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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让幸福的人更幸福,让孤独的人更孤独。
所以,每次看到日历上是什么什么节日,艾非总感觉是那些幸福的人鄙视自己的孤独。
除夕夜,万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平常人不敢踏进的富人区,艾宅内亦是灯火通明,但是却益发冷清。
艾非窝在三楼卧室阳台上的躺椅上,穿着家居服缩在毯子里,睁着眼睛,看着不时在天空上绽放的烟花,听着不停断的春雷般的声响。
临近除夕那几天,下了几场大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然后到除夕这一夜,天空突然晴朗起来,深蓝色的天空还为了应景一般,挂上了几个亮眼的星星。
庭院里没人清理雪,只有John在通往屋子和大门扫出一条路,艾非怕冷,也不想踏出屋子一步,只是穿着拖鞋在别墅的大厅里晃悠。
不时的上蹿下跳,不时端着散发着袅袅香气的咖啡,看着密密麻麻标着各国文字的文件对着电脑皱眉思考。
John依然是忙进忙出,艾非也问他在干嘛。
这个巨大的宅子里面的唯一的两个人,就像是荒野里孤独的两个人,你享受你的孤独,我品味我的心酸,互不打扰。
“叮”,艾非卧室亮着的电脑上,一封来之异国的邮件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艾非站起来,拿过电脑。又抱着坐回去。
鼠标对着闪动的邮件,点开。
“DearSister,HappyNewYear。——Aimo”
心无预兆一阵抽痛。
眼泪瞬间盈满孤独的人的眼眶,顺着精致娇小的脸庞留下,在电脑幽蓝屏幕光下,发出凄美的光。
艾非拿手揉掉眼泪,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留下。
像是要滋润这许久没有落泪的倔强眼眶,带着无可阻拦之势奔腾而来。
隐忍一瞬间崩塌。
阳台上在烟花绽放的光芒下,一个女孩子抱着电脑窝在躺椅上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呜咽。
最后,烟花陨落,又恢复一室安静。
艾非嘴角一抹少见的轻松的微笑,沙哑地声音响起,温柔宠溺,“臭小子!”
美国美国马萨诸塞州剑桥市,凌晨四点。
一个安静的现代公寓内,一抹年轻帅气修长的剪影,对着电脑,同样是沙哑但却让人着迷的声音,“Missyou,姐姐!”
“艾总裁,来施舍一眼!”楼下庭院里想起John的声音。
艾非站起来,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往下看。
昏黄的路灯下,John站在离别墅不远的凉亭旁边,旁边……,哦,旁边是一个刻意堆起的雪堆。
“你让我看什么?”艾非趴在三楼阳台疑惑地问道。
John隐隐带着兴奋地指着旁边的雪堆。
“那个雪堆?”艾非说,“那个雪堆有什么可看的?”
“这是雪人!”John纠正道,“我堆了几天的雪人!不是雪堆。”
“哦,是吗?”艾非漫不经心的回答,“原来是人,不是堆啊!”
说完又像是很认真地注视了一下他旁边被称之为“雪人”的雪堆,面脸纠结地回答,“John,看来我的审美观有待提高,我去提升一下,再来欣赏你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