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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接下来的事情,雪魔的突然到来令他更加确凿了自己的行为,找到飞机成为现在最大的希望。奥托抱着枪往楼上跑。顶楼应该有飞机的。他一口气跑到六层却没发现飞机的踪影。抬头一瞅,才发现没路儿了。本该通向七层的地方被一扇结识的大铁门阻断了。大门层层设防,关闭得很紧密。外面看也没有什么标记。看不出是什么类型的房间。铁门上面只画了一个十字,红红的十字。奥托以为这是实验室,像科考站里的实验室。很先进的那种。里面装着乌七八糟的雪魔实验品。也许有飞机停在里面。看看四周也没有别的出口。眼前的大门是必经之路。
“该怎样突破大门呢?”他左顾右看,在大门前不住的转悠。看看这儿看看那儿,一心琢磨着怎样打开它。他幻想着里面必定藏着飞机。这里有汽油,那说明就有烧汽油的东西存在。即使不是飞机汽车也管用啊,最起码能逃命。逃出雪魔的包围圈。
仔细听,听到下面的楼道有脚步声。奥托突然停住脚步。
“是什么声音?孟铃和巴迪上来了?”奥托真猜到了。就是他们两个,他还听到了孟铃在说话。
“奥托!”孟铃探出头望向五楼的楼道。他俩逐层搜寻到五楼,一个房间都不差的搜寻。都没有找到他。不过看见了很多具尸体,这些尸体早就腐烂然后成为冻尸,仿佛化石一样。成堆成堆的躺在五楼地上。地上的血渍都渗下去露出暗黑的斑驳,如果没见到现场的人兴许会把它看成是油渍,因为他真的太像了。地砖上的血渍干涸结冰仍去不掉血液本身的味道。像陈年的坏东西散发出腐败的味道。真的很让人懊恼。这些尸体周围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子弹壳儿满处都是,而且还生了锈斑。尸体多为军人,伤得都很严重,有不少断胳膊断腿的。整个楼道几乎躺满了这样的尸体。还有一些是正在搬运弹药箱的过程中死掉的。箱子里的手雷还完好无损的样子。孟铃捡起一颗手雷。它的形状很怪,是单兵武器中少有的类型。手雷身上刻着一个骷髅头。
“是生化弹?”
她将手雷拿给巴迪看。
“没错,是生化弹。难道这里是军方在南极洲的秘密生化研究所?奥托不会被——”看到这么多尸体,还与生化弹。能不往坏处想都难。巴迪最担心的是这小子因为误碰生化弹而丧命了。从外表上看看不出这雷是哪种类型的,但绝非传统军需品。上面的骷髅让巴迪想到了死亡和毒品。
“你觉得奥托死了?”
“没有,这么多碎尸让我想起队长了。”
“萨尔夫?”
“是的。”
“他是怎么死的?”
“我真应该好好给你讲讲那段事情。萨尔夫是被群攻的雪魔踩死的。为了你才死的,他不肯撤退。”
巴迪的话把孟铃给说蒙了。“为了我?什么意思啊?”
“为了你他们余下的人留在中控室,希望能听到你的消息,然后——”刚要往下说,孟铃的耳机突然响起来,差点把自己吓住。耳机内传来黑鹰的话。
“我是黑鹰!听到我说话了吗?”
“听到了,我是孟铃。你有什么事情?”
“找到奥托了吗?”
“还没有。你从雷达上能看到他吗?他身上有定位仪的。”
“孟铃,控制室只能看到五层以下,奥托有可能超出监测范围了。你们到五层上面看看,可能有结果。”
“我们就在五层呢。看见很多士兵的尸体,枪械掉了一地,刚打过仗似的。”
“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雪魔已经把大楼包围了。飞机坠毁前看到的激光就是它们的杰作。孟铃,你看到的没错。它们是雪魔,很多。”
黑鹰说话的声音很大巴迪都听到了。他小声咒骂道:“这些混蛋属狗皮膏药的,还粘上了不成。”
“好的,我知道了。黑鹰,你要小心。”
通话结束,孟铃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许多。
“雪魔的入侵是必然的,是我们惹怒了它们。在科考站跟它们交手。雪魔死了几百只。”
“你们怎么阻挡的?”
“用遥控加特林,不过我们没撑多久防线就崩溃了。中控室是先失守的,然后转移到仓库。奥伦斯和沃伦受了重伤,沃伦上飞机后就死了,然后是奥伦斯,他服用过多的吗啡导致心肌梗死。实际上,你走后,萨尔夫一直想办法跟你联系。由于科考站大停电就带着我绕了很大一圈去仓库后门。尽管机舱内的设备都完备,但还是没能和你取得联系。我联系了一宿。到早上也没你的音讯。黑鹰看见了大型飞碟——”
“飞碟——我也见过。一楼大厅的飞碟吗?我亲眼看见过飞碟在夜空战斗。”
“你也看见了?”
“是的。难道我们同时看见了飞碟?岂止飞碟。这山脚下的平原上有金字塔,不知道又是什么去处?”
“孟铃,有时候,我真认为你已经死了。在飞机上,黑鹰还问我找不找你。我说她死了,结果在大西洋上空竟然收到你的消息,我当时很兴奋。所以——”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你们可以起飞,完全不用死守科考站,在雪魔围攻之前就能走。我想萨尔夫等的是军令,我们都在等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