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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暧昧关系
司徒兰打破了车内的沉静,对马英杰说:“直接去部队医院。”马英杰上次去过,路线还是很熟悉的。只是他把车子往部队医院驶去的时候,老感觉背后有老板罗天运的目光盯着,老有不自在的感觉。司徒兰越是对他如此熟悉和亲密,他越感觉他和她的关系被罗天运识破了一样。
部队医院到了,马英杰把车子停好后,司徒兰在前面带路,朱天佑书记走在司徒兰身后,罗天运跟着朱天佑书记身后,马英杰走在最后面,可是走了几步,罗天运便和马英杰并排走着,他对马英杰说:“马英杰,吴都的情况很不妙。”他又收到了彭青山的信息,李惠玲正领着钱光耀在参观高铁站,这让罗天运很有些猜不透李惠玲在玩什么,如果是单纯的李惠玲,罗天运还不认为有什么可怕的,可李惠玲背后的人物是路鑫波省长,这只老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呢?罗天运内心很没底。
马英杰放慢了脚步,等着罗天运继续说话,罗天运也放慢了一下脚步,两个人便和朱天佑书记和司徒兰拉开了一段距离,罗天运说:“我在北京肯定呆不了多久,我得赶回吴都去,所以,这里的事,我怕小兰忙不过,你得留心一点。至如你的工作,等北京这边的事完了后,我自然会安排的。”
马英杰一边点头一边说:“书记放心,我会和兰姐一起照顾好首长的。”他们正说着话,司徒兰在面前不耐烦地朝着马英杰说:“马英杰,你脚下没蚂蚁吧?”
马英杰不敢顶撞司徒兰,便应了一声说:“我们来了。”
罗天运便不再说话,和马英杰加快了脚步声,可他的内心却还是痛了一下,那一天,他真的伤痛了司徒兰的心。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不会如此冷淡自己的。可是心已经伤了,他还能挽回什么呢?再说了,栾小雪马上要生孩子了,他要做父亲了,这样的时候,他又能给司徒兰一种什么信号呢?
这么一想,罗天运的心便平静了一下,无论司徒兰对他如何冷淡,他都得去原谅她,包容她。
病房到了,朱天佑书记走到了最前面,他几乎是急步冲到老爷子身边,拉住了老爷子的手,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地说:“老首长,对不住您了,现在才来看您。怪小兰,一直到昨天才把您的病情告诉我。”
老爷子的手已经干枯得如烈日下暴晒过的木柴棒了,看得马英杰的心里也是一阵难过,难怪司徒兰一直守着老爷子,原来他确实病得不轻。
罗天运赶紧也走了过去,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老爷子把另一只手伸向了罗天运,罗天运赶紧双手握住了,眼泪却没有控制住地留了下来,他这么一哭,司徒兰也哭了起来,马英杰的眼泪也冲眶而去,倒是朱天佑书记理智一些,对着罗天运说:“天佑,别太激动了,让首长平静、平静。”
罗天运赶紧把眼泪收了起来,对着老爷子说:“爸,对不起。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时间回来看看你老人家。”
老爷子倒是很平静,而且看到朱天佑和罗天运时,显得很心慰和开心,他倒是笑了笑说:“只要你们在努力工作着,哪怕你们不来看我,我也是高兴的。我就是担心你们下到地方为官,没经验又仗着是京官,不好好为人民干些实事,你们现在的表现,小兰都告诉我了,我很心慰,都别难过了。你们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已经很开心了。小兰,别哭了,给两位哥哥倒茶水。对了,那个小伙子是马英杰吧?”
老爷子突然把目光转到马英杰身上,马英杰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紧张地往老爷子床边靠了靠说:“老首长,我是马英杰。”
“小伙子不错,小兰在我面前夸过你好多次。上次的红二代合唱团的消息,我也在报纸上看到过,不错,是个很有前途的小伙子。”
老爷子越是这么说着,马英杰越是恨不得把头藏到裤裆里去,他羞愧难当,感觉很对不起这个老人家一样。好在这个时候,司徒兰把茶水端给了朱天佑书记,马英杰赶紧去桌边端起茶水送到了罗天运面前,马英杰的这个表现,显然让司徒兰很意外,也很心慰,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
大家喝了几口茶水,老爷子的精神显然看上去好了不少,也许是因为朱天佑书记和罗天运回来的原因吧,马英杰如此想着。就在这个时候,老爷子突然说:“天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小兰,你们都出去一下吧。”
司徒兰为难地看着老爷子说:“爸,你又要说什么呢?天佑哥哥才回来,你就不要那么罗嗦了,我不是小孩子。”
“小兰,你们就回避一下吧。”朱天佑书记望着司徒兰说了一句。
罗天运站了起来,马英杰也跟着站了起来,罗天运说了一句:“小兰,我们出去吧。”
司徒兰没理罗天运,但还是转过身往门口走着。马英杰走在最后,出门的时候,他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司徒兰便说:“马英杰,你倒真是会来事。”“兰姐,老首长估计有事要交待,你就体谅一下吧。”马英杰想去安慰司徒兰,却没有想到这句话让司徒兰发火了,“就是万事通一样,多事婆。”说着,气冲冲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马英杰委屈极了,不过他可不敢和司徒兰当着罗天运的面前顶撞,倒是罗天运说了一句:“马英杰,你别计较她,她心情不好,这些天,她无论说什么,你得听着,受着,明白吗?”
