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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环山依水,景致美好,又不失大气庄严,更人杰地灵,有荣国公贾赦这等大善人在,如果现在谁在街上说贾赦的坏话,脑袋上不说被人扔石子磕出血,身上也得被扔臭鸡蛋烂菜叶……
贾赦的名声好,现在的顶头上司太子殿下的名声也跟着好,当然也没落下皇帝,但谁是为他们真真切切做事的,人们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太子屠澈忙完赈灾的事情,问荣国公去哪里了,小太监忙不迭的汇报:“回殿下的话,国公爷去了城外三十里的贾家庄。”
闻言屠澈抬眉,让小太监提醒自己,等贾赦回来禀告一声。
贾家庄,贾赦下了马车,一身员外做派,负手慢悠悠地走在乡间小道上,后面跟着一排人,抬着不少东西。
他忙于施粥做好事,来了金陵这么久,还没有去祖坟和祠堂那里祭拜,更没有拜访族老们,这回大多灾民安置好,太子殿下是主力,没了他的活儿,贾赦这才有时间回了金陵贾家的大本营。
铜钱身为大老爷的心腹,跟着老爷身边开路又指挥后面的人,狐假虎威得很,贾府老宅的人虽然一直惫懒,但难得大老爷回金陵,也不敢怠慢,连老宅的管家也轻易不敢得罪老爷的贴身小厮。
不过,到了贾家的族里,还是管家熟悉,铜钱也只能退了一射之地,这边的管家姓张。
张管家引路,先带国公爷去了贾家的祠堂。
这里的祠堂才是荣宁二府真正的祠堂,至于京城中的不过是搬过去的,逢年过节方便荣宁二府祭祀的,贾家真正的根本还是在金陵城。
贾赦净手,拈香跪拜,又见了几位族老,然后扫了墓地。
贾家祖坟周围应该都是荣宁二府为族里置办的祭田,不说有两千顷地,也应该一千多顷,单算荣国府置办的也应该有七八百顷,一部分供族内子弟束脩和资助孤寡贫户取用,一部分是修缮祠堂等贾家族内祭祀等花销,剩下的大部分其实还是被荣宁二府租赁出去,收了租子。
走在田垅边,贾赦看着绿油油的的麦田,很是高兴。
这些都是老爷他的,那边的应该是宁国府那边的……贾赦比比划划,又问了张管家等人一些问题,张管家眼神闪烁了下,贾赦走到前边也没注意,不过跟着来的贾府老宅的几个人,眼神都有些虚飘,结果被张管家回头严厉地瞪视了几眼,几人忙低下头默默走着。
贾赦回去,打算去见族老们,大家谈谈心,问问族里还缺什么,等忙完这些,太子那边赈灾巡查的事情也完毕后,他和太子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至于去不去林如海那里,把外甥女接回去与否,贾赦还没认真思考,反正贾母的意思是不想让黛玉留在扬州,但贾赦心疼啊。
老太太有好多孙子和孙女陪伴,可人家林妹婿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独生女儿啊,硬生生的接走外甥女,贾赦瘪瘪嘴,这不是让人家父女活生生的生离死别啊。
想到这里,他很是于心不忍啊。
老爷他就是心善,是个爱操心的命。
贾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虽然与林如海关系不大好,但他这人一向心肠好,见不得这个,更做不得“坏事”,还是看林如海自己的意思罢,可不是他这个大舅哥差外甥女一口饭吃。
……
“打死你!”
“没爹养的……小杂种……”
——“你说谁是杂种?!”愤怒的声音。
“说的就是你!我娘说了,你娘是寡妇,最爱偷人家汉子……”
“对,小杂种,娼妇生的……小七,我之前还发现他还偷听先生讲课,呸!难道你还打算考状元不成?哈哈……”
“他连书都没有,还能考状元?做狗屁的状元梦呢!”
……话越说越不像话,满嘴喷粪的脏话!
前面那一堆孩童吵闹,贾赦听了心烦。他眯起眼睛望了望,竟是三四个男孩子,不仅正在用脏话骂人,还用地里的泥巴和石子打人呢。
“谁家的?”
这整个村都是贾家的族人,几房外来的也是与贾家族人结亲的姻亲,所以说,贾赦在这里看到的人都是贾家自己人,孩子也应该是姓贾的。
不过——贾赦看几个孩童,大的有十一二岁,小的也有五六岁,身量岁数看着最小的就是挨打的那个。以大欺小,倚强凌弱!
不像话——
“哼。”贾赦心下反感,他还是喜欢好孩子,小小年纪就这般欺辱人,当真得好好管教了。
张管家见主子蹙着眉头,看向那帮孩子的脸色也不好看,而且越看他还对其中的一个越眼熟,跟在庄子里九大爷家身后的那小子,不就是自己的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嘛。
至于挨打的那个,张管家知道他,是村里的寡妇刘的儿子,贾蕤。
贾赦走过去,这几个孩子才发现他们,打人的几个看见大人,又见贾赦穿着绫罗绸缎,他们还有些眼色,心虚之下,一哄而散。
地上的贾蕤躺着,小手捂着脑袋。
贾赦让铜钱去扶他起来,贾龇牙咧嘴的,但还是站起身,跪到贾赦跟前,磕头见礼。
“起来罢。你是哪一房的?多大了?”贾赦问。
“回大老爷的话,小侄儿是十一房的贾琋,今年满八岁。”贾琋答道,贾家庄的人都知道荣国府的大老爷回乡了,个个都想巴结拜见,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见了。
贾琋答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说话的声音还算镇定,态度也算恭谨有礼,贾赦看了挺喜欢,又问了他学业的事情。
贾琋脸色略有迟疑和几丝羞窘,飞快地看了贾赦一眼,然后默然半晌,小声地回道:“小侄儿还没进学呢。”
闻言贾赦皱眉。
贾琋仿佛看出了什么,怕贾赦不喜,到底年纪小,急忙又解释道:“家慈教了我识字,其实……我比他们学得都好呢。”这话音倒是有些傲气。
不过他年纪小,说起来不惹人反感,反而让贾赦怜惜之心大起。
他看了眼张管家,“族学缺束脩吗?咱家贾家不是满六岁,族中子弟都可以进学吗?若是家无余资,笔墨纸砚不也应是一概共给吗?”
祭田每年的出息不就是干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