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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夫人听了消息,一边骂着花梅青糊涂,竟与杨府之人勾结,这是要陷花家于危险之地啊,一边又忙命人去内务府递紧急求见许贵妃的折子,和张嬷嬷一起换上昔日宫里的女官的服饰,坐着马车奔赴皇城,等候传召。
花夫人和柳姨娘等人也想去,花老夫人阻止了,说宫里规矩多,花槿露生产一时半会出不来,可能要在宫里过夜,她算是槿露的祖母,请求开恩留在宫里陪伴花槿露生产应该问题不大。
就在花老夫人和张嬷嬷在宫门外焦急等待的时候,景倾帝在御书房龙颜大怒,“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如此虐待功臣之妻!西南战事如此要紧,若少将军夫人出了事,朕如何向西南浴血奋战的将士交代!”
紫禁城,御书房。
荣嫔脱簪待罪,一头秀发垂及地面,她面色平静,但是眼神的惶恐泄露了她的忧心。
景倾帝坐在罗汉床上,看着锦衣卫刚刚呈上来的口供和罪证,越看到后面,眼神越冰冷。
到底是一年多来的枕边人,荣嫔渐渐觉得不对头,心中的惶恐犹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七个月多的孕妇本来就十分凶险,她只是做些小动作,让花槿露受些苦头而已,再说杨老夫人捎进来的药水她根本没有机会用上。
即使花槿露一尸两命又如何?难道皇上会因为一个少将军夫人意外难产,处死嫔妃以命换命不成!
想到这里,荣嫔心里稍安,挺直了脊背,脸上全是无辜。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景倾帝将手里的卷宗重重一搁,看着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荣嫔洗去了脂粉,头发分两缕从中间散开,厚重的长发遮盖住了眼角的皱纹,虽只有十几岁,但是此时的花梅青却显得尤为的老态。
景倾帝有些恍惚,一年前刚刚进宫的荣嫔就是这个模样,很少施脂粉,世家出生的女子骨子里骄傲和矜贵就是最好的装扮。
那个时候的荣嫔还有天真,又有些孩子气般耿直莽撞的傻气。她从不像其他嫔妃那样为了迎合得势的妃嫔而故意对先皇后不敬;她也从不讨好其他得宠的妃子,对其态度一直是不卑不亢;她也会争风吃醋,但不会为了邀宠使出那些拙劣可笑的把戏……她深藏在骨子里骄傲的不容李她那么做。
所以那个时候的荣嫔,景倾帝心里是有些喜欢和欣赏的,他觉得,起码她是个真实的、有底线的、能够一眼看透的、实实在在的女人,他甚至觉得荣嫔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可惜她一直无孕。
平日里,他并不十分宠爱她,但暗中是有所维护的,他很明白,在后宫,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女人若得到太多宠爱,其实就是毁了她。
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让自己多少有些喜欢的女子,竟然也学会了那些阿谀奉承的把戏,也学会了那些害人之术,可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忘记她,每个月总会有两、三天宿在延禧宫,他知道她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生育,对于这个年轻的女孩来说,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愧疚了,如果不是为了笼络住花家的心,平衡朝廷的各方势力,他断断不会纳一个花一样的少女进宫了,这样无疑是毁了她,现在看来,的确也是毁了她啊,就因为这样,所以当她提出将皇后养大的六皇女写在自己名下时,他当即就同意了。
他能给她的,他已经尽力给了;他不能给的,比如册封她的亲生母亲伍姨娘为一品诰命夫人,他已经暗示过无数次,他确实不能给,伍姨娘虽被抬为平妻,但是身份还是摆在那里的,自己不能因为宠爱一个妃妾就顾礼法于不顾,这样会受到御史的弹劾的,所以,他绝不让步。
他以为她懂了,可今天少将军夫人早产事件令他明白……这个女人其实还不懂。唉,不是每个人都像许贵妃那么通透啊。
或许,荣嫔往脸上涂脂抹粉修饰自己老态的那一刻,她就慢慢变了,天真、孩子气般的同情心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个……耿直莽撞的傻气!
荣嫔微微垂下头,“少将军夫人是臣妾的嫡亲姐姐,臣妾如何会害她?臣妾是被冤枉的,请皇上明察。”
景倾帝喟叹一声,指着案上的供词说道道,“今早故意为难少将军夫人的小内使就出自你的延禧宫、尚膳监的崔管事、传皇后口谕的两个内使、抬轿子的小火者,锦衣卫都得了口供,他们都说是你、杨家、还有李丞相夫人塞了银子,指使他们借着中秋节命妇在紫禁城朝贺的机会,找少将军夫人的麻烦。”
荣嫔心中一惊,依旧死不认账,“臣妾冤枉,锦衣卫手段高明,屈打成招、胡乱指认也是有的。”
“臣妾抚养六皇女已经快半年了,因怕委屈了六皇女,臣妾这半年为她打点的银两已经早已过万。塞银子的时臣妾认了,可是阴谋迫害少将军夫人臣妾是万万不敢认的。”
景倾帝轻轻一叹,“所有证词都直指你,你还狡辩,好吧,即便是他们受刑不过,胡言乱语,那为何少将军夫人乘坐的软轿藏有足够使妇人落胎的麝香!而且这麝香,刚好从你的延禧宫搜出来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