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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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孟铃和巴迪倚在走廊的墙壁上谈论着什么,特兰斯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俩。

“送送你们的战友吗?”

柯米也停住脚步,好像在等待二人回话。孟铃默默地点了点头。“好。”

走廊内只有手术床轱辘转动的空空回响,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光线更加暗弱,头顶上的吊灯被铁罩子围住,光线一丝丝的从缝隙里钻出来,把每个人的脸照射的异常怪异,使得整张脸斑斑驳驳的感觉。在铁罩子周边飘泊着很多小飞虫。在这没有生机的地方能看到这样的画面简直太可贵了。这可是附有生机的一面。孟铃小声地叨咕了一句。“怎么会有虫子?”

特兰斯也注意到了。

“这些东西很怪异,我们来到这里就有了。并不是好现象,它们的出现意味着危险要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特兰斯和柯米推着手术床在徐徐前进,二人在身旁跟着。看着死者苍白的脸庞,黑鹰的表情已经不再痛苦,最起码看上去比较安详。

“原先这地方除了人没有任何活的东西,直到它们出现之后,怪物也就出现了。”特兰斯的声音听起来冰凉无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铃对答案的渴望迫在眉睫了。

“头儿,我们到了。”柯米打断了孟铃的话。

眼前出现一扇虚掩着的大铁门,从铁门里面映出一条火红的光线。这道光线顺着虚掩的门缝儿钻出来。在地上形成一道斜斜的光,周围的暗弱和现场对比强烈,锐利的仿佛如刀锋一般。孟铃站在两米之外就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灼热。隐约听到从里面发出的机械轰鸣声。是绝对的噪音那种。她脑海里想到了一个词语——“焚尸炉”!

“这是什么地方?”巴迪很少说话,但每次出言都并不逊色。

“焚尸的地方。你们也看到那些虫子了,如果不清理尸体,它们的数量会更多。它们会散播病毒。”

这可是孟铃没想到的,还能散播病毒,看来这里不仅仅是有生命活动这么简单,还这么糟糕。人死也就这样了,没有什么更高的待遇。随它去吧,或许这样好点,最起码比暴尸荒野冻成“冰块”好多了,这么糟糕的地方火化对死者真的是高级享受了。

大铁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了,大门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刺耳。两个开门的人涨着红通通的脸儿,满脸的尘埃和不爽,目光都是呆滞的。多亏他们还会活动,要不跟死人相差不远。没有任何交谈,也没有任何眼光的交流。这群人就这样默默地进入了焚尸间,压抑的感觉几乎要涨碎孟铃的脑袋。真的很难受。炙热的感觉令人不爽。到处都是红火火的,墙壁的粗糙砖石上映照着两具忙碌的身影,他们好像在扔东西。这很好理解,孟铃知道那边的人就是操刀手,把尸体往炉子里扔的工人。只能这么说了,这也是最恰当的解释了。地上湿漉漉的,走在上面鞋子都打滑,那是什么?是血,带有不太好闻的味道。推着手术床往里面走,每走一步心中都仿佛在挣扎,总也逃不过那两个忙碌的身影。孟铃和巴迪面无表情过了两道拱形的门洞,看到了尽头,尽头那口打开的焚尸炉,不是红色的,是个很刺眼的白光从里面窜出来,里面的火仿佛被白光吸收掉了。

两个壮汉的背影出现在巴迪和孟铃的视线里,周围堆着很多个煤车,煤车里放的不是煤,而是尸体。二人已经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了。女兵看着两个壮汉协力将车子里的尸体往炉子里扔,然后火光“噗!”的一声,窜到了炉外,两个工人却没有躲避的意思。眼看着被火燎到却安然无事。他们只抖了抖身子,仿佛那些火只带来点尘埃而不是痛苦。

特兰斯大声咳嗽了一下。两名工人才停止手头的工作。当二位工人的脸转过来时,孟铃才知道什么叫“世界之最”,这两名工人简直就是怪物。脸部极端丑陋,很像融化的蜡烛遇冷突然凝固的样子。

两名丑陋的工人向特兰斯走过来,其中一位粗鲁的攥住黑鹰的肩膀,就要把他往下拖。

孟铃突然大声叫道:“不!给我住手!”

那名工人好像不在乎的样子。看他冷漠的态度极度刺激了女兵的心。她一下就火了,用枪指着那名工人恶狠狠地说:“你给我滚开!否则对你不客气!”

巴迪也把枪指向工人并附和道:“听到了吗?放开我的战友。”他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黑鹰。

“放开他。”特兰斯也说话了。那名工人放开了黑鹰。但他的半个身体已经耷拉在外面。

“你们什么意思?”柯米非常气愤地责问道。他用凶恶的眼神盯着孟铃。

“对不起了,先生们。我想和巴迪亲手送走黑鹰,请你们谅解。”孟铃虽然在解释,但没有看他们。

巴迪抬前面,孟铃抬后面,二人协力把黑鹰的尸体扔到了火炉里。熊熊烈火很快就点燃了狙击手的尸体。孟铃的眼中充满了火光,这将是记忆之火。巴迪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些释放的情绪。很简单的事情,手续也很简单。就是把尸体扔到火炉里。二人转身离开了,在经过柯米和特兰斯的时候没有说话。特兰斯和柯米满脑子不解,而柯米更多的是愤怒。工人不再理会这些事情,回到工作岗位继续烧尸体,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不爽,就像吃饭一样的平常,他们从煤车里捡拾剩余的残骨碎肉,将它们统统丢进炉子里,当这辆车空了就粗鲁地把它们推到一边,再拉过来一个,继续工作着。不知道有多少辆小煤车。不知道有多少具尸体被扔进焚尸炉。

当特兰斯和柯米走出焚尸间的时候,孟铃和巴迪已经等在外面了。

巴迪看特兰斯的眼神没多少友好。

“你一定知道‘切诺尔时光转换’计划吧?”

“我们去医疗室,那里还有储备的食物和水。你们一定很累——”

“别打岔。”孟铃补充了一句。

“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特兰斯很坚定地说。

医疗室仍然是那个样子,腐败惨淡,甚至是空虚。特兰斯从医疗室后面找出一些食物和水。并将它们分发到巴迪和孟铃的手里。

“我们是‘切诺尔时光转换计划’的遇难者。早些年前,我们被列入这个计划,但实验出了问题,把我们抛弃在这里任由自生自灭。后来才发现所处的空间非人类空间,我们跟一群不明生物联系到了一起。基因也发生了变化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里没有时间,没有一切娱乐。开始的时候,这里没有任何生物,哪怕是那些虫子,过了一段日子,那些虫子就出现了,我们的人就开始生病,一个个死去。与此同时,浮动在地下的异能生物也发现我们避难的地方。结果就残杀起我们来了。我们在努力抗争也在极度消耗,你们该看到焚尸间和隔壁的情况。人就剩下那点儿了。能战斗的青壮年都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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