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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情深似乎怕凌沫沫听不懂，便又重复了两遍，这才停了下来，他的手依旧放在钢琴上，微微低头，说道：“听清楚了没？”
他的声音很淡，轻轻的扫过她的发端，落入了她的耳中，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凌沫沫的身体跟着轻轻一颤，点点头：“听清了！”
其实，她根本什么也没听，可是好学生的首要规则，就是，即便不会也要装会，即便不懂也要装懂！
“那弹吧。”李情深似乎很满意凌沫沫的回答，微微的站起了身，走到一旁，斜斜的靠在钢琴旁，姿态优雅，一双眼睛盯着凌沫沫，等待着她的行动。
“啊？”凌沫沫这才回神，然后瞪着钢琴，绞尽脑汁的想要把刚才李情深弹过的那几个音符憋了出来，可是就是憋不出来一个。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而过，李情深站在那里，依旧淡定的看着她。
凌沫沫怯怯的抬起头，看向了李情深，咬了咬手指，小声的开口：“老师......那个有点长，可不可以稍微短点？”
李情深微微皱了皱眉，趁着凌沫沫看着自己的缝隙，出其不意的在钢琴上随意按了一个键，问：“那这个是哪个键？”
凌沫沫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看了看李情深，慢慢的摇了摇头。
李情深伸出手，捂住了凌沫沫的眼睛，再一次的随意按了一个键：“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