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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吾爱!
安心,吾爱!
安若,他爱我,他一直爱的都是我!
你看到了吧,你死心了吧,他不爱你,他爱的是一个叫‘安心’的女人!
这个人,不是你!
保安部的保安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被撕碎的照片已经不能碎得再碎,但是撕照片的人却浑然忘我,她低着头,用力地撕着,在旁边的美静子伸手拦她的时候伸手一推,自己远远地直往后退,但手里的撕碎的照片却紧紧地捏着,还在用力地撕扯着。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她在撕照片的同时嘴里不停地叨念着,脸色变得苍白,她似乎很慌乱,整个人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不断地后退,直到后退到了车门口,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了下去,捏在手里的照片碎片随着她一抬手,碎片像被狂风吹卷的落叶,零散地滚进了寒风里。
美静子被这一幕震得目瞪口呆,看着被撕得粉碎的照片,听着沈安若零碎的念叨,再看着沈安若那惨白的面部表情,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紧紧捏着自己的包,饶是自己教养再好也不敢相信她拿出来的照片就这么被面前的这个女人撕了个粉碎!
“安心!”美静子看着扶着车门浑身都在发抖的沈安若,她好像突然感觉很冷,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胸口,居然就那么颤抖着慢慢蹲了下去。
美静子听到她近似凄哀的声音,她在说,“不会的,不会的--”
“沈小姐!”菁华蓝湾的保安见势不对,赶紧拨打了简锡墨的电话,之前就拨打了一次,但电话没有人接,而这一次拨过去,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一声尖叫,这叫声是门口的女子发出来的,因为那辆原本停在门口的车突然发动,车冲过了门口防护栏,就像一个醉酒的醉汉一路横冲直撞着撞了进去。
拿着电话的保安已经震惊得眼睛珠子都凸了出来,以至于电话里响起的声音他给出的回应也随着那车辆的撞击声尖叫着喊出了声,“撞,撞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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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大楼底楼,眼尖的总台秘书见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人,快步走过去,见简锡墨正在接电话,便将那张便签纸递给了在他身边的季远航。
“到底怎么回事?”简锡墨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沉,而季远航伸手递过去的便签纸被他去取过去看了一眼,目光凝滞缩了一下,随即听到电话那边响起了一声尖叫。
“简先生,简太太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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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修在接到尹泽电话的时候正在a医精神病科给一位病人写首程,他在尹泽的要求下不得不回到了a市,因为论起这边的熟悉程度,他比尹泽还要熟悉。
“你说什么?”牧子修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握紧了笔杆,灌着碳素墨水的鼻尖在病历本上戳成了一个洞来,随即他低低吁出一口气,“你在车里等我,我马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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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私人医院,以牧家和容家两家投资注册的私立医院,医院的走廊上很空寂,这一层位于最顶楼,保密性最佳的楼层。
季远航守在走廊楼梯口的位置,隔病房有些距离,他听见了来自走廊尽头女子低低的啜泣声,很小声,带着不安和忏悔,季远航头疼地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看着站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的简锡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事情的经过他们也知道了,菁华蓝湾保安室的人已经详细地说了事发过程,当他们从顾氏赶到菁华蓝湾,那辆撞上墙的辉腾车内,沈安若哆哆嗦嗦地环抱成一团,她没有额头上有些许的血迹,是因为没有拴安全带,在车撞上去的那瞬间身体因为惯性促使她的额头撞在了方向盘上。
可是她并没有晕过去,而是蜷缩成一团用双手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任谁去敲车门都不开。
先生赶到时看到这样的沈安若脸色大变,他用备用车钥匙打开车门,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出乎人的意料,抱成一团的沈安若在看到探身进来的人的脸,不是害怕地抱紧他,而是突然尖叫一声,晕倒在了他怀里。
沈安若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医生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除了额头上有撞伤,撞破了皮流了稍许的血,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但是她却迟迟没有醒。
“锡墨,我,我不是故意,我来找她,是因为阿姨让我来问候她一声,我并没有出言激她或是做了一些伤害她的事情,门口的保安可以为我作证的,我真的没有乱说什么!”
