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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着,都舍不得着。”司徒兰的神情暗了下去,一点也没有刚才骂马英杰时的那种激情,马英杰心里一紧,难道司徒兰放不下的人是老板?老板

才是她真正在内心恋着的人?

马英杰被这个念头吓得后背又全是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可真有些两面受敌之感。操武文这边,能不能改善好关系,听司徒兰的分析

,几乎是不可能的。老板这边,要是被他发现,他和司徒兰之间的这种不清不白,他不死定了吗?

马英杰正想再问司徒兰时,杨微微领着小女孩出来了,马英杰赶紧迎了上去,司徒兰也起身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马英杰急切地问。

“是一般的病。没多大问题。谢谢兰姐。”杨微微把目光转向了司徒兰。

司徒兰淡淡地“哦”了一下,马英杰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女孩的脸此时涨红着,她在几个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跪在了司徒兰和杨微微面前,一边跪拜着一边说:“两位姐姐,谢谢你们,谢谢

你们救了我。我不是故意要干这种事情的,我弟弟得了尿毒症,换肾需一、二十万,每周还要透析,都需要钱。我要是不这样做,我弟弟就活

不成。我一个女孩家,除了身体值点钱外,我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小女孩说到后面,已经哭泣得不成声了。

杨微微反应过来后,马上把小女孩拉了起来,马英杰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家里这么可怜,一时间又是同情心大发,可司徒兰投过来的目光在警告

他,少往自己身上揽事,他便站在一旁不敢接话。

司徒兰此时对着小女孩说:“小妹妹,别哭了。你先把自己的病医治好,你就在这个医院住着,费用你不用管,我会处理的。至如你弟弟的事情

,你也别操心了,那不是你操得了。你卖身体,卖死了也可能赚不到二十万的,我会让一家救治中心救你弟弟,安心去养病吧。”说着,示意杨

微微带小女孩去办理住院手续,杨微微复杂地看了一眼司徒兰,她发现自己想帮小女孩时,竟然是那么难。为了要一点钱,自己差点被操武文

下了毒手。而司徒兰就几句话,就可以把所有的问题解决掉,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怎么如此天壤之别呢?

司徒兰没接杨微微的目光,她此时没心境去接这样的目光。她关心的是马英杰,接下来马英杰该做的事情,会不会达到圆满的一个高度。

杨微微和小女孩一走,司徒兰对马英杰说:“是不是同情又大发?”

马英杰尴尬地笑了笑。

“正好,把你卡上的十万块捐给小女孩的弟弟治病,手续问题,我会带你去办理。”司徒兰盯着马英杰的眼睛说了一句。

马英杰这一回是真的叹服司徒兰了,原来官场的机关是道道设卡,道道开锁。再接下来的道,他会如司徒兰这般去应对和妥善处理吗?

马英杰站在医院门口,司徒兰此时在他的心理被他无限放大,放大-------。

突然之间,司徒兰不再是马英杰睡过的女人,而是某一种机关的钥匙,这种钥匙会开一道又一道的门,而每一道门都是他马英杰必须去经过的

门。这些门,是在向他敞开,可在敞开的同时,随时随地都会“彭”地一声把他关在门外,也可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就是官场,敞开任何一道门的同时,附加给你高度的危险值。玩钢丝的走法,绝对是官场之路的走法,如果你有饶幸心理,你就等着随时随

地坠落于地,摔得粉身粹身。这就是马英杰的直接收获,这种收获让他舍不下司徒兰的同时,又必须去跟紧她。

司徒兰扫了马英杰一眼说:“你去看看,她们住院手续办理得怎么样,我是不愿意和她们站在一起的。也就是你才能让我出面办这种事情,传出

去,我司徒兰的脸面往哪里搁啊。领着一个做ji女的人,满医院跑,说出去都丢人。”司徒兰的表情此时是一脸的不屑相,这让马英杰很有些不

理解,司徒兰这是怎么啦?如此瞧不起杨微微和小女孩的同时,又去伸手帮她们,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缘故?可是司徒兰对底层人那种蔑视,

让马英杰打从心眼里不舒服,你不就是命好吗?有个好爸爸而已,又有什么资格去嘲讽人家小女孩呢?再说了,农村人一遇上这种大病,要么

等死,要么就会如小女孩这般去做一种垂死挣扎。

###第170章 醋酸劲真大

司徒兰从来没在底层呆过,她对底层人群的生活一无所知,现在,目睹了底层人群的一种状态,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她流露出来的这种情

