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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想成天什么都不做的只是照顾这个病公子,因为你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发觉他像是个有病之人,只是偶尔的时候突然吐血,我考虑好久之后就又去牛场上工了,因为我不知道许家会给我多少银子来照顾他,因为到目前为止我是一分钱也没见到呢。再者我这几年忙惯了不习惯待在家里,一早起来做好早饭,叮嘱憨子不许乱跑,看了看尚在屋子里没出来的许公子的门口,我就离开家去了牛场,程伯伯见我来了很是惊讶:“小蝶啊,你怎么又来了?”我一脸委屈的说:“程伯伯,我还是来上工吧,家里那个病公子我看也没什么事,一天到晚的看着他我觉得别扭,他们家也是,为什么非得找上我呢”一顿抱怨完之后,被程伯伯拉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小蝶,程伯和你说,据说是咱们许家的二夫人给老爷出的主意,本意是想冲冲喜,咳,要说这大公子也是够可怜的”恩?可怜?我咋就没看出来呢,这程伯又继续说:“你是不知道啊,这大公子的娘是个非常好的人,却无怨无故的就病死了,这孩子也是如此,幸亏许老爷及时发觉,要不然,咳,小蝶,你就好生照顾吧”说完摇摇头就走了,额?这是咋回事啊,这大户人家也太乱吧,得了,不管了,开工吧,因为这几天也没有合适的人接我的帐,这账目弄得乱七八糟的,一整天才把他们都规整好了,抬头一看,呀,天色已经擦黑了,我赶紧收拾好东西,提了一桶牛奶往家跑,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我不禁笑了,为啥,这许公子正和我家憨子一起坐在门口,托着下巴朝我这边张望呢,看见我回来了并且还笑着,憨子开心的拍着手,这公子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瞧着我,我赶忙解释:“对不起啊,我这今天加了会儿班,我这就去做饭啊”说完我就麻溜的跑了进去,进了厨房一边用牛奶给他们做蛋糕一边回想刚才那副情景,竟然自言自语说:“一个傻子一个病秧子,竟然坐在一起等我回来,呵呵呵还真逗”净顾着自己说了,却没发觉此时的门口站着人,而门口的人听到我如此说却也不气,微微笑着就进了屋子,额,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晚上我看着憨子大口的吃着我做的蛋糕,一边递水一边叮嘱:“慢点吃,别噎着”,憨子狼吞虎咽的边吃边点头,另一边的许华同拿着蛋糕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我点了点头挺认真的说:“你吃吃看,反正憨子是很喜欢吃的,”说完我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只见他拿着蛋糕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说:“哼,你叫我和一个傻子等了你一天什么也没吃,到最后你就给我吃这个?”我顿时有点生气:“你尝尝看,再说我给你吃的这个好与不好?连吃都不吃就开始妄下定论”说完起身去厨房端牛奶去了,等我拿着牛奶进屋一瞧,敢情这两人已经开始比赛似的吃了起来,见我进来,许华同赶忙说:“呵呵,没想到,你这个丑丫头做的还不错,估计是我饿了一天了才这样吧,”说罢接过我手里的白色牛奶一饮而尽,完事后才说:“咦,这是什么?”:“牛奶”还没等我说呢,憨子很利落的就回答了:“憨子,你会回答别人的话了吗?”我激动的抓过憨子问,谁想到憨子吃吃的笑,然后说:“媳妇、媳妇、媳妇” :“憨子,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点心” “那你看憨子这是什么”我拿起茶杯问着他, “茶杯” 我看着憨子的举动着实叫我开心,我高兴的蹦了起来,一下子拉起许华同的手,开心的说:“你看,你看,憨子会回答问话了,他不傻了,不傻了”一边说一边流泪,我太高兴了,是来到这里最高兴的事情啊,如果憨子慢慢好了,那么我再有烦恼就可以有地方倾诉了,我开心的对他们说:“你们俩在家等着,我去李伯伯家借点酒回来庆祝一下”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这时许华同反应过来,对着憨子说:“你这傻子,怎么媳妇也这样,傻子似的,”完了琢磨了一下又说:“我估计也会成傻子,怎么和你说话”没成想他说完后憨子竟然笑呵呵的说:“你是傻子、、傻子,呵呵呵”许华同没有再和憨子计较什么,独自坐在桌子旁边吃起蛋糕来,我开心的进了李伯伯家:“李伯伯,李伯伯”李伯伯应声的出了屋子:“哟,小蝶来了”我笑着说:“李伯伯,今天憨子可以问答话了”李伯伯也很吃惊:“哟,那可是好事情啊”我点着头:“可不是吗,所以我想跟您借一坛子酒,我们想好好的庆祝庆祝”:“好事好事,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搬一坛过来”
