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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枫铭一见这办法有效,手中大铡刀挥舞的更加起劲,那些黑鸟似乎不甚聪明,仍旧一往无前的冲向下面,越来越多的大鸟被抽散,更多的的黑尘被吸收,两刻钟的功夫过后,上空盘旋的黑鸟已经去了一半有余。
但这些黑鸟的数量实在是太多,沈枫铭的身上还是被挠开了几条口子。在他超乎常人的恢复力之下,伤口片刻间便止住了流血,但旁边的村民看到他,却是一副血染衣襟的凄惨景象。
“大家别愣着,快帮忙。”万村长发一声喊,这才把看的发楞的众村民给惊醒了过来,纷纷挥舞起手中的家伙,开始击打着上空的鸟群。
众人又奋战了将近半个时辰,终将所有的鸟群全部消灭,一个个精疲力尽的瘫坐在了地上。
沈枫铭拄着大铡刀站在当中,铡刀上那一个个原本鲜红的普度众生阵因为魔气侵入此时已经大半都变成了深黑色。
“大侠,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我代表靠山村的乡亲们多谢您了。”万村长踉跄着走上几步,倒头便拜。
“不要客气,要不是玄娘救我,我早就成了水鬼了。”沈枫铭随口答道。
旁边的玄娘拉了他一把道:“你这倒霉鬼,刚爬起来就玩儿命是吧,赶紧给我回去养伤!”她也不管众人说什么,拉着沈枫铭就往家里走去。
“玄姑娘你不用拉我,我随你回去便是。”沈枫铭被村民们异样的眼光瞅的有些不好意思。
“快走快走,瞅见他们这幅嘴脸我就烦。”
到了家里,玄娘扔了条湿毛巾给沈枫铭,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运起气来。
“玄姑娘,这没来由的你生什么气啊?”沈枫铭一边擦着身上的血迹,一面问道。
“他们呀,平时就知道在背地里说人闲话,戳人家的脊梁骨,这回你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就开始恩公长恩公短的,前两天还逼着我要把你扔出去呢,哼,这脸变得倒是真快。”玄娘没好气的说着。
“玄姑娘,这也怪不得他们啊,毕竟我是来路不明,况且,就冲着他们刚才把咱们接到人群之中的行径就可以看出来,大家伙儿还是没把你当外人的,闲话说也就说了,反正不疼不痒的,只要自己不放在心上,谁又能拿你怎样?”沈枫铭在一旁开解道。
“呵,想不到你这张嘴还挺会说,挺会劝人的嘛。”玄娘冷笑了一声。
“姑娘过奖了。”沈枫铭拿湿毛巾擦了把脸,并没有看到玄娘表情有异,听她语气有缓,刚想补上几句,玄娘突然怒道:去!柴房待着去!以后没我的话你不准进来!”
“额,是··”沈枫铭被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吼的一愣,看玄娘已经扭过了头去,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退出了屋子。
他靠着柴草和衣躺下,隐隐的可以听到房中传来的抽泣之声,心中有些不解,看向一旁的刀疤兔,刀疤兔也是摊了摊手。
“女人啊,真是奇怪。”
村民们受了一夜的惊吓,虽然心中慌乱,但日子却还是要过的。所幸应对及时,除了三四家有人遭难以外,村子里的伤亡并不是很大。
玄娘一早起来,看沈枫铭已经不在柴房中,知道他是上山打猎去了,她便挎着篮子在村中的小集市上采买了些东西,正要回返,却被几个乡亲给拦住。
“玄娘,你看··”一个农夫提着手里的老母鸡往前送了送,有些莫不改面子的道:“这,大家这些天没少挤兑你,还请玄娘你··别往心里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给大侠补补身子。”
“这是我们几个凑的钱,你给大侠请个大夫瞧瞧吧。”旁边有人递上来一个纸包。
玄娘看了看他们递上来的东西,脸上立即挂上了一层寒霜的道:“你们怎么不赶他走了?救了你们的命就成大侠了是吧,早干嘛去了,不是说我不把他扔了就不卖我东西了么?”
