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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这就是古玩行里的规矩!
所以当丁小步一说完,人群间便立刻响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议论,随之的就不免有些人开始怀疑这画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为丁小步说的太果断了,也太义愤填膺了。虽然年纪小了些,可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句话,不免就让人忍不住产生联想。
而画主可不想看到的这副场景,立刻脸红脖子粗的对着丁小步骂道:“那你说,我这画哪里不对啊,如果你说不出,你就立刻给我滚蛋。”
声音虽然低沉,但还是压过了在场人的所有议论,响彻整个了房间,一时间不禁都看了过来,看向了丁小步,看他如何接话。
小少妇寇思捷这时也听到了响动,也正好看到了丁小步,不由得一愣,立刻走了过去,想要询问一下,却被丁小步挥手示意的闭上了嘴。
然后只见丁小步呵呵笑着说道:“我发现哪里不对这不是什么难事,难事是我凭什么告送你啊。”
“你,你,你。“
画主气得血压都上升了,指着大门骂道:“那你就给我滚蛋!”
丁小步完全不管他,继续乐呵呵的说道:“那你又凭什么让我滚蛋啊,就因为你嗓门大!还因为你拿了假货过来啊。”
“你,你,你。”画主这次指着丁小步都说不出话来了,气是满脸通红,看似要打架一般。
而在场人则都觉得丁小步有点过了,如果你看出来了,你又站出来了,你就应该指出来,而不是这般胡搅蛮缠,逗人取乐,不由得有些鄙视丁小步,也有些不相信他的话了。
丁小步则是因为吃了画主的亏,想逗逗他,气气他,这时看差不多了,才进入正题的说道:“我还可以告送你,我不仅知道你这画哪里不对,我还可以画一张一模一样的呢。”
这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全都愣住了,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对丁小步的评价也完全变成了夜郎自大了,不由得都是摇了摇头,心说,你吹牛也得打草稿吧,这可是清初的画,就算是假的,也肯定是大家之作,就你个小屁孩你怎么可能画得出来!就想质问几句,你是哪家的孩子啊,没打人管教了不成,在这里扯谎,吹牛,趁早滚蛋。
可这时人群间却突然走过来几个人,正是龚叔和一些上港古玩协会的老前辈,均是被丁小步这句话所吸引才走了过来,但当看到是这么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也都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因为丁小步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实在太稚嫩了,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孩子。
而其中的龚叔是知道丁小步底细的,也知道他的本事,可这话说的还是有些大了,让他都有些摇头。但场面却越来越乱,他还是站出来说道:“小友啊,你既然有这方面的本事,那就露一手,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话音一出,人们立刻看了过去,发现是龚叔时,不由都是一愣。
因为刚才龚叔喊的他是小友,那么双方肯定是认识的,随之的便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叹,难道他真的会画不成。
画主的想法也差不多,因为龚叔在上港古玩行的地位他是知道的,不可能随便说出这句话,不由得直出冷汗。
这可是一千二百万人民币啊!
他的喉咙间都有些干咳了,也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说道:“你,你画啊,你如果画的出来,我就把我这幅画厮了。”
丁小步是必须得出手了。
可他却是依然云卷云舒的说道:“我还是不能画,因为画这幅画的人是位民国时期的一位前辈高手,我必须得有民国的墨才能画的出来,要不然就算画了也是枉然。”
众人兴趣已经完全提到了嗓子眼,怎知他还这般刁难,不得一阵冷哼摇头,心说,你到底是能画还是不能画啊,如果能画就赶紧画,如果不能画就别装了,丢人现眼。
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自散离开了,觉得他就是哗众取宠。
就连龚叔也有些无语,因为这里虽然是古董店,可也不好直接找出一个民国的砚啊,就想在劝说几句。
可怎知,丁小步突然走向了寇思捷,把刚才交给她的包,又拿了过来,然后乐呵呵的说道:“正好,我这里就有一方民国时期的安徽歙砚,所以大家尽情观瞧吧。”
说完把汗衫往到了胳膊上,在店里挑选了几只毛笔和几张上好的宣纸,就在大家眼皮底下做起画来。
他也没对照,因为刚才他已经仔细看过那副仙山楼阁图了,这时一下笔就犹如笔走龙蛇一般的开始在宣纸上泼墨起来。
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有书画的爱好者立刻看出了端倪,顿时竖起了大拇指,轻叹,“厉害!”
