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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四丈的距离,如同翻过无数荆棘。
秦天神知道意剑的真实威力肯定胜过荆棘,此刻刀刮剑削般割裂自己衣物的意剑并没有全盛之威,对自己也够不成实质的伤害,乃是对手留手的结果。可他并不打算留手,正刀刺出,那把出刃银色庖丁刃锋银芒好似暴涨了寸许,气势如虹地刺近了宋毅身前一尺之地。
元气窜动,宋毅身前如有一把无形重锤,狠狠朝菜刀的薄刃处砸下。
金铁交鸣刺耳无比,顾黔脆弱的临体承受不住,双耳一折抵抗着这轮音波。
正交战的两人却面色如常,秦天神刺刀的速度被阻,但并没有被重锤之威撼动刀路,依然笔直的挺进着刀锋。贺熙用灵念做成的那把无形重锤也没有被刺裂,而是化成了如同泥潭般阻塞的壁障,一寸一许阻止的那把刀继续往前移。
风雨已停,只剩下僵持着的两人。
虽然场间局势看似稳定了下来,钟百川却不敢怠慢,继续维持着剑阵壁,同时把征询的目光投向贺熙,那意思是:“还不叫停么?”
此刻秦天神衣衫褴褛,衣物四处都是被意剑割破的破洞,但皮肤上只有擦伤的白痕,没有一点血迹。他的眼神波澜无惊,却不是冷静,而只是冷,仿佛面前要刺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过是块烂木头。宋毅已经睁眼,同样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就像审视一个自己新收的学生。
若是不考虑横亘在两人间的那柄菜刀,他们现在的情景便仿佛是叛逆学生在与年轻老师闹别扭,互相间都不退步。
银刃越贴越近,但在宋毅喉前三寸之地就已经彻底停了下来,不能再进分毫。
“妈的,算我输了,行了吧。”秦天神忽然收刀于发,气急败坏地骂道,同时浑身冷意褪的干净。
宋毅表情不变,只是散去了周围的灵念,皱眉问道:“你怎么不用二重劲。”
“你就这么肯定我学会了二重劲?”秦天神反问。
不远处的贺熙站起了起来:“您是当世唯一一个完整看过真言道书《临》、《兵》、《斗》三本的人,而且先前已将三本书全部送出……我想已您的性格,不将‘书’中所记记了个干净,恐怕不会那么乐意地将道书教给怜生少爷吧。”
世间修道之人于道河中领悟招式功诀,却不知道他们自创的那些武功路数也会反向被著入道书中,是以道书时刻跟进着各种道术武术的发展,从未落下。
二爷的刀很强,在贺熙看来自然是排在《斗》之书后半段,甚至可能在最后几篇,能学到那里的秦天神假设他已看完全本并不过分。
“很好,智力见长嘛贺老。”秦天神嘲讽他道,然后他转头用更加嘲讽地语气对宋毅说:“用了二重劲我怕你会死啊教习老师。”
“三寸的距离,足够我用虚闪。”宋毅摇摇头,行之道修到知解上品即可神行,到通晓上品即可虚闪,动念即走,怕是只有一寸都够宋毅反应。
秦天神笑笑,不置可否。他相信自己的刀足够快,二重劲破便可摧枯拉朽,宋毅相信他的念头够快,无论怎样的瞬息变幻都可躲开。
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可惜他们虽然拼得有些难看,却毕竟不是生死相向。
秦天神十分干脆地往地上一坐,将身上的碎布条撂到一边,保持着皮笑肉不笑地表情问道:“说吧,你们到底想试点什么出来。”
“少爷你一直隐藏着自身实力,对我都不愿透露一些,我自然要试。”贺熙说,“这是对少爷你的负责,也是对莫矩的负责。”
“恐怕不止这些吧。”
贺熙一滞,宋毅接上,坦言不讳:“想试试你是不是千面。”
秦天神早已从贺熙那里听过一年多以前千面潜入墨崖,而后又和宋毅交过手的事情,面色难看,直接骂道:“你们白痴啊,如果我是千面,哪里还敢再来墨崖?”
宋毅无视了他言语中无礼的部分,说:“性格上还是有些类似的,不过刚才交手后确实可以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