“玄娘,你心里有气,要骂要打我们随便你,可我媳妇说了,这东西你要是不收,回家我就没饭吃了,你就帮帮忙吧。”
这些人要是透出一点不耐烦,玄娘都能骂他们个狗血淋头,可偏偏这几位村民都是熟知玄娘性格的人,对她的讥讽充耳不闻,一个个笑着脸,如同狗皮膏药,揭不掉,甩不开,一阵软磨硬泡之下,就连玄娘那凌厉如刀的利嘴也毫无施展的余地,最后终于是拿了众人的东西,大家这才放她离开。
到了家里,玄娘刚想动手做饭,便开始有更多的村民提着大篮小筐来感谢,络绎不绝。
沈枫铭一早就出门打猎了,等到下午回来时,看到原本清静萧条的院子里已经是鸡鸭乱跑,不由得也有一些发愣。
他把打来的四头大兽卸在地上,玄娘已经推门而出,瞥了一眼他道:“怎么啦,这都是大家伙感谢你沈大侠的救命之恩送来的谢礼,哎呀,你怎么又扛回来四头大家伙,我可收拾不过来了。”玄娘叨叨着,看到沈枫铭打回来那几头身形有小牛大小的野兽,不禁有些犯愁。
“玄姑娘,这个你不用担心。”沈枫铭胸有成竹,把那边还在劈柴的刀疤兔给喊了过来道:“这几头妖兽收拾干净,赏你颗妖丹吃。”
原本有些萎靡的刀疤兔立即兴高采烈的收拾起来,过不多久,那几头野兽周身都已经被刀疤兔用它那锋利的大牙剃的骨肉分离,干干净净。
领了赏,刀疤兔捧着妖丹去一旁享受,只剩下了玄娘与沈枫铭留在院子之中。
“你这么勤快,是想赶紧还完了债走么?”玄娘忽而问道。
沈枫铭一愣,答道:“在下确实还有要事在身。”
“走吧走吧!你现在就走,债你已经还清了,姑娘我还懒得伺候你呢!”玄娘扭头进了屋中,将房门狠狠的摔上。
“又咋了?”沈枫铭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位姑娘,站在院中发着愣。
过了一刻的功夫,房门被推开,玄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傻站着干什么呢,赶紧进来吃饭。”
席间无话,玄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看过沈枫铭一眼。
沈枫铭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不却不傻,玄娘的举动已经让他有些明白了姑娘的心意,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燥热。
玄娘并不美,若单是那张脸来说,应该称得上难看二字,但沈枫铭却并不觉得她难看,这不仅仅是因为玄娘救了自己,更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时的那种不可名状的默契感觉,就如同早已相处多年,不用过多的交谈,就能明白各自的心意,心中充满了怡静与淡然。
沈枫铭忽然发现,这半个月的经历,是他这些年来度过的最为轻松,最为舒适的时光,因为无论何时,总会有人照料着他,挂念着他,而那个人,就是玄娘,一个原本素不相识却愿意为他付出如此之多的姑娘。
他忽然回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在最初他还无法听见与看见的时候,那双粗糙但温柔的手掌曾经无数次的挽起他的脖颈,细心的喂着他稀粥,而有时,那张脸则会趴伏在他的床边,轻轻的抽泣。
她为了救自己,到底背伏了多少村里人无端的指责,沈枫铭不得而知,但那绝对不是一个妙龄少女所能承受的,而孤身一人的她就这么不言不语的承受了下来。
“玄姑娘,你··你想让我留下?”沈枫铭说出这话,心头猛跳,感觉比原先所经历的任何凶险战斗都要紧张。
“嗙铛”玄娘将碗蹲在了桌子上,脸上再次浮现出了那难得一见的橘黄色,她瞪了沈枫铭一眼,起身便冲出了房门。
“下流。”经过沈枫铭身边的时候她还小声说了一句。
“我,这···”沈枫铭无言以对,坐在桌旁有些不知所措。
“我又说错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