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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判断出原因吗?”
孟铃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那些冰坑。
“队长,我看像自然形成的。”
“你是说这些冰坑自己长出来的?”
“或许发生了战争。”巴迪插话道。
“那你认为呢,巴迪?”
“队长——”巴迪沉思了一会儿,蹲在摔倒的那个冰坑边上用手抚摸着冰层。“表面光滑,几乎经过打磨一样。很滑,刚才我就是这样摔下去的。孟铃说的对,如果是导弹,炮弹导致的,表面不该这样平静。冰坑周围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迸溅的碎冰。”
“队长,巴迪说的很对。这可是些深五米直径将近十米的大坑,能够造成如此大威力的东西绝非手雷这种步兵轻装武器啊。”
话机那头没有传过队长的话,显然他也陷入了沉思。
“妈的,如果不是战斗引起的那还能是什么呢?”萨尔夫望望身后的士兵们。他们也是一脸的疑问。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神秘。
“孟铃,巴迪,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队长。”
“看看弹坑是否很密集。检查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能停飞机的地方。地方最好大一些。”
二人继续带队伍前进。由于能见度提高。孟铃为了搜索更快些索性跟巴迪分开。她负责科考站西侧,巴迪负责东侧。
当科考站庞大的钢架体结构粗壮结实的屋宇出现在孟铃眼前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一种沧桑。一种仿佛见到个久违人的感觉,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她感觉自己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很长很长,心中感觉很累。感觉在飞机上的那段时间又非常的期盼。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这也许只有萨尔夫放下手中的工作和心中的警惕之后才能得到答案。他才有可能说:“呜!天呢!你已经在雪地里走了3个小时。可我们的路程也就几百米的样子。”孟铃突然笑了,但没有让那些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七名听话的士兵们看到。她笑从何来?也许自从下飞机看到的就是一片白,感受着大风和大雪无限的强奸着眼睛和心灵。深到膝盖的雪层,脚下的冰层如擦了油一样的打出溜儿。还有顶着你的大风。就是这些,没有看到别的。也许这次是最糟糕的徒步行军。这同时也是见到点色彩之后心中如过年般愉悦的感受。其实科考站的颜色不过是铁的冰冷,和黄铜的锈色,灰色调甚至在上面找不到一点点暖色。要比起一个色调的疯狂蹂躏,这些简直太值得欣赏一番了。孟铃的心中也开始觉悟到——这些美国的科学家还是人吗?他们到这样的极地来到底为了什么?又是什么支持着他们死心塌地的来这里工作?他们如何生活?像野人一样生吃活剥吗?没有外来供给他们是如何应对困难的?人类的好奇和问题是与生俱来的。一生中人总会围绕着很多问题来过活,可这些问题大多数都不能得到很好的解答。而我们就更憧憬问题的答案,对它更加感兴趣更加热情,从而走上一种循环的状态。他们来这儿之前就已经被军方和联合国灌输了很多好奇和问题,他们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这些问题连派他们来的那些人都不知道。一切只说成是“失去联系”。就为了这四个字,21名官兵来到了世界上最冷最偏僻的角落。
孟铃抬起脑袋,透过镜子看到天空仍然刮着雪花,就像上帝将一桶桶的雪往下倒的感觉。地上积着厚厚的雪层,雪层仍然可以轻松没过小腿,一路上走过的痕迹比比皆是,到处是原来松散的被践踏后的雪层,无规则的烙印着逝去的凹凸起伏。雪层上没有明晰的脚印只有一个个深深跋涉的雪痕。而眼前的建筑仿佛没有经受多大风雪的摧残,上面找不到一点伤痕。一切都完好无损的样子。就连大门前以及仓库门前都没有留下任何雪印。主楼顶上的美国国旗迎风招展,犹如美洲雄狮傲视迎人。国旗上没有沾到任何雪渍。但问题是科考站西侧周围也遍布着冰坑,面积和深度有所减少。孟铃目测了一下,每个弹坑的距离很有规律,几乎是十米一个十米一个,但分布没有规则,前后左右,但由外围也就是巴迪掉下去的那个冰坑算起,每向科考站前进一点,冰坑的数量和分布都会变大。到了科考站附近,冰坑几乎是每三米就有一个。看来西侧这边停靠飞机是不太可能了。
巴迪负责的东边情况也不乐观,冰坑到处都是没有降落飞机的地方。他换了一个频道与孟铃对话。
“贝蒂吗?”
“怎么了?”
“我这边情况也不乐观。没有降落飞机的地方。你那边呢?”
“一样,到处是冰坑。直升机很难下脚。”
“这么大的科考站一定有像样的室外停机坪。如果当初能预见这里能见度高,就直接飞到上面来观测一下。省得我们跑这么远的道儿。”
“巴迪,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牢骚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孟铃突然笑了,这笑声让巴迪心中显得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