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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圈子里混的人,到意识模糊时叫错名字实在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一来你们滚到一起之前不一定诚恳的交换过姓名,二来人的脑容量有限,谁能记住所有跟你做过的人?特殊时刻,还不是哪个来的顺口就喊哪个了。
大多数女人都很聪明,想要你买名牌包名牌手表或者有需求时扭着水蛇细腰喊你宝贝,honey,亲爱的,甚至老公,这些词都具有广泛试用性,叫起来顺口,听起来顺耳。
陆清浅嘴里叫的这个名字实在太常见,去局子的电脑系统里一拉能翻好几十页,去S城最繁华的解放东路上喊一声,就一准有人答应你。
左晨辉甚至不能断定她叫的是陈皓,陈浩,陈灏,程皓,还是成浩,他唯一能断定的是,在听见那两个字后,他今晚太过操劳的小兄弟好像硬不起来了。
那天晚上,心情欠佳的左晨辉一个人坐在车里抽光了车子储物箱里仅剩的三包冰蓝,手里的zippo险些烧了他从小就又卷又翘的睫毛。
多好的花好月圆夜,他却无心观赏,心里好像被人拿电钻凿了个洞,正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
左晨辉坐在车里沉默的点烟,抽烟,动作机械,眉头深锁。宾馆门口的霓虹灯闪烁着暧昧的红光,照得他眼睛发疼。
巷子那头他们常去的粥铺早已打烊,小楼隐匿在一片黑潮之中。远处主干道上偶尔开过几辆只能在夜间进城的大型货车,发动机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路灯下垃圾堆旁三不五时传来几声猫叫声,声音凄凉,像是婴儿啼哭。
他抬头看了眼宾馆房间的窗户,那里漆黑一片。
【我有事先走了,晚安。】
左晨辉将短信发送给陆清浅,下车付过房费后去了已很久没联系的某个女友家里。
其实这些女友是做什么工作的,多大年纪,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左晨辉都不大记得也从未用心去记得过。她们个个不如陆清浅,却又个个比陆清浅都好,至少,她们会一脸沉醉的喊他左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的名字。
在陆清浅身上,他已经破了太多不该破的戒,实在不该继续下去。
左晨辉有些庆幸陆清浅喊完那个陌生名字后就晕了过去,否则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大度的和她再来一次,还是小家子气的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毕竟他们一开始便说好了只做不爱。
他不知道的是,从他摔门而出那一刻起,沉浸在黑暗中的陆清浅就睁开了眼睛。
她在喊出口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身体永远比脑子更快,覆水难收,她只能装晕避免尴尬。
窗外的微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她目光呆滞的望着那片白底缀了繁星的天花板,那些湿漉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她的眼角低落到枕头上。
大约两个小时后,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点亮屏幕,收件箱里躺着一条来自左晨辉的短信,冰凉得像这个只躺了她一个人的陌生双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