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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在墨府最大的花厅内举行,四周花团锦簇,帐幔低垂,内里摆着一排排的长方小桌,下面放着蒲团矮凳,每位客人均按照身份高低辈分大小入座,最前方的一排则是留给主方以及身份极为最贵的客人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座供表演或者比武的台子。
酉时开宴,众人一一入座,墨霆钧的右面坐着向婉秋,向婉秋右面是墨卿宇和几位嫡系长老,左侧则是裴君、泰安城李家家主李三思、荣江城游家家主游鸿明、庆阳城王家家主王长鸣和阜恶城向家家主向远,他们身后则对应的坐着各家弟子。
墨霆钧向左面的客人寒暄几句便端坐在主位上,一会跟向婉秋小声说几句一会又跟墨卿宇笑几声的,一副夫妻和睦父慈子孝的样子。
不过也仅是他们自己以为而已,裴君微眯起那双狐狸眼,看了看旁边几位家主面上不经意间露出的轻蔑,了然一笑,问道:“怎不见卿晨过来,有些时日不见,我倒是颇为想念那个臭小子。”
李三思外貌和墨霆钧差不多大,但长得却比墨霆钧豪爽多了,接着裴君的话道:“裴家主说的是,怎不见墨大少过来,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想当面谢谢他呢。”
向婉秋和墨卿宇原本笑语晏晏的脸上顿时挂起一层薄薄的寒霜,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人提起那废物扫兴!
墨霆钧心里也是一阵埋怨,只得说道:“犬子身体不适……”
王长鸣是几人中岁数最大的,虽是一头黑发,却满脸褶皱,满眼的花花心思,闻言意味深长道:“哦?莫不是裴二少太过用功以至于让人家下不来床吧。”
王家向来和裴家不对付,这话又何尝不是冲着裴君去的,说他教出的儿子不检点,裴君玩着手里的茶杯,淡定说道:“双方均未婚娶,又都是男子,就算那些流言人尽皆知,也顶多是风流而已,男人又有几个不风流的,听说王家主正准备迎娶第十八房小妾呢,这等事无伤大雅,更何况,若他们有意,这不也是美事一桩么。”
王长鸣被噎了一下,第十八房早都进门了,他正准备迎娶的是第二十房妾氏,可这能说么,只能怪里怪气的说道:“裴家主看来好事将近啊。”
裴君客气道:“哪里,哪像王家主好事已进呢,不过到时还望王家主不吝啬给两个孩子包个大大的红包才是。”
李三思道:“你们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坊间传言真真假假,哪那些可信的,现在不如让墨家主快快把人找来,我们热闹热闹。”
墨霆钧哪里能把人真叫来,本来庆功宴就是给小儿子预备的,让那废物真过来,又如何跟爱妻和儿子交代,可如今一切走向均已超脱控制,他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不知如何作答。
李三思怀疑道:“墨家主这般隐藏,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原本乱哄哄的场面因为这句话顿时安静下来。
裴瑾垂下手,将那张共生符箓掐在手心握紧,再松开时便仅剩下一堆碎屑,微风一吹便散了,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墨卿宇怒视众人,正欲起身反驳,却被向婉秋抓住手按下去。
向婉秋端起温婉的笑意,柔声说道:“我十月怀胎生子难道自己还能记错了不成,不过是前些时日我给宇儿些玩物,晨儿说我偏心才闹了笑话,不想竟被有心人传成这样,今日也是晨儿那孩子自己不想过来的,他知道自己性情顽劣,一怕冲撞了各位,二是他自己也不自在。”
向婉秋举止落落大方,任人审视查探,丝毫不见闪躲,仿佛就真是这么回事,然而她话音刚落,便听门口有人大声嚷道:“姨娘却是十月怀胎,可生下的也不是我啊。”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正是他们口中议论的墨卿晨。
墨卿晨一改往日那金灿灿的极其招摇的穿衣风格,改穿一身深蓝大敞袖袍,双手捧着灵牌,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到前面。
他方才抽空去了趟祠堂,本想把他母亲的灵牌请过来,却不想看到那灵牌时险些一把火烧的灵智全无。
他知道墨霆钧是个畜生,却没想到畜生的这么彻底,那灵牌上只刻了“梦婷之灵位”五个字,若不是他翻了族谱确定他家母亲的名字写在该有的位置上,他简直都要认为他母亲才是插入别人家的第三者!
最关键的是,灵牌上竟隐隐有血液的腥味!
上辈子他死后被墨霆钧打散元神,向婉秋生怕他死不干净,便每日将鸡血涂在灵牌上,以达到诛杀残魂的目的,时间长了灵牌上便有一股血腥味,即便他只剩残魄守在坟边,也时常被那味道骚扰,弄得浑身不舒服。如今这味道又出现在他亲生母亲的灵牌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墨霆钧好歹和他母亲也共同生活了几年吧,感情全喂了狗了。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传进他耳朵里那些关于母亲的话,是真的。
一句姨娘足以让众人玩味,看向墨霆钧和向婉秋以及墨卿宇三人的眼神也有些意味深长来,而那三位却是神色巨变,似乎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逃脱出来的,墨霆钧更是紧紧握住拳头,将手里的传音符拧碎,不多时便有回音,说大少爷还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