“书记,我知道了。”马英杰把头抬起来去看司徒兰的背影,她已经走到了走廊最头边,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
“书记,你过去安慰一下兰姐吧。”马英杰善意地提示了一下,他感觉司徒兰还在气罗天运,越是这样,越证明这个女人内心还装着罗天运。
“嗯。”罗天运应了一下,就往走廊另一头走了过去。马英杰看着罗天运的背影越来越近地靠着司徒兰而去,内心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五味俱程,马英杰感觉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就似乎如此复杂一般。
马英杰一直站着病房门口,病房里面在密谈,走廊另一端也在密谈,此时就剩下他是多余的一个人一样。而他此时的感觉又是异样地沉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打开了,朱天估书记走了出来,一见马英杰便问了一句:“天佑呢?”
“书记在哪边,要不我去喊一下?”马英杰赶紧回答着朱天佑的话,努力地压着自己的胡思乱想。
“你去病房陪着老首长,我过去找他们。”朱天佑对着马英杰吩咐了一句,便往走廊另一端走了过去。
马英杰走进了病房,老爷子便对马英杰招了招手,马英杰赶紧走到了老爷子病床边上,老爷子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示意马英杰坐下。
马英杰赶紧坐了下来,老爷子便说:“马英杰,小兰挺喜欢你的。”
老爷子的这话一落,马英杰后背的冷汗“嗖”地一下,冒了出来,他吓得不轻,难道他和司徒兰的关系被老爷子知道了?
马英杰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到了嗓子口了,好在他的头一直是低垂着的,脸上的异样倒是没有被老爷子发现,这时,他又听到了老爷子说了一句:“小兰的脾气不好,大约和天佑吵过架,两个人一直不怎么说话,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老爷子说到这里,马英杰的心便如重石落了下来一样,才发现自己是虚惊一场,真是做贼心虚。
马英杰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抬着望着老爷子说:“老首长,书记和兰姐之间的事情,我们做下属的,也不敢去多问什么。”
马英杰的话一落,老爷子脸上呈现出了一片失望,马英杰看得很是心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就算是司徒兰已经不小了,可在老爷子眼里她就是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已经失去了大女儿,这个小女儿至今如此漂浮着,他怎么样能放心而去呢?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在临死前看到司徒兰风风光光地嫁一名中国人,可是,这几个月,无论他对司徒兰说了多少次,她就是没一句实话。他满以为司徒兰总挂在嘴边的马英杰知道她和罗天运之间的矛盾,可这个小伙子却说不知道,他当然很失望啊。
马英杰很有些不忍心看到老爷子这个表情,便补了一句说:“老首长,兰姐其实一直喜欢着书记,所以你别太担心,他们会走到一起去的。”
马英杰是想安慰一下老爷子,可老爷子一听马英杰的这句话,竟然如孩子一般地笑了着说:“小兰是不是这样说过?要真是这样,我这颗心就没白操了。”
老爷子这么一说,马英杰便有些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留下朱天佑书记了,他要在临死前亲自促成司徒兰和罗天运的婚事,这个事实一进入马英杰的大脑里,他感觉大脑“轰”地一声,如弹炸突然暴炸一般。尽管这样的结果,他想过,可是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发现自己是如此难以接受。
###第6章 策划婚礼
就在此时,朱天佑书记已经在和罗天运谈这件事,司徒兰被朱天佑书记使唤着去买烟去了,他对罗天运说:“天运,老爷子的希望你和司徒兰马上结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所以想亲自参加你们的婚礼,亲眼看到你们的幸福时刻。这是老人家最后的心愿,他对我说这个时,我都心酸了。一辈子在战场上出没的人,到头来还得为儿女的婚事如此求着我这个晚辈,天佑,我的心现在很沉重啊。”
朱天佑书记的话一落,罗天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尴尬,他心里在猜测着,老爷子会不会有这样的打算,他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他怕路鑫波把手伸进吴都,没想到路鑫波偏偏就把手伸了过去,而且是以如此快的速度伸进了吴都,他的速度快得让罗天运没有防备,也快得让罗天运惊恐之极。刚刚,彭青山的信息又来了,网上有彭青山鸣枪示众的消息,还有他让洪亮砸掉记者摄相机的消息,而且这样的消息在网上漫沿着,而他和朱天佑书记此时都在北京,这个时候,让路鑫波和李惠玲串通一气,对他和朱天佑书记显然极其不利。偏偏老爷子在这个时候病情加重,莫天正这一回是真的着急了。
罗天运便望着朱天佑书记说:“书记,吴都的事情又有变化了,当时为了压住情绪激动的人群,我们的公安局局长对天鸣了一枪,现在这件事被捅到了网上,而且在大肆渲染,您看,在这样的时候,我哪里有心情关注个人的事情呢?再说了,小兰也未必肯嫁给我,刚才我找她说话,她没理我。您看,这件事能不能往后拖一拖?”