接过李伯伯给的酒,我欢快的跑回了家。进了门就看见憨子站在屋门口等着我,而那个病秧子则是坐在桌旁吃着东西,这一切此刻都叫我觉得温暖,我进了屋放下酒,去厨房里拿了三个大碗,然后很利索的炒了两个菜,又拿了一把花生米,完事后我倒好酒后举起碗:“来,今天咱们把这碗酒干了,希望憨子以后会慢慢好起来”说完一饮而尽,憨子看着我喝的挺开心,拿起来也是一饮而尽,可是他的酒量却是我大大的出乎意料的窝囊,刚喝完还没三分钟呢,竟然趴在了桌子上怎么叫也不起来,“呵呵呵,这个憨子,真是够怂的”我打眼看着许华同,借着酒劲对他说:“咦?你怎么不喝啊?难道你怕了吗?”许华同看了看酒碗,一本正紧的说:“你难道忘了?我是生病之人,我能喝酒吗?”额,他不说我还真是给忘了,我端起他的那碗,很歉意的说:“对不起啊,忘记你生病的事情了,呵呵呵”说完我又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晕乎乎的坐在桌子旁,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嘿嘿,你这个病家伙,白生了一副好皮囊,被这病给糟蹋了吧,”说完我又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又倒了一碗喝了下去:“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病入膏肓之人,狠心的爸爸妈妈把我抛弃在医院,整整四年啊,我看着你现在这样总是会想起曾经的自己”说完我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然后我又撸开胳膊上的衣服:“你看,我现在虽然健康,可是你看我这身和癞蛤蟆皮似的,谁看了都会离我远远的,到目前为止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然后我又起来晃悠悠的走到憨子身边,蹲下来拍着他的背说:“知道吗?这几年只有憨子对我不离不弃,不嫌弃我,呵呵呵,一个傻子和一个丑八怪,你说我俩是不是绝配,你说?”接着喝了口酒又说:“你知道我们俩有多苦吗?为了要赶路省钱,一天有时候就吃一顿饭,我们俩还是会让来让去的,呜呜呜”说到这伤心处我哇哇大哭起来:“你这个有钱人家的臭屁公子哥,你懂什么叫露宿街头吗?你知道我们经过了过少苦难吗,我们差一点就被人打死了,呜呜呜” “你知道吗,我有记忆以来,每天都会被我娘打,因为我长的丑,我娘就把我当成物品一样低价的卖给憨子家,幸亏他们对我好,这些你经历过吗你?你个有钱的大爷,哈哈哈,你懂什么啊你”
许华同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眼前有些发疯的丑女人,他自从接触她以来,似乎就没见过有任何脾气的她第一次失常,或许她心里也有和他不一样的事情吧,这一夜,没人拦着我,我就这么哭哭闹闹、说说笑笑的疯了一个晚上,什么时候睡的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却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就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我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起身下地,出了屋子,我这刚一出屋就看见家里多了好几个人在里里外外的打扫着卫生,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赶紧跑到许华同的屋子去询问,(因为我不可能去问傻子这是怎么了?)进了屋我看见他还躺在床上没起来呢:“病,许公子,外面怎么这么些人啊,都是哪来的啊?”许华同背对着我,没转身,悠悠的懒散的说:“这些人在干什么你没看见吗?还不是收拾你的烂摊子,”额,我的烂摊子?我怎么会有烂摊子呢?在他这儿没得到确切的答案我就又跑出去问正在打扫的人:“小哥儿,敢问一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那人看了我一眼,毫无情绪的说:“姑娘你难道不记得了吗?饭厅里到处都是姑娘你昨天吐的东西,还有一些污秽之物,说完提着水又进去了,”
