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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帝夫回忆那股强烈的灯光,在黑暗的屋子里他只能模糊的看清三人身体的外轮廓。强光打的他睁不开眼睛。良久,他才眯着眼睛看清站在他面前的是奥伦,雷尔,罗曼。他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对着一张审讯桌。奥伦和罗曼坐在椅子上,雷尔靠近门边站着。这显然是审讯室,史帝夫被绑在椅子上接受审讯。室内凝重的空气让他觉得憋闷。他们审问的每句话都带有讽刺意味。史帝夫想——我哪里错了,成了罪犯。怕我跑掉还在腕子上戴上了枷锁。凭借记者的经验他早就猜出这些人并不是警察。救了人难道也是罪过?我对他们说了,我只是临时遇到救了他们,可眼前的二人却不相信,偏偏说我在演戏呢?难道这世道干好事还不得好报?他们捉我干什么?这兄妹俩背后一定有故事,难以启齿的故事。可他们的故事与我何干?荒唐!对于眼前二位警官说的在新闻界搞破坏,我觉得荒唐。说我对阿朗克德山区事件感兴趣,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追究那次报道的真实性?私自调查没有跟当事人说明,在美国是否犯法呢?这群人也太嚣张了,竟然随便调查一个人。史帝夫在胡思乱想中理不出头绪。
“你曾经建议社长重新发稿是吗?而且对轰炸大楼的事件耿耿于怀?觉得事件远远没有报纸说的那样直白?”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家伙盯着史帝夫,那眼神就要钻进他的肉体。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情把我抓来,还用那么卑鄙的手段。”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你和克里斯什么关系?”
“只是路过救了他们。”
“就这么简单,那你为什么撒谎说不认识他?”这次是奥伦发言。
“警官先生,你也在骗人。去医院认领克里斯,你们的人说不认识,怎么又拿着照片装做认识了呢?”
“因为我们要抓到克里斯,我要看到他倒霉。”罗曼恶狠狠地说。
“他跟你有仇恨?如果你和他有仇恨别牵扯到我。”
“你是诱饵,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一切。而且你已经看到事情的真相。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山区事件没有那么简单,就是现在的报纸也在宣扬假象。那是政府与杰斐逊报社联手给市民的一个谎言而已。你的职业让你不顾一切的接触事实,也让你非常危险。”罗曼这段看似平和的话直接点明了意思。
“我不会为我的正义行为后悔。”
审讯室轰然炸开一阵讥讽的笑容。
“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正义。让我告诉你什么叫正义?10月10日你就可以履行你的正义了。到时候你就该喊着妈蹦着脚的把正义他妈的扔干净了。”罗曼的话又引起了轰然大笑。
史帝夫脸一下红了。他从心里憎恨他们,憎恨他们嘲笑自己。“告诉我,10月10日会怎样?你到底把我怎样?你们这群披着羊皮的狼。”
“到10月10日你就知道了。到地牢里感受你的正义去吧,小子。”罗曼蔑视的瞟了一眼史帝夫涨红的脸。向奥伦挥了挥手。他起身和雷尔将史帝夫带出审讯室来到牢房将他狠狠地推进去。将房门牢牢地锁上了。
“好好想你如何声张正义吧。”
他看着眼前潮湿阴冷的牢房。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扇长宽三十厘米的气窗,这里让他憋闷。
他回忆起9月30日见到克莱尔的那天,就是遇到了那个栗色头发的女孩自己的厄运开始了,居然因为这个关进了大牢。如果上帝不让我和那个姑娘相遇又何必演出这次危机,既然在无意识中闯入,那么就只好面对,他不认为也不后悔救那两个人是错误。看到那女孩身上挂着灰尘,因为发烧的身体而瑟瑟发抖。救助弱者本身就是人的本性,这本性在史帝夫这里更加突出,即使要付出蹲监牢的代价。像史帝夫这样耿直性格的人还是少见,正如亚瑟说的,这个世界太缺少爱了。的确,史帝夫就是一个充满爱心和怜悯心的人,但也没有女人爱的人。
耿直令他遭到了讥讽和嘲笑。有的时候,他就是一根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