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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再度醒来时,已经下午了,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卧室里更添了一种梦幻气息。她浑身酸痛的坐起身来,头疼欲裂。
“醒了?”厉御行坐在紫色沙发上,他双腿搁在茶几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正在工作。见她醒来,他放电脑,缓缓走到她面前,他跪坐在床边上,一手覆在她额头上,一手覆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他才松了口气,“烧退了,饿不饿?我叫张妈盛碗粥上来。”
叶念桐怔怔地望着他,他现在的温柔关怀又能持续多久?会不会下一秒,她又会被他推入无间地狱里?她怕了,这颗心犯贱的还爱着他,但是她真的怕了,怕刚有了希望,下一秒就是绝望。
她眨了眨眼睛,将涌上眼眶的水汽眨去,她低下头,扭着手指不说话。厉御行见状,心知她还在闹别扭,他叹了一声,坐过去一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感觉到她身体微僵,他轻声道:“桐桐,对不起!”
叶念桐眼眶微湿,她仓皇的吸了口气,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厉御行心中揪痛不已,是他亲手将她对他的信任摧毁,如今他又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他?“对不起,昨晚我话里的意思是……”
“我饿了。”叶念桐突然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听他解释,在他说出那番话时,所有的解释都失去了意义。
厉御行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心里的挫败,她不肯听他解释,是否说明,从此以后,她都不肯再信任他,他松开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桐桐,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叶念桐眨了眨眼睛,眼泪落下来,她仓皇的垂下头,闷声道:“昨晚,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亲手丢弃的。现在,我不想听你解释。你放心,我会识趣,会做好你妻子的本份,不再过问不该过问的事。如果你需要我当隐形人,没关系,我可以住到三楼,保证让你眼不见心不烦。”
“叶念桐!”厉御行心里气恼,却又拿她没有办法,他勉强压下心里的怒气,“你刚刚大病初愈,我不想跟你吵,分房睡的事,你不要再提。如果你想听我解释,我随时给你解释。”
叶念桐不置可否,伤过的心,不会因为他几句话而重燃希望。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想过离婚,没想过离开他。这段路,历经十年,她走得太艰辛,即使留在他身边只会痛苦,她也舍不得离去。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下去吧,或许终有一天,她会淡忘今天的心结。
厉御行松开她,打内线叫张妈送粥上来。他站在床边,看着坐在床上默不作声的叶念桐,她的脸色很憔悴,眼窝深陷进去,唇色发白,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是瘦了一圈,看起来瘦骨嶙峋的,更让他心疼的是,她眼中光芒黯淡,再不复往日的青春活力。
她变了,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沉静,变得稳重,他心中大疼。昨晚他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他在沉思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婚讯散播出去,叶氏起死回生,他撞见叶忱与桐桐在会议室里拥抱,因为嫉妒,他宁愿相信她接近他是别有用心,也不愿意相信她被人设计的说辞。
接着他收购鑫圣基金,厉家玉去洗手间纠缠他,恰被躲在厕所里的记者拍到,这一切都像是提前预谋好的,推着他们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他们为什么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原因就在于他们不信任彼此。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搭在她肩上,他说:“我已经叫人停止收购鑫圣基金,并且注资一亿,这件事,是我的失误。如果我知道鑫圣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遗产,我不会碰。”
“谢谢你放了鑫圣一马,但是注资的事,我不接受。爷爷说过,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就啃多大的饼,你注资那么多钱到鑫圣,我担心鑫圣会吃不消。”叶念桐就事论事,当初爷爷答应婚事,不曾要厉氏一分聘礼,便是不想落人口实。他要他的孙女在厉家活得堂堂正正,所以她不会接受他的注资。
“我们是夫妻,桐桐。”
“是,我们是夫妻,但是彼此还有私人空间,鑫圣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过问,现在是职业经理人在打理,等我毕业后,我会亲自去打理,一家破公司而已,不值得你劳心费力。”叶念桐永远不会忘记他昨晚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忘记,她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别再伸着脸让人打完左脸再打右脸。
“桐桐!”厉御行被她的伶牙俐齿激得差点失控,他咬牙道:“你明知道那是气话。”
“说得出口,想必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没关系的,反而还要谢谢你高抬贵手,幸好鑫圣入不了你的眼。”叶念桐抬头看着他,瞧他气得够呛,她想,她绝对不是故意气他,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厉御行真是要被她气死了,从她醒来坐在这里,她哪句话没有含枪带棒?他承认他昨晚的话确实说得太过分了,但是他已经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
张妈敲门进来时,感觉卧室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坐一站,气氛却有点剑拔弩张,不会又吵起来了吧?她叹了一声,看来梧桐院要不安宁些日子了,唉!原本以为大少爷结婚了,梧桐院就会热闹一些,结果新婚第一天,两人就闹成这样的。
“大少奶奶,感觉好些了吗?你这一病,可把大少爷急坏了。早上大少爷在楼下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你下楼来,急得把门都砸了,这下好了,还得叫人来换门。”张妈一边将小桌子放在床上,一边道。
叶念桐闻言一愣,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卧室的门被砸了,她错愕的回头望着厉御行,低低的骂了一句,“暴力狂!”
厉御行因她这句话,难受的心情竟奇异般的轻松起来,他从张妈手里接过托盘,将小桌子扔到一边,他端起碗,在床边坐下,温声道:“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