人们就更加的好奇和期待了,都是屏住了呼吸一般的看着丁小步在自己眼前作画。
也是很快就显现出来的布局,和那张仙山楼阁图几乎一摸样,之后下笔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像,看的人们都忍不住惊呼。
这怎么可能,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画出了一张清初的画,还是如此的传神逼真,不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而画主则是已经完全心灰意冷到了极点,脑子都开开嗡嗡直炸,双腿都有些站不住了。因为这幅画真是他从法国佳士得拍卖行拍卖回来的,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假的。
可结果却是显得易见不能改变了了,丁小步画的这幅和他那张仙山楼阁图有百分之八十的相像,而胜于那百分之二十,就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在稍作处理,就可以假乱真。
人群间立刻迎来了掌声,此起彼伏,都是对他这一手,表示惊叹和不敢相信。
真是牛啊,佩服,佩服!
龚叔则是直接哈哈大笑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丁小步的肩膀,赞叹道:“小友啊,你真是让老朽我妄活六十载啊。”然后又是哈哈大笑。
他那帮老伙计则是在惊叹中开始研究丁小步的画,拿着放大镜一点一点的看,看的都是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以假乱真啊。
而丁小步自己则跟没事人一样,在小少妇的帮助下洗了洗手,然后才道:“这下大家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没什么好说的了,厉害,真是厉害。”
“牛啊,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随即又响起了一片片的掌声和赞叹声,也是充满了羡慕,心说,有了这手艺,指定是能发大财啊。
而卖主那里则恼羞成怒的直接走向了自己的那副画,要撕了。因为他在上港古玩行也是一号人物,不可能言而无信,所以还真要厮了。
立刻引来一阵哗然,有熟识的朋友连忙去阻止,因为这画虽然是假的,可模仿的如此之像,还是值点钱的。如果撕了,那可就是全亏了。
画主却是直接推开了,将画放在了手里,就要撕开。
丁小步却突然说道:“如果你厮了,你就会后悔死。”说着慢慢走了过去。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说道:“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对啊,这画以假乱真,你也能画,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啊,就都专心致志的听着。
只听丁小步说道:“这幅画的纸是清初的纸,没错,做画的笔也是清初的笔,也没错,不过墨却不是清初的,而是民国时期的。
倒也不是那位前辈找不出清初的墨,而是特意留了这么一个败笔。再者,你看那个印章,明显和这张画的布局有些不符合,显得有些小,一看就是在其他王时敏小幅画上切割下来的。
还有,那位民国的前辈每次模仿其他大家时,总是把自己的风格融入其中,做到浑然天成、行神兼备,可又总露出破绽,所以我才看出来的。
而那位前辈,我想各位也都应该知道了吧,没错,就是张大千,大千居士画的,所以这画啊,不能完全说是假画,还是值些钱的,而且更有寓意,若是厮了,你不后悔死。”
卖主听他说到一半时,就已经把画放下了,然后细细观瞧,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发现了其中的不对,之后便如丁小步所说,猜出了这是张大千模仿的。
不由得更加的羞愧难当,暗叹,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还把人家当成了孩子,若论这古玩之术,自己在他面前才是孩子啊,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对着丁小步拱了拱手,说了声:“佩服。”
丁小步则依然那副表情,哈哈笑道:“佩服我没用,记住了,莫欺少年穷,人的本事不在脸的褶子上,所以啊,得低调。”
场下又响起了掌声,也有些自我羞愧,因为他们刚才也小看了丁小步。但掌声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尤其是那些年轻人鼓的格外热烈。
龚叔那里则是直接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小友啊,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让老朽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其他古玩协会的人,说的也差不多都这样的话,赞叹丁小步英雄出年少!
可丁小步却突然发话了,“既然事都已经说完了,我这画可还摆着呢,若有朋友喜欢,不如抬个手,拿走怎么样。当然我画的直不了多少钱,所以还外带着这个民国的安徽歙砚,一起赠给买主,怎样。”
这下大家都是一愣,随即就也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是想卖砚台啊,就都笑了。
然后伸手叫价,最后居然是以二十五万的价格连画带砚一起买走了。而买主正是原来那幅画仙山楼阁图的主人,看样子是不想让这幅画在流传出去了。
不过不管怎样丁小步是赚了盆满锅碗,不由得对着小少妇寇思捷美滋滋的笑了起来,还拿自己的身体拱了拱她那妖娆的小身段,逗趣道:“我就说吧,咱们啊,今天就应该来。”
寇思捷连忙点了点头,笑的也是花容月貌。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好奇,连忙问道:“小步哥,你这么能够仿造古画,那你岂不是什么画都能画了。”
“这怎么可能!”
丁小步呵呵笑道:“我从小学的就是张大千,所以今天才会画的,要是换了其他的画,我根本不行,至于什么笔啊,什么纸啊,什么砚啊,都是我信口胡诌的,最主要的就是把咱们的砚台卖出去才是真的!”
还嘿嘿的笑了笑,一副奸诈的不能在奸诈的表情!
小少妇这才恍然大悟,不免有些同情那个画主,因为这事说来说去只是因为一方砚台,怎么着都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