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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快扑街的还有舒狂,他是被吓的。
他坐过山车的时候,满脑子都转着“不行不行要死要死”的念头,但由于他太爱面子,漆真坐在他旁边,他不想惨叫出声,就只好死咬着牙关充大头。
好不容易一圈坐下来,舒狂完全是打着醉拳下来的。
当看到俞知乐蹲在阴凉的地方,用小舌头一圈一圈地舔着手里的冰激凌的时候,舒狂气不打一处来,刚想上去敲打敲打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俞知乐就主动地跳了起来,哒哒哒跑到漆真的身前,先是赞美了一声“好刺激”,然后,又摸出一张卫生纸,递到了舒狂面前,说:
“擦擦。”
舒狂一怔,等到他意识到俞知乐指的是什么,抬手一摸自己的额头后,就凌乱了。
自己什么时候出了一头冷汗了?
俞知乐递纸巾的确是好意,但是舒狂更希望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偏偏俞知乐看到他不接自己的纸巾,还踮起脚来,无比贴心地主动上手想要为舒狂擦汗。
小小一只的俞知乐在舒狂面前就是个小布丁,而这个小布丁还一直试图为他擦汗,无奈身高不够,踮脚伸手也勉强只能够到,所以她的姿势看起来特别认真特别虔诚。
……完全无法拒绝啊喂!
舒狂只好别扭地接过了俞知乐的纸巾,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在心里切了一声,但感觉……嗯……还蛮不错的。
可惜,俞知乐很快眼巴巴地指着远处的一个设施,说:
“我想玩儿那个……”
看到那高达70多米的蹦极台,舒狂的头皮一炸,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不!不行!”
漆真看起来却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样子:
“没关系,她不能上去,我跟你去玩玩看吧,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走,舒狂,我们跳给她看去。”
舒狂盯着漆真,突然爆发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最喜欢高空运动!”
开玩笑,他的教练漆寒秋是个跳伞爱好者,据说漆真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玩跳伞,每年都会跟着漆寒秋出国跳两回伞,所以,蹦极对他来说是小case一枚。
但是对他舒狂来说,那会要他命的!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他难得地学乖了一次,不再给漆真“自己不敢”的信号,而是利用俞知乐当了一回挡箭牌:
“好歹也让她玩一玩吧,出来不就是叫她玩的么,我们自己玩让她看着,不太好吧。”
漆真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转头去问俞知乐的意见。
看见她舔着冰激凌开心地点了点头,舒狂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
但是神马叫出师不利,舒狂算是见识到了。
他们的第一个项目,是有益身心的打地鼠游戏,俞知乐拿了个小锤子,兴奋地守在了机器旁边,一只棕色的小地鼠刚冒头,俞知乐就一锤子夯了下去。
之所以用了“夯”这个动词,是因为舒狂觉得,那一锤子落下去的动静,也只能用这个动词来表现了。
她一锤子下去,地鼠就不往上冒了,机器的音乐声也停了。
她握着小锤子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地鼠上来,转头弱弱地问一脸黑线的舒狂和漆真道:
“怎么不上来了?”
看她这么无辜,舒狂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只能在内心咆哮:
废话!!!你是来玩儿砸地鼠的!不是来砸地桩的!