感,马英杰很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啦?又刺痛了你?还舍不得那个姓杨的小妞?”司徒兰损了马英杰一句,马英杰仰起了头,盯住司徒兰说:“兰姐,其实小女孩很可怜的,

她这么做挺伟大的。我认为。”

“别在这里跟我磨叽,谈什么伟大不伟大的。她们的生活可不可怜,你同情得过来吗?你要记住的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官路只有这种结果

。其他人的一切只能是你通往这种结果的试基石,少拿同情心来装饰自己,同情心不是掩盖你失策的理由和借口。而且,我对她们的态度就是

鄙视,我帮她们是一码事,我的态度又是另一码事。不要再谈这件事了,接下来的任务很重,你没时间,也没理由在一个ji女身上浪费精力。

去吧,看看办好没有,办完了,我们就走。”司徒兰的态度确实如公主一般,指点江山般地张狂,可是她的话在马英杰耳朵里,尽管刮得有些生

痛,但是道理却是真实的。他要在官路上走下去,必须让心变得坚硬,变得理性,变得智慧,也变得迂回曲折。

马英杰没敢再说什么,走进了医院里面,在一楼大厅,遇上了杨微微,杨微微一脸神秘地望着马英杰问:“你的兰姐是什么人?”

“你真八卦。又怎么啦?”马英杰有些费解地盯着杨微微问。

“牛,太牛了。实在是牛。我只要报司徒兰的名字,如通行证一般,人家立马态度极佳地替我办手续,而且还替极尽周到地告诉我,哪楼哪房间

是做哪一项检查的,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大的人物啊,这可是帝都啊,要是放到你们江南去,是不是省委一书记都得向她请示汇报?她不会真是

皇亲国戚吧?”杨微微满脸的羡慕和崇敬,看得马英杰竟生出了极浓的反感,这个让他心动过的女孩,怎么就这么浅薄啊?上次吃饭,她难道就

没感觉出司徒兰的强大?还是因为司徒兰也和他们一起坐着经济舱,才让她直接忽略了司徒兰的厉害呢?无论是哪一种,马英杰发现,他对杨

微微的感觉全变了。难道司徒兰的话这么管用,让他也认为,杨微微确实是一个傻妞。

“住院手续办完没有?”马英杰不想理杨微微,再说了,他还要和司徒兰商量红色旅游路线的事情,他现在也没心情和杨微微扯闲淡。

“有司徒兰这张通行证,哪里有办不成功的事情呢。可是,马英杰,你小子真有能耐,傍富婆是吃软饭,傍这样的女人,才是这个。”杨微微伸

出了大拇指,在马英杰眼前晃荡着,他恨不得踢杨微微几脚,可是,他不能,也不可以这样冲动。再说了,杨微微的话让他无比尴尬,他的脸

色很有些不自在,没好气地对着杨微微说:“我走了。”马英杰说完,就径直往外走。

杨微微却在后面“哎,哎”地叫着,马英杰不得不转头望着杨微微说:“我的杨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司徒兰到底是谁啊?”杨微微靠近了马英杰,还在纠缠这个问题。

“微微,不应该你知道的东西就不要去知道,这样对你的生活有利。而且,小女孩事件让我在秦县很被动,所以,我真的没时间陪你闲聊。再见

。”说完,马英杰一转身,加快了步伐,几乎是跑一般地走出了医院。

杨微微在身后骂了一句:“装逼犯。”

马英杰听到了,可他没有回头,他也不能回头的。骂吧,骂骂才清醒。再说了,他这个年龄,没人骂,他进步得了吗?没有老板和司徒兰的骂

,他有这么快的进步吗?

马英杰一边想着这些时,人却已经到了法拉利车子旁边,司徒兰问他:“怎么啦?”

