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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七拐八拐地来到三间平房前。三间都挂着带有杂物间字样的牌子,打开第一间房,一股臭味直扑而来。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把我向里推了一把,然后把门锁上了。
屋子里面只有一个小窗户,看到一小片蓝色的天空。但只有鞋盒大,根本逃不出去。
我猜测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进来一个男人。我不敢再想下去,抱着双臂,坐在地上,看着那片天空,欲哭无泪。
没有人可以救得了自己。
包括女鬼刘小英,她只有晚上才敢出来。
有一只黑色的东西飞了进来,扑腾着翅膀,它有着尖尖的小老鼠脑袋,翅膀上长着绒毛,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但很快又飞了出去。
它也无能为力,尽管我之前在贫民窟的时候,喂养过很多的蝙蝠,我被患精神病也是从那里开始的。也难得它们还忘记我的好处,在我落难的时候,看上我一眼。
如果,自己也是一只蝙蝠该多好啊!我突然这样想着。
就在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力度很大的脚步声,像啋在我的心脏上。我甚至能想象得出来人应该是一个长着一身横肉,面容可憎、手段残忍的老男人。
果然,脚步声在我房前停止了。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锁心的声音。我惊恐地盯在那里,身子不停地后退。
门很快开了,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是昨天的那个瘦猴。刚才的脚步怎么样,都不像他发出来的。
他吊尔郎当地揩了下鼻沟,晃荡着身子,嘿嘿地笑道:“我们又见面了,丑八婆。”我扭过头去,身子往门外挪。我总觉得,凭着自己的身板对付瘦猴,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他发现了我想逃走,也不拦我,“省省力气吧,门已经被人锁上了,你逃不掉的。”原来,门外还有一个人在那里防守。
“别害怕嘛,说说吧,你昨天晚上那女鬼有没有找你啊,说实话,我今天见到你活着,还觉得挺奇怪的。”
我不理他。
他沉下脸,嘟囔地骂着什么,然后开始去脱裤子,他脱得不慌不忙,还将脱下来的裤子往墙上的钉子上一挂,像买青菜萝卜一样正常。然后一把扑上来,将我按在地上,撕扯着我的裤子。我挣扎着,两脚乱踢乱蹬,他的力气果然没有想象出的那么大,我很快从他身下逃了出来。
他一翻滚爬了起来,追上来一手揪住我的头发,我只感觉头皮一阵剧痛,两只手反剪过来护住自己的头发。他松开了手,与此同时,踢起一脚,对着我的腰狠狠踢去,我没有防备地向前方的墙上撞去,一股浓浓的液体顿时流了出来,我用手一摸,满手全是血。
我转过身,面对着下半身****的他。他气喘吁吁,干瘦的脖颈处青筋爆出,眼睛里喷着火,“跑啊,再跑啊,我这个死八婆!”
同样的话,他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个不停,嘴唇神经质地抖动着。
我忍不住地朝他的脸上吐了个一口唾沫,挂在他的鼻翼一处。他震惊了,一个巴掌过来,打在我的左脸颊上,顿时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