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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云脸色更加阴沉,恶狠狠的吼道:“今夜,本座非杀了你不可!”
他动身,她也动手!而且明显她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因为她已然感觉到远处的三股玄力,有一个气息越来越弱了。好似被压制的感觉。
魔云飞梭的掌力夹杂着玄皇的实力,招招致命,朝着她的脖子袭来。她也不等他要出什么绝招,一只手轻轻抬起,身影闪烁几下之后便在不远处站定,很是无情的默念了一句话。
他一瞬察觉到她似乎要用什么奇怪的招式,当即也停下来严正以待。却也是这个举动,让她的笑意更深。
“噗——”他不肯相信,莫名的睁大了充血的双眼,捂住胸口,就这么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一抹血才从他嘴角流出来。
看到这里,那躲在枯木树杈上的桃红锦衣男子,眼神十分犀利凌厉,疑惑她刚才抬起手之后,那杀手便捂住胸口倒地的一幕。刚才的这一瞬间,他能够非常确定两人都没有使用玄力。可是为何他就在停下身姿的一霎死掉了呢?那抬起手的一瞬,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千染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尸体,马上便开始脱他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才算暖和了一些。想到他一招手就能换剑,她的眸光便扫射到了自己此刻所穿的衣袍的袖口。果然,她见到了衣袖上有个图腾一般的花纹。就跟上次看到玉非烟的袖口也有一个,便知道这就是储物玄阵所在。里面肯定藏了很多东西吧!
“烦!”里面的东西,就是她想,可是现在也拿不出来啊!
只能说无奈。她如今的实力未到玄皇黄阶初期。而玄阵似乎只有到了玄皇的实力,才能布置学习,虽然老爷子给她的法诀上也有玄阵的布法……如此,她要学习的可是太多了。现在算算,距离冰灯节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不知道能不能进入玄皇的行列?
还有,那本法诀上还有玄医师的药理知识,关于解毒制药的处方都有。更是,还记载了蛊毒的解除方法。虽然书有点破,但是保存的还是很完好的。而要学这么多,恐怕一个月不够啊!
“算了!能学多少,就是多少吧!”她转身朝着三波玄力碰撞的方向望了一眼,幻步迸发,身影当即消失在雪地中,再寻不到。
嘿嘿!她可不去管那劳什子的焰王和诸葛皓然。这是他们的事情!这杀手了结了,她就已经算是帮忙了。哼!
见她离去,锦衣男子才飞身落入那尸体旁蹲下,仔细的查看起来。忽然,他一手轻轻划过那尸体的胸腔,玄力如刀破开,当血流尽之后,看到里面的内脏,才顷刻间明白刚才到底她对他做了什么!他美眸立时眯起,对她的兴趣更加浓烈了。
重新站起身来,寒风中飘飞的衣袂忽然扫了扫那尸体。那尸体居然就这般的自燃起来,最后化为了一堆飞灰。
不得不说,他此刻的心虽然激动、好奇、疑惑、惊喜,却也更多的带着担忧。她这诡异的能力如果被更多人发现的话,恐怕不是什么好事。看来,得想想办法提醒她一下。至少,她也必须到了玄皇的实力才能暴露这种技能。不然,被强者抹杀的可能性会很大。
转看诸葛皓然和一莲焰。他们的神情从最初的忧虑和犹豫,变成了现在的果决和狠辣,甚至可以说凶残!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突变的气息,证明她没死不说,还知道她已经成功的晋升为紫阶,成就了内丹。
面对肃杀的两尊好似杀神的他们两人,宇文傲双眸赤红,心底更加惊骇。难道说,他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啊——”一怒狂放而出,压制了此刻最后的理智,他咆哮嘶吼起来,音波中更带着无尽的杀念,“本丞相杀了你们!”
没想到他会放开自己压制的全部实力,诸葛皓然和一莲焰面色又由喜悦转为了郑重。他们纷纷有意的抬了抬头,果然见到一道金色的光芒由天空云端射下来,笼罩在他的身上。他脚底的金色玄阵迅速展开,也在瞬时化为了碎片光粒。这无疑已经证明,他想要违抗天地法则的制约,选择孤注一掷,和他们拼命了。
不等诸葛皓然和一莲焰布下防御玄阵,宇文傲持剑劈来的身姿已经近乎到了跟前,那跨步在天际之上的能力,也让两人有些忌惮,更何况现在他已经选择全力以赴,要抹杀他们的存在。
“轰轰轰”的几声之后,宇文傲的剑刃与诸葛皓然的匕首锋面碰撞在了一起,气爆声也由两者的兵器之间震开,几乎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雪花都被一瞬融化,化为了蒸汽流烟,灰飞烟灭。
“皓儿,为父你也要杀吗?”没想到诸葛皓然他真的跟他拼上,而且还如此的不在乎自己的死活,硬是抗下了他的剑压,让他忍不住心底一痛。
此刻,他的确是心疼了。也后悔了。如此了得的儿子,为何当初他就没有看出来呢?这都怪那个谄媚的贱人,肯定是她,才会……
一莲焰躲过刚才的剑压,火色的流光身影瞬间飞转,凌空一脚狠狠踢在他的后背脊椎骨上。
“噗——”宇文傲瞬间狼狈的扑倒在诸葛皓然的怀里,神色惊恐怨毒,却也好似有种一瞬的认命。
“噗咚”一声,山脉之中当即惊起了一阵飞雪狂流,宇文傲惨然狼狈的身子压在了诸葛皓然的身上,而诸葛皓然却在刚才的一霎,没有放开抱住自家父亲的手。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这是他做梦都在想的事情。做梦都会想着,父亲慈爱的面容对着他微笑,牵着他的手,讲故事给他听,抱着他,关心他……
只是而今,他抱着他的身子,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对他的恨意,此刻好似一瞬间都消散殆尽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无尽的怜悯。毕竟,看到白发勃然好似刹那老了几十岁的他,他居然不忍心下手。
一莲焰此刻俯冲过去,趁着宇文傲惊愕自家儿子没有放开抱着他的手臂时,一剑刺入了他的心脏。
“额——”宇文傲瞳孔一缩,不耻身后的一莲焰偷袭的行为,但想到自己也是如此的一个人,也不觉释然了。
他颤抖的手握住贯穿胸口的剑,对着身下的诸葛皓然笑了。此刻,他是不后悔的。就算后悔,也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没办法对自己的儿子和他的母亲做出任何补偿了。或许,他唯一能够实现他的愿望,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死在他的面前吧!
