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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安把赵贞摁倒之后,她总算老实了,松气之余,他开始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好在一上车就把隔板升起来,否则刚刚的样子被司机看到,他的威严至少要打一半折扣。
赵贞的手脚都被制住,整个人动弹不得,嘴里虽然还在说着胡话,杀伤力却小了不少。
终于能好好和她说话,霍承安问:“你刚刚说什么?”
和醉鬼沟通是没用的,但酒后吐真言这句话有一定道理。
霍承安想知道她跑来找宋惠心喝酒,喝完在他面前又哭又闹,究竟是因为什么。
赵贞哭了好一会才呢哝不清地说:“你和那个女人……你们回家……电话……”
霍承安耐心听了好久,终于听清她翻来覆去念的几句话,思维一转,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默叹一口气,把赵贞抱起来,重新揽进怀里,不在意她是不是会再次撒酒疯闹将起来,只是柔声道:“我和她吃饭是因为生意的事,她爷爷于我有人情,她到家里只待了一会,你乱想什么……”
他说的认真,也不管此刻的她到底能不能听懂。
“真的?没有……没有骗人?!”赵贞像是听懂了,瞪着眼睛,脸颊和鼻尖都泛着红,指着霍承安追问。
霍承安说了很多个真的,她一遍遍问,他一遍遍回答,耐心之足,若是让以往打过交道的那些人看见,怕是要惊掉无数个下巴。
两个人就像牙牙学语的小儿,揪着同一个问题,乐此不疲地玩着你问我答的游戏。
赵贞问够了,她换了一个问题,“你!恨不恨……恨不恨我?”
她眯着眼想要看清他,没坚持多久,乱晃的手指连他的脸都找不准,直直往前倒去,嘴唇磨蹭着他的脖子,不停追问。
霍承安久久不答,赵贞在他怀里趴了一会不满足,就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又有要闹起来的苗头。
“不恨。”
浑厚的嗓音突然响起,他动了动喉咙,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臂。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只是怕……
一句话让赵贞安静下来,她歪头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软软窝进他怀里,沉沉睡去。
车窗外闪烁的光点照进来,映在他脸上,那神色看不分明。
回到家,霍承安把赵贞抱回楼上卧室,在床上放平后,取了湿毛巾给她擦洗脸颊和脖子,替她驱散酒意,见她脸上的酡红消退,这才去浴室洗漱。
换上浴袍出来,霍承安坐在床边看着赵贞出神,薄唇紧抿,深沉眸光明暗不定。
浴袍袖下的手微动,他犹豫着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动作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静谧室内,即使是轻微的震动声,听起来也突兀无比。
低头一看,她的牛仔短裤口袋里塞着手机,还没拿出来。
他担心赵贞翻身侧躺会被硌到,小心拿出手机,无意偷窥她的信息,只是错眼不经意瞄到屏幕上的消息提示,动作一顿。
在别人眼中,霍承安一直都是一个运筹帷幄胸有千壑的人,他从不为不确定的事忐忑,可是一遇上和赵贞有关的事,他就完全没办法淡定。
就好比此刻,看到“沈沛宁”三个字出现在赵贞的手机上时,他竟然无法准确找出一个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只消思考一瞬,霍承安便猜出了赵贞的密码,顺利解开手机锁,点进短信一看,沈沛宁发来好几条消息,每一条的间隔大概在几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左右。
“在不?”
“我发现一家藏在老巷子里的家常菜馆,阿姨的黄焖鸡做的好棒,比我们吃过那家还更好吃!”
“阿姨是四川人,其他的菜也做的非常好吃,尤其是辣菜,我第一时间就想推荐给你……不过看样子你已经睡了,那就下次吧,有空一起来尝尝。”
最后一条消息是两个字:“晚安。”
如此熟捻的语气,看得霍承安眸色陡然加深,手上微微用力。
过了好久他才放下手机,轻捏住赵贞的下巴,像是要把她的脸拓进脑海里,一瞬不移地看着。
霍承安俯下身,沉声问紧闭双眼的她:“你和沈沛宁去哪了?”
赵贞睡熟,毫无回应。
“你们去哪了?”他像是魔怔了,眸中略带寒气,又掩藏着丝丝灼热,两者矛盾交织。
幼稚又无聊的举动,霍承安知道自己这样很好笑,可他忍不住,盯着赵贞的眼里仿佛下一秒就会冒出火来。
他加重力道,捏紧她的下巴,冷眼看她在睡梦中皱紧眉,下意识想要逃离他手指的桎梏,却解脱不得。
十几秒后松手,霍承安闭眼深抒一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真的昏头了……居然想要责问一个喝醉睡着的人。
霍承安猛地起身,正要提步,忽然听到翻身的赵贞呢喃了一句——
“不吃了…沈沛宁……”
他一僵,缓慢回头,眼里褪去因心烦意乱引出的灼意,转而渐渐浮上冰凉,一点一点冷硬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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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第二天起来多半会宿醉,赵贞好生体验了一把头疼的滋味,洗漱完,连早饭都来不及吃,第一件事就是让刘婶给她找药。
在餐桌上坐下,桌上摆着的是她喜欢的中式早餐,食欲上来,心情随之好了些。
“先生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模糊记得一点昨晚的事情,细节不清楚,但她肯定她看到了霍承安的脸,是他把她带回来的。
最重要的是她记得她问了两个问题,关于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女人,和她在意了很久的“恨不恨”。
记忆片段只有那么多,至于后来到家是怎么上楼的,回房以后又发生了什么,她倒是真的不知道。
有了霍承安的答案,就等于解决了两根梗在心里的刺,赵贞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说不恨她,就表示重新开始至少是有一点希望的吧?
赵贞不敢想现在的霍承安爱不爱她,前路上能看见希望,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刘婶说霍承安出去的很早:“我们起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先生就下来了。”
赵贞点点头,没说什么。
吃完早餐回房,赵贞边刷微博边进浴室,瞄了几眼热门,顺手把手机放在水池旁边。
打开笼头,她俯身掬起水弄湿脸庞,取过洗面奶在掌心挤开,而后涂在脸上。
一分钟后冲水,闭眼摸找毛巾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只听一声响,等她急急忙忙擦干净脸睁眼一看,手机赫然躺在了马桶里。
赵贞怔愣半晌,只觉得自己粗神经的毛病已经无药可治。
如何弄出来的暂且不提,只说捞起来之后,手机已经不能用了,赵贞默默叹气,换上衣服出门,买了支新手机,又去通信公司补办手机卡,来回这么一跑,上午便倏尔过去。
下午,赵贞窝在房间里写稿子,签售会之后有人在网上po了现场返图,因为现场规模和她的外形,在写手圈离引起了一番小小的讨论,误打误撞倒刺激了新书的销量。
用户名为asdfg的那位不知名人士,在她宣传签售会的那条微博下评论了恭喜,私信里也发了一模一样的话,除此之外,没再出现。
赵贞没在意,看了两眼便抛到脑后,专心写起东西来。
有事情做时间就过的很快,稿子写完改完,窗外天已然擦黑,赵贞保存文档,合上电脑,揉揉发酸的脖颈站起来,下楼找东西吃。
“先生还没回来?”往半掩大大门外看了眼,赵贞端着杯子喝水,朝刘婶问了句。
“还没。”刘婶说,“要不然赵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先生回不回来吃饭?厨上要开火了,我们也好安排。”
赵贞应了声,拿出手机给霍承安打电话。
她在沙发上坐下,光|裸的脚面皮肤触到柔软的纤维物质,舒适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