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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脸狼收了虫魔的棒子,包括魔鬼在内的所有人,无不惊讶。蝎精与白狐精不无畏惧地开始柳眉顺眼起来,对白脸狼的态度发生了转变。魔鬼也眉飞色舞,表里不一地对母狼热情了起来,人心隔肚皮地在暗暗惦记着那个东西。
白脸狼自有想法,想当初她与道非生的孩子,眼下就剩下凯特一个了。总是不离不弃地陪伴在自己的左右,便把那东西交给了她,做防身之用。
高米尔惦记了一溜带三遭,连个毛都没捞着,白白地做了一场黄粱美梦。可他也没太灰心失望,想这白脸狼是自己的女人,那凯特也是自己的女人,只要肥水不流外人田,东西在谁的手里都是一样的。他对娘俩个好了起来,该奉献的东西,也都按时按点地照常开始供给了,有情有趣地再也不打哈哈进行敷衍了。
高米尔情感的变化与转移,蝎精和白狐精是冷暖自知。两个不考虑过去,注重的就是眼前。你白脸狼怎样,你凯特如何,别看都给高米尔生了孩子,但那都属于过去。你们后来不是离开了他吗?不是跟着海鬼跑了吗?现在一回来就抢占了别人的位子,哪有如此这般的好事情呢?
蝎精因以前沙鬼的那件事,对白脸狼的成见大过白狐精,可心里对母狼还有些戒惧,不敢与其针锋相对地搞事。便拿她的崽子凯特出气,想保住自己已经拥有了地来之不易的东西。这日,把其约了出来,对小母狼说:“我知道你们娘俩个以前与大王好过,还给他生了孩子,可那毕竟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后来你们都做过哪些事,就是我不讲,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想这人啊,总得有个自知之明,一定要看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定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感到脸红心羞才行啊!”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态,以一种教训的傲慢口吻,想提醒一下母狼,让其认清形势。
凯特觉得甚是可笑,心想,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反倒教训起她来了。于是,狼性大发,龇牙恶狠狠地对其反击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此与我说话?想当年我们娘们陪大王的时候,你在哪里?要不是我的母亲,你还能得到今天的长生不老之体。骨头渣子早都烂光了,早都变成随风飘动的尘埃了。我们娘们随着大王打拼天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说不上与谁搂着、抱着、紧紧地在什么地方轱辘呢!”
蝎精被呛得面红耳赤,赫然大怒,用手指着凯特骂道:“你们娘俩个陪着那海鬼,这已是人人皆知地并非什么秘密了。人家玩腻了,不稀罕了,你们不得烟抽了,便灰溜溜地又滚回来了。有这种让任何人都瞧不起的丑事,你还好意思觍着脸在这里待下去啊?要是我,是绝对不敢大明旗鼓在别人面前晃的,早都找个地缝钻下去了,要么早就拿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其实两个都是婊的子一样的贱货,都是落到粪堆里找不出来的臭狗屎,谁也不比谁干净。可还不知羞耻地比着揭短,五十步笑百步地在那里互相指责,闹得脸红脖子粗,最后动起手来。
小母狼初得宝物,心想我就先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开刀了,便召来了满天的黄蜂,把个蝎精咬了个通身是包。
而蝎精呢,也不是吃醋的,开始是凭借本身的毒液,杀死了一些黄蜂。后来见那蜂子越聚越多,只好取出法器,扬起了毒沙。结果,两个妖女谁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全都负了伤,心里也都有些不忿地各自去了。
不见了“黑寡妇”与黄蜂精,风鬼和旱鬼找遍了南极岛,也没见到两个的影子,便来到了岛外。他们首先要到的地方,当然也是瘟鬼处,听说两个来了没有打站就走了,便四处开始踅去了。
一碰到雾气昭昭或是烟气罡罡的地方,风魔就大怒,就扇风发泄情绪。而那旱鬼,看见虫鬼与“黑寡妇”在一起的时候,黏黏糊糊地就惹了一肚子气。现今,人家跑了,让你连面都搭不着了,你说他心情能好受吗?也是一路的疯狂。两个所到之处,热风猛鼓,干旱异常。
这热浪一浪高过一浪,谁都受不了啊。大华手下的凯尔特与安娜过来查看,发现了两个鬼头。双方打斗了一场,全被风魔扇飞了,只好去请大华。
失去了棒子的虫鬼,就像被人砍去了手脚,剪掉了翅膀一样。他是一千个一万个的懊悔,后悔当初不该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白脸狼,以至于马失前蹄地招来了今天的这等事情。可一切都晚了,搬石头砸天那是够不着的。他思来想去,又想去思来地,高米尔那条路子是走不通了,唯一还有活动余地的只有海魔了。他与母狼还没有完全决裂,求其从中说句好话,或许还可把东西讨回来。他怀着这种渺茫的无法确定的希望,钻进了大海去求海魔。
海魔见鬼头这才走没几天,就又回来了,而且还丧胆游魂的样子,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虫鬼哭丧着脸求道:“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这个忙啊,海道友!”
海魔安排他坐下,让他不要着急,慢慢说。
虫鬼就说:“我的法器被白脸狼给收去了,道友帮我说句话,取回来才是啊!”
海魔不无责备地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不小心呢?你要知道,没了法器,我们就等于没了半条命了。”转过脸问他到底是怎么被白脸狼得去的。
虫鬼不能再隐瞒了,便把以前同白脸狼好过的那一节,以及告诉了母狼自己法器秘密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学给了海魔。
海鬼听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小号——因为他当初一时头脑发热,也把法器的秘密告诉了母狼。想来自己同她留有脸面,没有吵没有闹还是对的了,这要是得罪了母狼,自己的法器可能早就不在了。
海魔的全身都冷透了,那心哇凉哇凉的,就像冰冻了一样,被虫鬼几句话就给敲零碎了。他原来以为,自己喝的是经过高米尔头道大曲之后的二锅头,如今看来,说不上是几道了,有可能是连猪都不稀罕拱的烂酒糟了。当初沙鬼说与母狼有一腿的时候,自己还有些不相信,天真地以为是鬼头污辱白脸狼的说词,如今一看,全都是真的了。想这母狼跟了自己之前,跟了高米尔也就算了,那是最当初的,也是最原始的,是自己无法阻止的,也是不可阻止的。可后来她又跟了这些个东西,要是千万里之外的,不认不识的,那也就算了。偏偏都是自己身边的,偏偏都是三天两头就能见面的,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海魔的心里翻来滚去地折腾开了,他恨白脸狼,同时也恨这个弯钩耷虾的虫鬼。可他还不敢去得罪母狼,因为自己有致命的短肋在人家手里攥着。而眼前这个满脸焦急的鬼东西是万万不可活的了,心想,赶紧让耶和华的孩子收走了吧,可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地,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了。
虫鬼见海魔低头不语,以为正在考虑他刚才说的话。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海鬼,那四海翻腾的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把他这个在其之前就与白脸狼好过地率领同一支“队伍”的“连长”,怎样往地狱的路上送上一程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