走廊上脸色苍白的美静子低声说着,因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美静子的情绪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抓在手里的包还捏得很紧。
背靠着墙壁的简锡墨目光淡淡地看向她,“话也传到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美静子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还想继续说什么,便听见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脚步声,两个人,脚步很匆忙,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有一个人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低着头的美静子只看到他黑色大衣的衣角,那种浓郁的黑,就像浸染了墨。
随即一个声音轻轻响起,“我进去看一看!”
尹泽说完推开了病房的门,不过他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朝美静子站的位置看了一眼,又深深地朝简锡墨看了一眼,敛下了眼眉时,眼睛眯了眯,这才走了进门,并伸手将门关闭。
牧子修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审视般地看着意外出现在这里的美静子,虽然昨天晚上他才从容锦那里得到的消息,说美静子来了a市,正在四处打听墨二的消息,只是想不到,不到一天时间,她的出现就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事态变得不受控制。
刚才师兄看她的那一眼让他心里都忍不住一颤,那是,杀气!!
“静子,你先走!”简锡墨淡淡出声,喊了美静子的名字,低着头的美静子咬着唇瓣轻轻点头,临走时对着病房的门九十度鞠躬,“对不起!”说完她低着头朝电梯那边走。
等走廊上没有了其他外人,牧子修才将病房的门打开,示意简锡墨也进来。
“墨二,我们不能让她去精神科!”牧子修轻声说着,看了一眼脸色沉暗的好友,继续轻声道:“宁唯的事情还没有过去,这个时候如果让人知道了她的情况,那事态就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住的了!”
走进病房的简锡墨看着躺在那边一动不动的沈安若,点头,“我知道!”所以他第一时间将沈安若送到了这家医院,这里的保密性绝佳。<g边的尹泽俯身仔细检查她额头的伤,又取出手电掀开了她的眼皮看了看,沉声出声,“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一张照片!”简锡墨说着,对上了尹泽那略带苛责的目光。
“一张什么照片?”尹泽继续追问。
“一张我和她的合影,五年前的合影!”
“那些东西你为什么还留着?”尹泽皱眉,看见简锡墨那微白的脸色,像是被记忆深深刺痛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朝门口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时他沉了一下眉。
“她现在之所以还没有醒并不是额头上的伤造成的昏厥,有可能是因为她不愿意醒,她一旦受了刺激,就会选择逃避的姿态自我催眠,她不是不能醒,而是不愿意醒!”
就像受了伤的小兽,或许现在她正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安静地哭泣着。
尹泽伸手指了指门,示意简锡墨跟牧子修先出去一下,简锡墨不愿意走,是牧子修拉着他走的,尹泽在催眠过程中不能受人打扰,而且谁也不知道待会被他首先唤醒的人会是谁?
是安若,还是安心?
如果是安心,简锡墨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事实?就像昨天晚上容锦形容的那样,他现在走的这条路就如同走钢丝一般,因为你不知道前面哪一步会让你跌入万丈深渊。
而这些,墨二应该有心理准备吧,但是如果有一天这条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即便是心理有准备又如何?有准备地去伤心?有准备地去撕心裂肺?<g边,那个名字刚到嘴边却轻轻一转,一声“安若”轻溢出声。
因为就在此刻,他突然想到那个五年前在精神病院病房的墙角,清冷的月光下低低哭泣的孩子,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的模样,她哭,声音很小声,就在听到这哭声的时候他就断定了她不是白天里跟他说笑的女孩,这是另外一个灵魂,一个被当成影子的孩子!
那晚上他在病房外面惊得一身冷汗,因为第一次接收这样的案例,而且还是第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见到了这个影子,接下来的好几天夜里,他都听到她哭,像是遇上了很伤心很难过的事情,她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