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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躺在床上还真不起来了,菁儿摆了摆手,示意信柳退下,趴在床上,问:“姐姐,你来宫中这么久,可和陛下有过半点恩情?”
“恩情?当然有,当年他对我那十几天的恩,我现在不是用了十几年来报么?”朱砂不解问。菁儿却脸红了,菁儿扭扭捏捏道:“姐姐,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男女之爱,露水之恩。”
只见朱砂皱了皱眉,问:“你说的,是夫妻之情,还是床笫之欢?”
“都有。姐姐,你入世那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对赵政动过心?”菁儿不死心问。
朱砂翻了个身,仰着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看着天花板,道:“你要说男女之事,当然有,若不是以我的血气为他保命,他早随着他那该死的哥哥回天去了,至于你说夫妻之情?我只道,他从未将我视为他的妻,何来的夫妻之情?我虽不至妾,可是,始终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子,我知道,他心中始终有个位置,一直空着,我进不去,她出不来,我曾问过他,愿不愿娶我为妻,他没有应答,从此我便明了,对于一个爱你,却不是爱你全部的男子,我觉得,我们之间,或许只剩那点点未尽的恩了吧。”
菁儿听了,叹了一声,也脱了鞋袜躺在朱砂身边,夏风习习,在水榭之中不觉炎热,菁儿道:“我还怪,为何陛下娶了那么多女人,你却丝毫不怒,见他心烦却不劝慰,原来,原来如此。”
“他要娶多少女子,是他的事,我是不会和他有后人,他自然是要留后的,我总不能将他拴在我身边吧!”朱砂道,菁儿又问:“看你说得如此轻巧,你难道,就,就从来没有过,见到她与其他女子欢好,你心中不悦么?若是真没有,你这双手是如何来的?从来,你都是看不上别的女子的物事的。”菁儿举着朱砂的腕子道,朱砂只叹了一气,咬着下唇,抬眉看了看菁儿,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菁儿像是抓到了宝物,大叫:“还说从未动过心,你看,被我说中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快快招来。”说罢,就申到朱砂腋下想挠朱砂的痒痒,只见朱砂难忍,求饶道:“好了好了,我说还不成么?”
菁儿来了兴致,左右看了看四周,见宫里还有宫婢女,打发了出去,放下沙曼,床上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道:“快说快说!”
朱砂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看到左手背上那颗黑色的痣觉得记忆分外清楚,道:“他说我的手不美,不比戾姬。”
“戾姬?是谁呀?”菁儿问。
“戾姬是胡亥的亲娘,而胡亥,是过继在我名下的公子,那年,戾姬不过才十六岁,我初见戾姬的时候,是在赵政的寿宴上,舞姬都病了,戾姬就请命起舞,还发了重誓,那时,她纱布蒙面,到是和我有些类似,只见她矮矮小小的个头,若不是听见有人说话,我恐怕连看,都看不到有人站在那儿,可是,她跳的那只舞,却甚是引人入胜,当她面纱揭下,一张清纯稚嫩的脸,也却是惹人怜爱,陛下宠她,那是自然的,男人嘛,都是见一个,爱一个,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了,我本不想理会,可是,戾姬不懂事,恃宠而骄,惹人生厌,她最不该的,就是来惹我。”朱砂道。
“什么人,居然敢来惹你?她怎么惹你了?”菁儿问。
“那阵子,我也是在和赵政呕气,我都忘了是因为何事,大概,是因为哪个美人来惹我,我当众给他下不来台吧,反正,那次寿宴过后,赵政独宠戾姬,就再也也没有来过我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竟然,竟然会不高兴,以前,他喜欢别的女子,也没有过的感觉。”朱砂回忆道,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昏暗中,朱砂玉手一点,周围油灯尽燃,点点灯光,显得朱砂的故事更加凄凉。
菁儿坐起身来,想了一会儿,道:“这难道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当你看到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会嫉妒,愤恨?”
朱砂笑了:“哪里有嫉妒愤恨?我只是不高兴罢了,每日安寝会想着他们两个在做什么?那种感觉很微妙,因为我总觉得那个戾姬和赵政别的姬妾不一样,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直到有一日,那时,是冬天,我出门坐着轿撵,路过一处狭窄的地方,却看到前面也路过一台轿撵,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不敬,来人却要让他们先行,只道陛下有旨,说今后戾美人若是不想足行,就算有人驮着,也绝不下地,我才知道,原来是和戾姬杠上了,我哪里见得这般,当时真恨不得撕碎那个跋扈的女人,菁儿,你猜后来怎么了?”朱砂道。
“怎么了?姐姐你把它给杀了?”菁儿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