的才对!还是说,她另有目的?或者,另有手段?不如他姑且看看她的手段?
他含笑的眸子立时炯亮如星,嘴角了无痕迹的弧度泄露了他此刻心底的一抹无端炙热。这丫头,恐怕他早已喜欢上了,直到而今才明白第一眼看到她的异样,所谓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便是如此吗?他倒是领教了。
千染眯起眼,并未见到他这美丽不可方物的一瞬,只是低头好似在沉思什么,眼光投射到了外面飘飞的白雪上,也一直都感知着那些人的动静。登时她好似想到什么,忽然看向身侧的他,想到了他手腕处的毒物万年冰蚕。心思一瞬间更加是急转。
她立时冲着她对口型,疑惑不解的问道:“那些杀手恐怕不是来杀人的。而是为了你的某种东西。更或许,不仅仅是为了这东西,还可能有其他企图。”
一莲焰眯起瞬间变得沉毅深邃的眸子,满心的惊愕。不错。他倒是忘记了。他可是光明正大的来此寻找万年冰蚕的,知道的人何其多。他也只不过是和皇帝打赌罢了!看来,他真的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件事情!解蛊是当务之急,他倒是忽视了很多问题。现在紫衣邪侯都还没有离开天元国。恐怕更加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吧!
但是这些杀手明显感觉又和那些拿钱杀人的杀手不尽相同。似乎这些杀手不太纯粹。如是以往,杀手前来早就开打了。
他冷笑勾唇,冷酷的声音立时传到她耳旁:“打!最好活捉一人,问出雇主。他们不是真正的杀手。”
她点头,心底了然。从刚才她就很奇怪了。杀手拿钱杀人,见到目标肯定是要动手的。根本不会等待什么。当然,也不排除聪明的杀手选择刺杀而等待时机。但是就现在他们的情况来说,根本没有所谓选择时机偷袭刺杀一说。
她已经完全忽视了他此刻的绝美笑容,转而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要怎么出其不意的出手上。
一莲焰暗自偷笑,心底倒是更加舒畅起来。等会儿就让他看看她的真容吧!之前犹豫不决,是怕那些真的是杀手。现在倒是不怕了。
“一莲焰,你把万年冰蚕放在我这里吧!”她陡然看向他,如月的明眸染上一股坚定之色,好似完全不怕那毒物会伤害到自己似的,似乎此刻已经完全忽视了这个问题。
他忍不住蹙眉,怔住了半晌,立马便回神抿唇,脑海中划过无数种方案,在听到她的话的同时。可是他更加知道,这丫头其实也是比较执拗的。做出的决定,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更改。可是他怕伤了她。这可是万年冰蚕,如此毒物,此刻的他若非是因为特殊的方法,也不敢让冰蚕就这么趴在自己的手腕上那伤口处。而这种特殊的方法放在女子身上就完全不行了。
冰蚕最喜欢的就是处子的血液。她是处子,自然鲜血是异常甜美的。可恶!他都还未尝过她鲜血的味道呢!虽然他不是虫子。不过,心底就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这只虫子,被它占了个大便宜啊!
他当即撩起袖子,冰蚕安静的躺在他的手腕处,似乎是在睡觉似的,一动也不动。
“丫头,这可是毒物。我怕……”他的话还未说话,便发觉手腕处的冰蚕消失不见了,再看,那冰蚕居然被她抓在手中,他立时惊吓的冷汗直冒,十分担忧又恼怒的凝视着她和冰蚕,深怕出什么差错,“丫头,你!太鲁莽了。”
蓦然,他看到她手臂上的一道浅浅的血口,当即眉头深锁,恶狠狠的咬牙。眼底的怒火是不言而喻的。这丫头怎么如此大胆不怕死!她就不知道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是好?她没想过会有人为他伤心难过?
千染将冰蚕放在自己的伤口处,那冰蚕仿佛一瞬间觉醒了一般,立时朝着她伤口处爬去。当即,她感到全身开始发软,身体的温度居然以一种极为不正常的速度急速的下降。
马上,他便发觉她脸色苍白,全身不住的开始颤抖:“丫头?”他当即搂着她,才发觉她已经全身瘫软,“丫头,看着我。你怎么了?”等一下,莫不是万年冰蚕引动了她体内的蛊?
千染只觉得全身发冷,而他抱着她的一瞬间,居然发觉他体温是如此的温暖,本能的朝着他的胸怀里靠了靠,脑袋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就好似是受伤的小狗狗,讨主人欢心的粘人喵咪似的,可爱到让他口干舌燥,尤其是看到她此刻白皙的肌肤,柔弱孱弱的模样,更是让他此刻的身体僵直了不少。
该死!他心底大骂。他何时如此的失控过?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住了!
“你,你身上,好,好暖和啊!”她软软的身姿整个窝在他怀里,浑浑噩噩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而且她可以本能的感知到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苏醒了,她能感觉到好似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丫头!”他声音当即变得更加黯哑,眼神沉寂如无波的大海,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平静稳重的背后是何等的压抑,以及劳心的痛苦——他忍的好辛苦!
他居然对这么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小丫头起了那心思!莫不是,他真的有恋童癖?还是,只是针对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