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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和宗像一起开门进了酒店的房间,就听到蓝波絮絮叨叨地跟麻衣说着什么:“麻衣啊,你可千万别被你老爸宠的单纯过了头,长大之后不要有个男人对你以殷勤你就跟着跑了。”呜呜呜想起库洛姆舍他而跟着十束跑了他就想哭!
麻衣吃着慕斯蛋糕,见蓝波一脸的忧伤,脑瓜子一转之后小心翼翼地问他:“蓝波哥哥,是不是一平姐姐不要你了啊?”
蓝波顿时瞪大了眼,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看着手里吃的剩了一半的蛋糕,麻衣拍拍蓝波的肩,颇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没关系蓝波哥哥,一平姐姐不要你了,等麻衣长大了做你的女朋友。”那样就有很多蛋糕吃了吧?小丫头满脑子都是美好的幻想。
蓝波还没说什么,一根燃着死气之炎的拐子就堪堪擦着他的头发,扎进了他身后的墙壁里。
蓝波“哇”地一声就哭了。
麻衣眨巴了下眼转过头去,看到云雀和宗像走站在门口之后,连蛋糕都顾不得吃了,从沙发上跳下去就迈动着小短腿往那面跑:“爸爸——”
“嗯。”两个声音同时应声,然后互相转头不爽地看着对方。
“她是在叫我,你跟着应什么声?”云雀凤眸微眯语气不善地问道。
宗像推了推眼镜淡定地回答:“只是一个父亲在听到女儿对自己的称呼之后做出的正常反应罢了。”
麻衣眨巴着大眼睛茫然地仰头看着两个人。好奇怪呀,为什么两个爸爸没有一个蹲下抱她的呢?她好想被爸爸抱的。
瞥见麻衣脸上沾着的蛋糕渣,宗像蹲下去,拿出手帕温柔地替她把脸擦拭干净,麻衣赶紧搂住宗像的脖子,蹭着他的脸撒娇:“爸爸抱——”
宗像微微一笑,伸手将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家伙抱在了怀里。他对云雀说:“我还是认为,我们刚刚说的事情还需要再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单周我来双周你来,很公平。”说起这件事,云雀就觉得窝火。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讲公平,只有他觉得公平的事情才算是公平。
宗像挑眉:“但是阁下应该明白,彭格列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小女孩健康成长的环境。”他说话毫不客气,眼神甚至还在蓝波身上扫了一下。
敏感地察觉到两个爸爸之间的气氛不太对,麻衣鼓了鼓小脸开口道:“爸爸。”
“怎么了?”又是两个人一起开口询问。
“不可以吵架。”麻衣语气认真地说道。
这时,在里面的房间跟狱寺谈事情的纲吉出来了,一眼就看到蹲在沙发旁抽噎的蓝波和他身后那根专属于云雀的浮萍拐,也同时感觉到了宗像和云雀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揉揉眉心平定了下情绪之后微笑着问:“这是……怎么了呢?”
在沙发上坐下,纲吉笑容得体语气真诚地对宗像说:“抱歉,我不知道青之王来了,因为在跟狱寺君谈事情所以刚刚才出来。”
宗像客气地回答:“不碍事,我今天主要是因为跟云雀君的协定才来的。”隐约觉得这个彭格列首领对自己有点咬牙切齿……是错觉吗?
纲吉略带好奇地问:“跟云雀前辈,请问是什么事呢?”
“肯、肯定是因为麻衣的事啊。”蓝波刚刚哭完,说话还有些不利索。他揉了揉眼,表情很是委屈,“阿纲,今天他们都欺负我!”
纲吉面带笑容,语气温和地对蓝波说:“哦。”
蓝波觉得心好累。
宗像喝了口茶,看了一眼正在哄麻衣玩的云雀,对纲吉说:“我和云雀君商量了一下轮流照看麻衣的事情,单周云雀君来照顾,双周由我来照顾。”
纲吉惊讶地说:“这不是很好嘛?还需要商量什么呢?”
“恕我直言。”宗像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因为我觉得,彭格列作为黑手党组织,不太适合照顾一个小女孩。”
纲吉笑了:“青之王,这话我不是很赞成。蓝波也是五岁开始就当上了黑手党,一直都在彭格列呆着,现在不是很好吗?”
宗像默默地看向一旁眼神湿漉漉的像个小狗一样的蓝波,在心里说:更不放心了。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既然沢田君这么说了,那看来是我多虑了。之前麻衣已经在彭格列呆了一周,所以这次我是来带她回去的。”
纲吉点点头:“我知道了。”他转身对一直站在身后的狱寺说,“狱寺君,去把我之前给青之王准备的谢礼拿过来吧。”
狱寺神情有些复杂,但是绝不忤逆首领命令的他只是点了下头就去拿东西了。
宗像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地问:“请问,我做了什么需要阁下送谢礼给我的事情吗?”
纲吉比他还疑惑:“咦,青之王忘了吗?上次伏见君来接麻衣酱,特意带来了青之王嘱托他送来的红豆泥呢。真是美味啊。”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宗像总算明白纲吉看到他是眼里微微的不爽是怎么来的了。他毫不迟疑地夸奖了自己的属下:“伏见君是我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呢,有些我没想到的事情,他都替我想到了。”
沢田纲吉是谁?老油条一根,宗像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面上露出大空独有的包容又治愈的笑容,纲吉别有深意地对宗像说:“那青之王,可得好好犒劳他一番呢。”
宗像同样的意味深长:“那是自然。”
拿着“有毒料理”出来的狱寺和一旁的蓝波都默默地在心里替伏见默哀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