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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看着风景,慢慢下山,不理会那些人,如果对方打招呼他们也回应一声就是。
快到山脚的时候,遇见一个和语诀差不多高的男孩抱着竹楼站在路边,要哭不哭的样子。
静言道:“这孩子可能和大人走丢了?”
茂荀打量了一下,说:“应该是当地人。”
静言看看也像,不禁笑自己瞎操心:“应当是在等大人,可能是孤零零地站着,觉得委屈了,才那般伤心。”
“咱家诀儿两岁就一大堆烦恼,不怪人家这么大个子也有伤心事啊!溲”
那孩子远远见他们一大群人往山下走,知道会路过自己身边,早早就退到旁边草丛里让路。
“真懂事。”静言低声道。
走了几步,到了那孩子身边,见他乖巧地站着,却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了。静言心疼,就问他:“你站这里做什么?是等人吗?”
男孩抬起头,看着她:“爹……”说了一个字,就抽抽鼻子掉下一串泪,“我找不到爹了……”
静言和茂荀对视一眼,急忙翻出手绢给他擦眼泪:“别急,你怎么和爹分开的?”
“我和爹来采药……”他吸吸鼻子,“在树林里听到外面有人打架,爹爹采到前面去了,我害怕,就躲起来……然后就找不到爹了……恧”
“你站在这里等他吗?”
“嗯……可是我走错路了,我们上山不是走的这条路,我们走的采药的路。”
“……?”采药的路和别的路不同吗?
“我站在这里等,说不定爹爹会找到……”
茂荀轻咳一声,蹲下身:“男子汉,先别哭。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防……防风。”
“防风?”茂荀站起身,拍拍他的头,“看样子你爹是个懒鬼,肯定是将所有药草扔一起,抓到哪个就用哪个给你命名。知道家在哪里吗?”
“找不到……”哭。
静言看茂荀一眼:“我们带他去找吗?”
“你不是心疼?”
她感动一笑,低头问防风:“找不到没关系,我们帮你找,知不知道爹娘叫什么名字?住的地方叫什么?有些什么?”
细问之下,防风告诉他们,他爹叫马云飞,娘叫画扇,住在山下村子里。马云飞在家行医问药,附近村民有疑难杂症都去找他。防风知道村子的名字,也记得左邻右舍是些什么人,茂荀他们边走边问,不一会防风就发现了熟悉的景物和道路,回头对茂荀道:“你们不用送我了,我找得到回家的路了!”
茂荀一听,眼睛一眯:“破小孩!过河拆桥!你娘没教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我和我娘子改变原计划送你回家,你应该感谢我们,把我们请回家去喝茶、吃肉才对!”
“……我是怕耽搁你们。”防风委屈地道。
静言推推茂荀:“你干嘛吓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