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大越王怒斩驸马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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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兵有父子兵的好处,也有致命处,胜了好说,万一哪个伤了或是亡了,必定是痛彻肺腑、乱了方寸。老大见老三杀了老二,顿时脑怒万分,厉声骂道:

“你这瞎了眼的狗东西,为何伤你二哥?莫非你和这贼人是一伙的?”

老三也自内疚,见大哥痛责,狡辩道:“我也纳闷不知怎么二哥的脖子就撞到我的刀口上了。”

小太监见哥俩起了内讧,乐得借机在一旁歇息歇息喘口气。不是他的精力有限或是武功不济,昨夜一夜没休息好不说,饿了几天了肚子昨日也才吃了个多半饱。幸亏遇到的是这三位饭桶,如若是乌龟镇的那五虎将,人家是以逸待劳,他这阵怕是早就没命了。

也不是小太监小看人,这哥仨功夫也能说得过去,奈何是当初师父教的是兵对兵、将对将,单打独斗,捉对儿厮杀。二打一或三打一的活没干过,因而一边出手杀敌将,一边又防着误伤了自家兄弟。老三又是自学成才的,更没实践演练过三英战吕布的勾当,所以一个不留神,刀扎在二哥的脖子上。

张兵部越说越气,飞起一锤朝老三的头上打去,老三不防,他万没料到大哥对他也下死手,那一锤击个正中,张刑部的脑袋开了瓢了。

张广南的锤是双锤,中间用铁链子连着的。他手攥着镏金锤的这一头,不留神一锤要了兄弟的小命,正懊丧之间,飞出去的锤又飞了回来。不巧不端,这一锤正好是直奔张老大的面门而来,他本来是想喊“哎呀”的,“哎”出来了,“呀”没出来,那一张焦黄脸即刻成了放大偌干倍的金色爆米花。

老丞相倾刻之间三个儿子去了一对半,顿时尤如四雷轰顶,五内俱焚,先连打了三个哈欠,接着浑身抽搐,嘴歪眼邪,嘴张了两张,白眼仁儿翻了几翻,一口气没上来,两腿一蹬,鸣呼了!张高寿终究也没高寿,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多管闲事。人家女婿见丈人管你什么事,又是抓又是杀的,末了倒把自己一家的命搭上。由此可见,人不可恃强凌弱,不可太贪婪,见异思迁,这山望着那山高,当了宰相还想当皇上哩!张高寿就是一戒。

这就是上阵父子兵的结果,子死父悲伤,两者同时把命丧。

说话的人死了,这时还有哪个头大的敢上前来讨个理论?刚有人带头喊声“散”时,原来王宫里的执事太监于公公被一帮卫士们簇拥着坐一乘大轿浩浩荡荡地又杀了个回马枪。

于公公一下轿看也不看场面直接宣布:着令打架斗殴双方立即进殿听宣,违者立诛。

双方成了单方,张家父子是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去朝拜越王的了。小太监杀了人,尤其是气死相爷(至于倒底气死还是惊吓抑或是悲伤过度或者是他本身就有心脏方面的问题等待查),闯下塌天的大祸,按说此时溜之乎方是上策,然而他不能跑,他还要向老丈人借兵呢!

小太监倒是挺乖巧,一进越王大殿倒头便拜,口中念念有词道:

“父王千岁高高在上,请受不孝小婿一拜再拜!祝父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越王爷高坐殿堂之上,微睁双目往下一瞧:这小伙气宇轩昂,模样俊俏,两眼炯炯,唇红齿白,倒不失为一表人才。衣衫虽然不整,却是未见有污血之物。杀猪的都要溅一身血的,方才他杀了大越国三员大将,身上竟不见一丝血迹?还有,看他单单薄薄,文文静静,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也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猛将。大越王纳闷不说,再听那小伙一口一个父王,叫得人心里头热乎乎的。他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他家人口单薄,所有的妃子均是些不下蛋的母鸡,只有正宫王妃娘娘好歹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才算是不至于使他后继无人。儿小女大,自然称他为父王的就那两个,而今这小子叫他父王,他油然就生出一丝亲热感。然而老王明白,这小子一口气连杀朝中三员重臣,又惊死老相,此罪当诛,否则满朝文武不服,他的王位不保,所以他不能因小失大。不管他是不是他的驸马,要以国事为重,那怕是他叫亲爹都不行。如此想罢,老王主意已定,稍一沉吟便道:

“将此人押出午门,日上三杆之时,枭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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