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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易之满脸无奈之色,感慨道:“皇命难违啊。”
世人眼中,边城民风彪悍,乃穷凶极恶之地,楼易之被贬谪到此,至今已整整十载。
十年间,楼易之唯一不变的乐趣,就是损骂当今皇帝微生博晟,文雅型粗俗型歌咏型的戏曲型,变着法儿的开损开骂。
至于他骂微生博晟的主要内容嘛,楼天籁总结了一下,其实就俩字:贱人。
随手将圣旨撂在台阶上,铺好,楼易之一屁股坐了下去,抖了抖衣袍,神色颇为黯淡。
楼天籁在院中央蹲下,一只手托着小脑袋,纳闷道:“美人爹不想回盛京,就因为厌恶皇上之故?”
不知想起了什么,楼易之有片刻的失神,叹了口气道:“算是吧。”
算是?那就肯定不是咯,答得如此牵强……
或许,在盛京里,有他难以面对的人和事吧。
总嫌她小,从不肯对她吐露心声,真讨厌,楼天籁皱着眉头,撅起嘴,模样煞是可爱。
楼易之瞧得心头一暖,招招手道:“天籁过来,让爹爹抱抱。”
楼天籁颠颠的跑过去,钻进他的怀里,蹭了蹭,仰起头问道:“十年了耶,美人爹就不想哥哥吗?”
楼易之:“除了揍他之外,再无其它想法。”
亲生儿子当根草,捡来女儿当个宝,楼易之也算是个异类。
中午时分,楼天籁往兜里塞了包药,哼着小曲潇洒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