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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的飞碟占据的面积太大了。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孟铃不得不找地方下去才行。蹬着一块碎裂的石阶跳到一楼,一楼已是乌烟瘴气,到处是烟尘和令人厌恶的气体。孟铃看不到任何活动的迹象。地面被碎石废铁残骸占满了。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奥托!奥托!”
没有回音,火焰在静静的燃烧。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难道一切都完全毁掉了?奥托一定被埋在了废墟里?希望还没那么糟糕。
孟铃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废墟中努力找寻奥托的尸体。心中有点乱真希望看到的不是尸体。
会不会不在废墟里,放眼望去,没发现奥托。他走出废墟,向一楼东侧展开地毯式搜寻。女兵怀疑这小子被撞出楼躺在雪地里。真的是那样。存活的几率就太小了。
“你个小混蛋,就是死了。也要让我看到你的尸体。”
外界的暴雪和疾风突然停止曾令女兵吃惊了一阵。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是好事儿?外界没有风,温度还是那样低,却感受不到风刮脸的刺痛,那可是无以伦比的痛苦。是一种折磨。风沉雪静让心情有些缓和。可结冰是无法改变的。从坠落飞碟到现在,接触到外界那些倒塌腐败的建筑连同飞碟本身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飞碟表面充满了白霜。摸上去滑腻腻而且冰凉刺手。风没有并不为意味冰寒气候降低。站在废掉的大楼里都能觉察到冲击在脸上的痛,这种痛来源于最原始的自然的力量。孟铃搓了搓手掌,又用手掌搓了搓脸,然后戴上手套。她故意向地面啐了口痰试试外界的气温,痰在半空就结成冰,掉在地上摔成八瓣儿。看到此景,孟铃心中大惊!这是多冷的天儿啊!
“呼!难以想象!”女兵戴上口罩、眼镜遮住了嘴脸保护好眼睛才敢出去,来到雪原上。雪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响声。拔腿还是很困难,积雪已经没过脚踝。外界到处银白一片,辽阔的望不到边际。她继续向前走,一路搜寻奥托,直到走到飞碟翘起的尾翼处也没有任何发现。这个庞然大物般的飞碟,真的如自己所想那样,后半部分翘起来。已经看不出任何颜色,飞碟的外部全被冻死了,上面全是厚厚的冰。敲上去铮铮响。飞碟喷火器的位置也就是这段路的尽头了,下面就是悬崖,这幢大楼真的是建在山上的,而且还颇有些高度。孟铃转身仰望,可以看清楚整座大楼。它已经被飞蝶撞的面目全非了,窝在楼内看不出大楼有多恢宏。出来看就不一样了。整座大楼倒是钢筋混泥土结构,外面没有加任何修饰。从表面上看光秃秃的。顶端有三组雷达监测塔,塔顶和塔周围闪着星星亮光。忽闪忽闪的,像恶魔在眨眼。庆幸的是这三组监测塔没有遭到破坏,起码从外形上没有遭破坏的痕迹,这样很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栋楼内有通讯系统。孟铃心中大喜——“可以和萨尔夫取得联系了。只不过还没找到地方而已。”
楼梯损坏的相当严重,孟铃看到楼梯被斜着切开一个大口子。12层的建筑就像剥皮一样被撕扯开。突如其来的坠毁事件令这个冰山上的建筑瞬间多了几分伤感。
孟铃一路走到山崖边上,发现已是山顶的尽头了。大楼距山沿儿有300米左右。她的右侧就是坠毁的飞碟,正好位于后部。女兵已经把下面看地一清二楚。山真的太高了。海拔居然有1000多米。真不可思议,山崖很陡,崖体上结满了厚重的冰石,说“冰石”是有原因的。原先只不过是石头,因为寒冷的气候而形成,石头壁结冰不融化变成冰石并且表面散发白色。有寒冷的气流包裹在周围。山崖陡峭呈90度。孟铃没有恐高症身体很强悍,所以站在高处并不晕眩。这座山纵深也不小,她居然望不见两边。或许两边都被白色的雾气笼罩了。那雾看上去不像自然形成,更不像雪雾,它周身发红,滚滚而来。居然向自己这边靠拢。山脚下的情景真的太宏伟了,像一座城市。根本不像楼梯平台眺望的那样狭窄,更不是三座金字塔那样简单,在那儿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真是不到开阔地方看不出宏伟的感觉啊!就好比你不去海边怎么能感受海的博大精深?