屋子里扑鼻而来的是酒臭味儿,酒味儿我可以理解,可是这臭味儿,我正想找人问一下,结果屋子里有两位大姐的说话声顿时叫我消失了:“张婶儿,你说这家什么人住啊,怎么在自家屋里大便呢,真是够荒唐的”:“我哪儿知道啊,听说是昨晚有人喝多了,又哭又闹,又拉又吐的,咱们啊收拾好去许家领钱就是,别的就别再说了,干活吧”我赶忙跑进自己的屋里,拼命的回忆着,可惜昨晚的记忆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我也不敢再出门上工,也不敢去面对许公子和憨子,想了一下,还是先在休息一下吧,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的睡起觉来,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屋子里已经黑了许多,猛然发现屋里有一个人,吓得我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谁在那儿?”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本来我们许家是要你来照顾我的,你这可好,反倒我这个公子亲自等你起床,怎么,还没过你的酒劲儿呢?”我突然忘记了,这一天什么也没给他准备啊,赶忙起身:“对不起啊,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不必了,等吃你的饭估计本公子早就饿死了,”说着给了我一个药瓶:“这里面的药丸 ,在你沐浴的时候放进去,你先试试看能不能管用,”说完起身就往外走,临走回身又说:“对了,昨晚憨子喝醉后睡觉着凉了,高烧不退,我已经叫人送去镇里看郎中去了,”啊,憨子病了,我此时已经慌了神儿,赶紧起身出去问情况:“许公子,憨子呢,什么时候回来,他没事吧”看着我着急的样子他轻笑道:“我说小蝶姑娘,把你的表情收收可以吗?你这副焦急的样子着实吓人啊,”我的天啊,哪跟哪儿的事情,我虽然丑,可是这会儿调侃我,不合适吧,我顿时被他气的有些语无伦次:“哼,爱告诉不告诉,你这个病秧子比我也好不了哪儿去?”我气愤的冲出家门,没理会身后这个许华同微笑的表情,许华同觉得或许能把这个不急不恼的丑女人气疯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
我径直的去了村长李伯伯家,被告知憨子是被送往镇里一个郎中那里看病,这才稍显放心,此时李伯伯欲言又止的:“李伯伯有话您尽管说好了,小蝶什么都能听的”,李伯伯点了点头:“小蝶啊,以后别叫憨子喝酒了,今天去你家打扫的人都说了,家里被憨子糟蹋的一塌糊涂,连拉带吐的一屋子,好在许家大公子人好,花钱请人去收拾,要不然这事儿许老爷知道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人家许公子还派人带憨子去看病,以后你也不能在喝酒了,”我羞愧的点了点头,老天啊,我自从碰见这病公子以后,似乎家里就没消停过,李伯伯安慰我说:“憨子明天应该就能回来,放心的回去吧。”我点了点头:“多谢李伯伯费心”谢过后,我从李伯伯家出来,及其别扭的回了家,却发现许华同正坐在院子里,我走过去,有些主动讨好的说:“你身体不好,这么冷的天怎么能坐在外面呢,来,咱回屋吧”说完我扶起他进了屋,他也没再言语,任凭我扶着。
进了屋我帮他铺好床铺,他说:“从今晚开始你每晚都要沐浴用那个药,一个月之后如果再不好再想别的办法,”我很感激的说着:“谢谢公子,可是这药是从哪里来的啊?是不是很贵啊”,他一边脱鞋一边无所谓的说:“没事你用吧,这药是我自己配的”我顿时有些晕,崩溃的摸了摸额头,他拿眼一挑:“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我点了点头:“我从来不知道您这病歪歪的还会医术,那你自己的身体怎么总也不好呢?怎么不给你自己也医一医?”听我这么说,许华同也是笑了:“你就把自己比喻成死马,瞎医吧,反正也够丑的了,医不好无非是再丑一点而已,去吧,这可是我的命令啊”懒得和他说下去,不过也是,是该洗洗了,我身上都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烧了水,放入一颗药丸,进去泡了泡澡,然后起来倒水睡觉,我们家里从来也没啥镜子啊这些东西,梳头我都是自己摸着梳,所以我有没有什么变化我是不知道的,用他的话讲我就是一匹死马,所以我自己也无所谓会不会出现奇迹。
次日一大早,有好些村民便抬着憨子回来了,看见我就说:“小蝶啊,你家憨子这烧是退了,可是这人还是没醒,镇里的大夫也没什么办法,说先看看再说,”交代完把憨子放进屋里就都走了,我围着看着的窗前,看着熟睡的憨子:“对不起,都怪我,我不应该叫你喝酒的,”一旁看着的许华同撇了撇躺在床上的憨子,转身回了屋子。不一会儿又回来对我说:“牛小蝶,你先出去吧,我看看我能不能医好他”我狐疑的看着他,眼神里完全是不信任,他好笑的看着我:“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肯相信我?”我撇着嘴:“你连自己都医不好,就只会拿我们当试验品”他叉着腰:“你怎么知道我自己医不好自己?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那你们当试验品”我知道我自己说不过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我警告他:“我跟你说要是憨子醒了比以前更傻的话,哼以后你就伺候他吧”他笑着看我离开,然后专注的拿出银针给憨子扎起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