马英杰才发现自己又没有调好情绪,便笑了笑说:“没什么。杨微微替小女孩院办好了,说司徒兰的名字是通行证。”马英杰刻意地把通行证这

件事提了出来,他其实也有些好奇,司徒兰怎么这么大能耐啊。

“走吧。”司徒兰把车钥匙丢给了马英杰,马英杰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走到了驾驶室哪一边,司徒兰不想谈这个问题,马英杰就不能再继

续往下问了。

上车后,马英杰问司徒兰:“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香河。我带你参观一下皇家的生活。”司徒兰淡淡地说了一句。

“香河?”马英杰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脸看着司徒兰问了一句。

“是,香河。”说着,司徒兰把路线调好了,让马英杰跟着导航服务走就行了。

马英杰不明白司徒兰要干什么,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开着司徒兰的法拉利往香河而去。

一出北京城,马英杰的视野便越来越开拓了,那是与江南不一样的地方,一无无际的平原地带让马英杰很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特别是法拉

利在这样的路上行驶,这样感觉更是强烈之极,他便有些明白司徒兰的用意了,她在一点一点地把他带进权力之争的世界之中去,一点一点地

告诉他,掌控权力的意义何在。马英杰只是这么想着,他不敢去问司徒兰,尽管司徒兰告诉他,不懂的东西就可以问她,她会尽力去教他。话

是这么说啊,他真的敢事事问她吗?一如他真的敢在老板面前放纵吗?他知道老板的秘密越多,他就越得谨小慎微。这种关系是正反比的,而

不是成正比的。如果用成正比的方式去衡量他和老板之前的关系,那他和老板的距离只能是越来越远,而不会是越来越近。要想与老板的距离

接近,唯一的方式就是跟着司徒兰去学习如何玩弄权术的同时,分析和摸透老板打出来的每一张牌背后的东西。

“好好开车。”司徒兰突然对马英杰说了一句话,马英杰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车子晃了晃,司徒兰赶紧伸车扶了扶车盘,车子便在她手中迅速平

稳了下来。

“心,不能二用时,就不要二用。你目前不具有二用的能力,所以,开车就开车,别想别的。在你没有登上第一级台阶时,你就没办法去想第二

级台阶上的人看到的内容是什么。所以,先走好你的第一级台阶,再想着迈第二级台阶。”司徒兰怎么越来越厉害了?马英杰想着。她怎么就知

道自己在想心思,而且还与老板有关系。看来,他在司徒兰和老板面前,还真的得加倍小心。

马英杰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问了司徒兰一句:“我现在该如何向操武文汇报小女孩的事情?”

“对了,我还把这件事给忘掉了。你马上打电话告诉他,医院的确诊结果出来了,小女孩的病是一般的那种破病,没什么大碍。小女孩的事,你

已经处理完毕,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你明天去见秦县的马大姐,申请材料上署名是县委书记的名字,这样一来显示县里的重视,二来确

保红色旅游路线直通秦县。请示操武文,这么做行得通吗?”司徒兰在一旁,一如教小学生说话一般地教着马英杰,该如何对操武文打这个电话

,这个电话从某种意义来说,是改变他和操武文之间关系的重要信息,操武文的态度会在这个电话之中有所传递的。这是司徒兰的理解,如果

操武文真是罗天运看中的人,当然是没看走眼的话。据司徒兰对罗天运的了解,他这人稳得如泰山,他不会打没准备的仗,也不会去干没把握

的事。

马英杰掏出电话正准备打的时候,司徒兰又说话了,“你停车,我来开车,你专心专意地打电话,别心无二用。”

马英杰扫了一眼司徒兰,她那张曾经高贵得让马英杰不得不仰视的脸上,竟有了淡淡的忧伤,镶在瘦削的脸上,美得让马英杰又有一种心悸的

冲动感。他在下车和司徒兰交换位置时,不由自主地张开怀抱,把司徒兰整个人拥进了怀抱里,司徒兰没有如以往那般火一般地迎合马英杰,

竟有些生硬地推开了他,径直走到了架驶座旁边,很平静地发动了车子。

马英杰好尴尬啊,沉默不语地走到了另一边,坐了下来。司徒兰便把车子发动了,而且刻意开得有点快,似乎在掩饰她的某一种心情。

马英杰慢慢地调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司徒兰了。说她对自己没感情吧,说不过去。说她还在乎他的话,她为什么又在刻

意逃避他呢?

马英杰把这些情绪死命地往下压着,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操武文的电话,操武文哪里都没有去,而是让秘书小秋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关在办

公室里想着昨天发生的所有细节,他越想越窝囊,竟然被杨微微玩弄于手掌之中,更可气的是马英杰,和杨微微一起逼着他拿钱出来摆平这种

破事。他没有去问那个脏女人是谁,他不想知道。除了自认倒霉外,他得尽快在秦县干几件漂亮的事情出来,只要这样,才可以压住马英杰拿

这件事做文章,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马英杰信服的同时,少去罗老板面前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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