一莲焰冷峻的面容忽然有了一丝动容,紧蹙的眉头松了开来,立时抽出刺入宇文傲体内的剑,扔到了一边:“军师,节哀!”
诸葛皓然闭上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让自家父亲看到他真实的模样,心中也悲叹了一声,一团火焰就此从他细白的手中飘浮而出,落入身前早已死透的父亲身上。炙热的温度当即融化烧毁了尸体,留下的只有一颗金色的圆珠——宇文傲玄皇地阶初期的玄力内丹。
看到他眼底的悲伤,一莲焰语气放缓道:“这对你的修炼很有帮助。希望本王下次再见你时,已经是玄皇地阶初期的实力。”
听到他的话,诸葛皓然点了点头。对于自家父亲的死,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自家父亲的实力会这么强大,非得靠着他们两人才能杀死他!刚才他看到他如此的孱弱凄惨,没忍心下手弑父,倒是王爷帮了他一把。这份情,他还是要还的。
他点点头,单膝跪拜在一莲焰身前:“是,王爷。那,皓然这就去闭关潜修去了。一切的事情,来时属下已经交给了王爷的暗卫。”
一莲焰颔首,轻轻“嗯”了一声,便的消失在祁连山脉。
他刚才就觉得奇怪了。一个莫名的气息跟着染儿消失而去,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气息,为何如此的熟悉?好似似曾相识。
千染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清晨。由于是清晨,所以大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倒是没有造成什么轰动。
一纵身翻墙而入,此刻的她已经身在自己的闺阁之内。一侧玉非烟所在的屋子,灯竟然还是亮着的,这让她有点惊愕。不过她也没多想,马上进入自己的房间,却看到屏风后站着两个人。
“啊,小姐!您回来啦!奴婢已经将沐浴之物备齐,就等着小姐沐浴休息呢!”
绕过屏风,千染一挑眉,问道:“谁叫你们擅自进入我房间的?下去!”
两个侍女顿时惊恐的跪地,求饶道:“小姐赎罪,小姐赎罪!奴婢们是老王爷派过来的。老王爷说,如果小姐生气,就这么禀告小姐。”
千染点点头,心底倒是不介意了。其实她的房间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或者什么重要物件。好吧!其实,她是想问,她们是不是玉非烟这小子弄进来的?只是,听到她们的解释,她突然有种自作多情的尴尬,马上便扼杀了这个问题。
没多时,她沐浴更衣完了之后,心情倒是更加舒爽愉悦,也没有任何的困倦,所以她敲了敲一侧玉非烟房间的门,想知道他到底是真在里面,还是故意点着灯,人却不在这里,干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去了。对于他,她心底多少还是很防范的。毕竟,就是爷爷也都还没能查出来他的身份背景家世籍贯。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住进战王府,无疑是有点引狼入室的嫌疑。
“谁?”屋里过了会儿,才传出一个清雅绝伦,好听如青玉相碰的悦耳声音,随后玉非烟睡眼惺忪,头发蓬松,顶着两个黑眼圈,套着一件单衣,就打开了门。
“额——”千染怔住了,眨了眨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有点怀疑了。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白衣无暇皓然如玉的第一公子?为什么她觉得他好似一瞬邋遢了很多啊?有木有?
揉了揉肿胀布满血丝的凤目,他看清站在门口的紫色胖墩团子时,忽然精神了起来,双手飞也似的紧抓她的圆润双肩,略带倦意的声音惊喜道:“四小姐,你回来啦!没有受伤吧!赶快进屋里来,让非烟给你把把脉!”他拉住她的手,按住她在屋里一侧的桌前坐下,仔细的把了把脉,忍不住颦眉,“四小姐,你已经紫阶了?这么快?这内丹好似隐隐有种突破的迹象。四小姐最近还是修炼一下,巩固一下实力。以免不适应新的力量而自损筋脉。”
千染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他这么紧张她,让她有种受宠若惊啊!不知道,这到底是阴谋?还是他的阳谋?总觉得,他输掉那时的游戏,进入战王府,其目的不纯。绝对不纯。
早就注意到她审视打量的灼热眼神,他淡笑的拂了拂散落在一侧的发丝,倦怠的俊美容颜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柔美的好似春风拂雨,因润泽而绽放的梨花一般,纤细消瘦的身影多了几分和煦和暖意,竟然连一丝疏离感都没有了。
“四小姐这般看着非烟,不知所为何事?”他放缓了语调,没有方才的急躁,坐下为她倒了杯茶水。
看着递到面前的热茶,她一瞬有点感动。他居然真的呆在屋里等她回来,而且还烧了热茶。这些都是为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