现在的孟铃不得不走了,这一路没找到奥托不说还遇见了奇怪的事情。她看那两边的红色烟云越来越不对劲。红的是越来越酽,还伴有血腥的味道,这不是好征兆。距离自己所站的地方不到100米,而且速度在不断提升。“不是观景儿的时间啊!走!”孟铃脑海中窜出这个想法。“必须要走了!”
她转过身向大楼跑去。周围的红云仿佛知道她举动一样,两处合为一处向她追来。红云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这味道紧随其后。在没过脚踝的雪地里跑步真不轻松,就像在水里跑一样,阻力很大,而一天几乎没怎么进食的孟铃跑地很艰辛,一路摔倒了好几次。而红云就在屁股后面追来追去,速度还越来越快。
“扑通!”女兵又摔倒了。她的脸戳进雪里。顾不得痛和形象了,立即抽出头站起身向前迈大步。耳边的呼啸声越来越响亮。孟铃感觉自己的步伐在飘。身体也在飘。
“这是怎么回事?”她向周围看。自己的脚不知不觉的离开地面,身体也离开了地面。周围血腥的味道相当浓烈,眼前一片红。透过眼镜和口罩都能感受的如此亲近。她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还在不断提升。她被红色的烟云裹住了身体。感觉自己在旋转,原来这是一股血腥的旋风,将自己卷起来。她感到眼前发黑。双手不自主的攥着手中的“黑色战马”,它还在手里。但几乎派不上用场。因为眼前所见并非实物。
她居然在迷糊中扣动了扳机。“黑色战马”在红云中嘶叫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半梭子子弹很快就打光了。也不知是子弹真的奏效了还是这股力量不想再戏弄她了。红云在空中“啪!”的一声爆裂开。将女兵甩了出去。
孟铃的身体像投掷出去的网球一样摔向偏离大楼10米的雪原摔去,整个人栽入雪地里。“黑色战马”被甩在距离她十米远的地方。
红云立即溶解在空气中而且消失的一点踪迹都没有了。
……
一切又是那样的安静。
孟铃到底看见山脚下有什么东西呢?
自从UFO坠落以后,另外那只飞碟就消失掉了。好像是瞬间消失掉,没有任何踪影。孟铃也许没发觉这些,因为她的心思都在奥托身上。但这一切对于黑鹰来说就显得重要了。她早就从巴迪手中夺回望远镜,四下里张望,希望能从天宇间看到那架飞碟的踪影,而事实什么也没发现。
巴迪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可报告怎么也写不下去了。他感觉心中一阵儿慌乱。额头还沁出颗颗细汗,仿佛一口气吃了很多辣椒的样子,脸色通红。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分钟然后就平静了。黑鹰好像看出点眉目,他关切地问:“我说你没事吧?你不舒服吗?”
巴迪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接着就转身回到机舱里了。
黑鹰察觉出他有点不对劲儿。自己的眼皮也跳起来。他放下了望远镜小声嘀咕着:“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巴迪正琢磨怎么把飞碟的事情给写进报告里,联络机突然响了。吓了他一跳。
“嘀——”一声长鸣。
黑鹰也听到声音跑到机舱,巴迪放下手里的报告来到联络机前。
黑鹰快速拿起耳机罩在自己耳朵上。
“喂!喂!有人吗?有人吗?”
“嘀——”还是这个声音,里面没有回答。巴迪检查了一下雷达监测仪,上面出现两个光点,应该是两个生物信息,很有可能是两个人。他立即操作仪器测量了一下距离。以科考站为中心开始测量。仪器下面的显示器滚着数字。像密码机核对密码那样。
二人在等待结果。数字大约转了半分钟,结果出来了。两个光点距科考站40公里西北方向。
“这些代表什么呢?难道在这么远的地方有活人?”黑鹰疑惑的问。“不会是——?”
巴迪就知道黑鹰想说什么。
“你是说孟铃?”
黑鹰点点头。“——不确定。”
“她怎么偏离这么远呢?”
“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