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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是我自己的选择,没人逼我,文豹他能为我去死,嫁给他我怎么会不幸福呢!”韩淑君说完咳嗽又上来了。
“小姐,我看我去找大夫吧。”
“不用!我没事。”
孙文龙在门外听着,急得忙向里面问道:“淑君,你生病了吗?快找医生来看看,别把病给耽误了。”
“我没事,你走吧!我就要嫁给文豹了,别让外人看见你在这里,会说闲话的。”
孙文龙长吸一口气,“我知道文豹很爱你……你如果是自愿的,我就放心了,因为……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是我最亲的人!”说完他走了。
屋内的韩淑君叹了口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明明心中有他,却要另许别人。”
“阿梅,我的事……你别管了。”
韩府厅堂内,韩庄主与韩夫人、刺史孙蝉与夫人都高坐在上,喜气洋洋地谈论着孩子们的亲事,孙文龙从厅外进来突然跪在韩庄主与韩夫人面前,把大家一下子都惊呆了。
“伯父、伯母在上,恕晚辈不能娶雪君小姐。”
“什么?文龙啊,你不能这样做啊!我的女儿今后怎么办呀?这些天来你们天天粘在一起,已经让别人感觉你们俩是要结婚的,刺史大人啊!啊不,亲家啊!你们得给我女儿做主啊!”韩夫人像小丑一样快速跑到孙蝉与夫人面前边大声哭泣边要下跪。
“夫人,你……先别哭了,先听听文龙怎么说吧!”韩庄主听完孙文龙的话有些吃惊,但见夫人的样子实在不雅。
“姐姐,你快起来,别这样!”孙王氏拉起韩夫人。
“文龙,怎么回事?”孙蝉急问孙文龙。
孙文豹从厅外进来,“哥,雪君小姐对你那么好,你可不能辜负她啊!女孩家天天盼着这一天呢,到了这天你怎么能退缩呢?平日里山盟海誓的,要结婚了怎么说不要人家就不要了呢?你不会喜新厌旧了吧!”
“文豹,你……你说什么?我……我……”孙文龙看着孙文豹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不知道为何文豹会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是啊!文龙啊!你看你弟弟多好啊,他对淑君那是去送死都不会说出个‘不’字来,人家那是生死相许,怎么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如弟弟做人厚道呢?”韩夫人把话峰又转向孙文龙。
孙文龙被他们一句句噎得喉咙有些干涉,“我……我是和……淑君……”他话没说完,孙文豹就来了一句,“哥,该不会是你又看上淑君了吧!那可不行啊!弟弟我可不让啊!”孙文豹边说边拽他的衣袖,眼神里有话说好像也有哀求。
“你们大家都怎么了?”韩明俊从外面进来,看着大家都很不自然的样子问。
“夫人,老爷!快去小姐房看看吧,再晚就来不急了,小姐听说孙公子不与她成亲,就伤心得大哭,当下正寻死呢!”阿月急冲冲地跑进来。
“什么?”韩明俊一听急忙冲出厅外。
“我的女儿,你可不能想不开啊!我的乖女儿啊!”韩夫人哭得更来劲了,也往外面跑。
大家都坐不住了,都往雪君闺房跑去。
只见雪君正脚蹬板凳,头已伸进早已系好的白布上。
“快把她抱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韩庄主急着说。
“妹妹,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韩明俊把她拉了下来。
“快让娘看看,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呢!”韩夫人抱住雪君开始哭。
孙蝉看着雪君姑娘,又看看文龙,“都是你,如果真出点啥事,你怎么跟韩庄主和夫人交待啊!”
孙王氏走到雪君面前,虚寒问暖了一般,仔细打量她,“这个姑娘真是不错啊!眉清目秀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可爱的模样让人怜惜。”她又看看孙文龙,“文龙啊!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了她,都跟王尚书翻脸了,现在怎么又不想娶人家了?”
“娘,儿中意的人不是她,是……”
“哥,不是她,难道是淑君姑娘吗?别忘了,淑君姑娘可一直都是跟我的!”
孙文龙被孙文豹弄得有话说不出,真是心理难受,表面还得装作镇静。
韩明俊看着妹妹,又看看孙文龙,他知道孙文龙与淑君的事,可是自己的妹妹如今寻死要活的,看着众人都在指责孙文龙,他只有不做声,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只见韩夫人‘噗嗵’一声,跪在孙蝉与夫人面前。
“亲家啊!您得给我的女儿做主啊,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啊!平日里我可从不给她受半点委屈,自从您的两位令郎来到我府上,他们和我的女儿及淑君侄女四人天天诗词歌赋,形影不离,相互产生爱慕,我和老爷早已默许了他们,如今,文豹与淑君已定下来了,可文龙竟有反悔之意……我的女儿能不伤心吗?”
“你干什么?快起来。”韩庄主不由得想拉起她,可她就是不起来。
“韩夫人,我做主,这事就这么定吧!”孙王氏看了看孙蝉然后走到韩夫人面前说。
“是啊!是啊!两个犬子已经给府上添许多麻烦了,不能再做对不起府上的事了!”孙蝉接着说。
“爹,娘,你们不能这样做,我不同意!”孙文龙话刚说完,孙蝉一个巴掌打了过来。
“都让我给惯坏了,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做主的,王尚书那你自己做主给退了也就算了,这里是你自己选的,你又要退,难道做人一点信誉、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书院里白白浪费三年时光,还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呢?有什么用?最基本的做人都不会!”
孙王氏赶紧上前拉开孙蝉,手抓着孙文龙的衣袖说:“文龙啊!听娘的话,雪君姑娘不错啊!你们俩日后会幸福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孙文龙推开门跑了出去,剩下的人也不管他了,只顾着商量婚姻大事。
热热闹闹的定婚宴中,四人是今天的主角,当然是孙文豹神采飞扬,精神焕发,孙文龙满面愁容,一言不发,两位小姐都各自呆在自己闺房,当然心境也大不相同,一个兴高采烈,一个闷葫芦,心中有苦说不出。
“这是赏你的!你这丫头就是心眼多,要不是你硬逼小姐做这寻死要活的计策,小姐的婚事如今早就泡汤了。”韩夫人嘻笑着给了阿月一些银两。
“多谢夫人!”阿月乐呵呵接过银两。
“娘!文龙哥他心中没有我,硬逼他娶我……不知以后……”
“雪君,我的女儿呀!婚期都定了,你就等着乖乖做新娘吧!俗话说,日久生情,时间长了,他会对你好的。”
过了半晌,韩雪君突然问,“淑君姐……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