罗天运无比担忧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可朱天佑书记却直视着罗天运说:“天佑,你是正傻还是假傻?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小兰一直在爱你,你不知道吗?她越是不理你,越证明她在爱你。她怎么对我这么热情呢?而偏偏对你一个人冷淡呢?你不至如情商如此之低吧?再说了,结婚也就是一个仪式,仪式一完,我们就回江南去。这种时候,我的书记大人,你就先把工作放一放,行吧?”
朱天佑书记竟然叫了一声“书记大人”,窘得罗天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朱天佑书记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又能说什么呢?而且他心里是清楚司徒兰喜欢他,可他却伤透了她的心,现在的她似乎不再是从前的她,而且他老感觉司徒兰和马英杰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具体是什么,他又拿不定,这种感觉让罗天运很难说服自己去接纳司徒兰。
朱天佑书记见罗天运不说话,急燥地问了罗天运一句:“你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人?”
朱天佑书记的话一落,罗天运惊了一下,赶紧一边摇头一边说:“没有,没有的事。”
“那就好。你马上和小兰结婚,我来主持,这是政治任务。”朱天佑说完,也不再看罗天运一眼,转身往病房里走。
罗天运盯着朱天佑书记的后背,心里却涌出了说不出来的苦味,这是什么政治任务呢?当初为了一个官职,舍下了栾小雪,现在又要为官职,为政治任务去娶司徒兰为妻子吗?那栾小雪怎么办?他的孩子怎么办?
罗天运的心真的痛了起来,而且是一种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的苦痛。他转过身,看着窗外,窗外的月季一丛一丛地开着,如江南的春天一般,可他内心却比寒冬还要冷。一方面是他的恩师,是他叫了几十年的“爸爸”,一方面是他舍不下的女人,舍下不的骨肉,无论是哪一方,他都没有办法交待,也没有办法去取舍。
罗天运如石像一般地站着,此时的他,一片空白。他想抓住任何一种思绪,却发现任何一种思绪都不在他身边,都在远离他一样。他感此时的自己很空,却又无比重,重得让他承受不起,重得让他不敢去正视自己。
司徒兰站到了罗天运身后,她什么时候来的,罗天运一点都没有觉察到,直到身边响起了司徒兰的声音:“你很难过是吧?”
罗天运惊了一下,猛然转过脸,看到了司徒兰。她的眼睛里藏着罗天运不想去看的忧伤,这样的忧伤属于爱情吗?可这种爱情是属于他的吗?那么栾小雪的爱怎么办?那孩子为他无名无份地守着,为怀他的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栾小雪那个被涨断神经的花肚皮,栾小雪那张干净的脸,还那张对他无所求的期待,此时竟然清晰无比地在罗天运的大脑里一幕接一幕地上演着,他能不痛吗?他能放得下这一对母子吗?
罗天运真的为难极了。
“我知道你舍不下她,舍不下孩子。”司徒兰的声音很低,却字字句句刻进了罗天运的心里,他虽然清楚司徒兰知道栾小雪和孩子的存在,可是司徒兰如此直接地说出来时,罗天运还是异样地尴尬。
罗天运不得不说话了:“小兰,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司徒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最谷底,她尽管知道罗天运不肯接受自己,可罗天运亲口说出来时,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瓦解掉了,这个男人,这个她从少女时代就装上的男人,对自己真的就如此绝情吗?在父亲这么病危的情况下,他真的就不肯接受自己吗?
司徒兰很想转身离开,很想永远不再看到这个男人,这个伤透她心的男人。可是,她能走得开吗?父亲,那个让她无法割舍的父亲,还在等待着她和他的婚礼。父亲一次次暗示过她,要她嫁给罗天运,她一次次地回避了,现在,父亲没几天活头了,难道这样的时候,罗天运也不能成全一下父亲的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